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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六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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光是闭上了眼,她那洁丽的容貌便轻易地浮上心头。这样的她该怎么从他心底抹去? “齐尔勒,你相信我,我真的没有骗你,我是真的想不起来了。”觉瑛几乎可以碰触到他眼底的悲愁,她的心也跟着痛了起来。 她拚命地想说些什么,让他知道她没有欺骗他。拚命想说些什么,但是脑子却是一片空白。 她的记忆是一片空白呀,她从来不知道空白的过去会以这样具有杀伤力的方式被掀起,她从来不知道失去记忆也是一种错。 她毫无辩白的方式,只能要他相信她。但她连个说法都没有,他又怎么相信她?偏偏连大夫都找不出她失忆的原因,那她真的没办法找到真相了吗? 眼底聚集着悲伤的泪水,她也只能祈求地望着他。 “你知道,在雅嘉死后,我从没想过再娶。不是因为我爱她爱到无法忘记她,而是她带给我的痛苦太难忘了。无论她是否真的与我阿玛有暧昧,她的话老早置我于万劫不复了。” 他淡淡地说,彷佛在聊天似的,但是眼神一片灰暗,没有生趣。“但我还是对你松懈了,让你得逞了。告诉我,刺赤特的目的是想嫁涡于我,或是为了看我栽在你手里,然后嘲笑我?” 她掹摇着头,泪水成串滑落。“我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不管他计划什么,我都没有配合他,相信我。齐尔勒……我不知道坏怎么说,但你看着我,看我的眼睛。你真的相信我是假装失忆,与刺赤特连手欺骗你吗?” 他看着她的眼眸,看到她眼底的慌乱与痛苦,那双眼里再也没有平静了。她的手锹着他的袖子,哀求地望着他。 他摇了摇头。“我再也不相信自己的判断力了。曾经自恃没人能骗得过我,但显然我是过于自大了,哈哈哈!”一听到他那洁寂的笑声,她痛得眼泪直流。 不管真相如何,她已经让他痛苦不堪了。那么她又能怎么办? “我从来不知道空白的过往会惹出这么大的争端。我以为我没有亲人,就算忘记过去也没关系,因为你是我的现在跟未来。”她低喃着,眼神悲伤。“但即便我是无知,却还是伤害了你。齐尔勒,我该怎么办?你要我走吗?” 她的话却引来他愤恨而阴鸷的瞪视。“放你走,然后让你跟刺赤特在一起?” 她闻言猛摇头,眼泪拚命掉,却不知道该说什么。“不是的,我跟那人真的一点关系也没有,”他显然并不相信她的辩白。 “既然我已经置身地狱了,你也别想站在地狱门口。”他冷冷地看她一眼。“就算你阿玛是王爷,没有我的允许,谁也不准带走你。你永远是我的奴婢,我要你做什么,你就得做。”说完用力地挥袖转身,大踏步地离去。 听到他的威胁,她偷偷地松了口气。 知道他不打算放她走,即便是要将她放在身边折磨,她也认了。她说过,不管用什么方式,她都想笛在他身边。这话从来不是假的,更不曾改变过。 只要不被赶走,她就有机会跟他沟通,说不定她的记忆会奇迹似地找回来,她就能知道发生过什么事了。她可以用她存下来的银两再去看其它大夫,说不定有人能治她的病。 至于她刚出现的亲人,此刻她已经没有心思去管。毕竟在她空白的记忆中,可没有任何亲人的痕迹。对她来说,他是最重要的。 她努力忍住泪水,给自己一丝希望。 第八章 入冬的第一场瑞雪悄悄来临了。 在第一场雪之后,天气迅速地变冷,寒冷的冬季正式的降临。北京城里到处都有雪的痕迹,树叶都掉光,呈现出一种冬日特有的萧条景色。 天才蒙蒙亮,觉瑛已经起床干活。打着井水上来,她在手上呵了呵热气,两手都快拣得没知觉了。 这天气越来越冷,井水逐渐都结了薄冰,她每天早上几乎要耗尽气力才能打到足够的水洗衣服。 在那日之后,她让和总管领着搬出齐尔勒的寝居。她又回到了后院干杂活,回到了李腿嬷的势力底下。她求了李嬷嬷好久,才答应她每天早晨帮齐尔勒送洗脸水,条件是她得洗更多衣服。 李嬷嬷也不知道哪来的恶胆,即便知晓她可能是个格格,依然对她很不客气。李嬷嬷时常瞪着她,然后说着没人能取代她家格格,语气带着恨意。觉瑛觉得李嬷嬷已经被仇恨给扭曲了心智。但她现在要关切的可不是李嬷嬷! 所以她每天天未亮就得起床,哪怕天气已经这么冷,她还是坚持着。因为那是她唯一可以隔着屋子听到齐尔勒声音的机会。 吃力地拧干了衣服,将衣服都晾好。她抬头望天,感觉到鹅毛般的细雪落下。雪花落在她额头,她伸手去摸,摸到额头的那痕浅疤。她想起了这疤痕的由来,唇边浮起一抹幸福的笑容。 那时他也是暴躁易怒。但她坚持下去,后来他还是变了。所以这一次,只要她能熬下去,他总会软化的吧? 她听人传着说她是个格格,她的阿玛是个郡王。但她并不想去寻亲,她只想待在他身边。 这几天她托人带她去看了几个知名的大夫,虽然她的失忆症还没痊愈,但是最近头痛的改数逐渐增加,也有大夫说是记忆要回复的征兆。只要恢复了记忆,她就能找到所有的答案。届时她说不定就能真正为自己辩驳,甚至找出这一切阴谋的源头了。 她强烈怀疑刺赤特才是那个始作俑看,如果齐尔勒不是那么愤怒而伤心,他应该会觉得刺赤特出现的时机是很奇怪的。还有,他怎么会觉得她会喜欢刺赤特甚于他呢?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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