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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个略磁哑的诱人声音伴着叶芸黑色旗袍的身影流入“荷池”之中。

  龚廷山挑起了邪邪的一笑,端详着她,朝叶芸勾曲起食指。“想得到的东西,是吗?过来。”

  “坏男人。”叶芸款摆着身子,踏上躺椅,卧挪入他的怀中。“小红,你可以离开了。”

  小红惊讶地张大了眼,显然有些诧异她的举动。

  龚廷山微眯起眼望着小红的表情。投怀送抱该是这种地方的常事了,何以这女孩如此地愕然?

  叶芸压低了眉梢,低唤着仍仁在原地的女孩。“小红,发愣吗?倒杯茶来给龚先生。”

  小红急忙地摇头又点头,脸颊更红地瞥看了龚廷山与他怀中的芸姊最后一眼,才带着好奇的表情不舍离去。

  “又掳获一颗女人心了。”叶芸朝小红离去的背影点点头,吐气如兰地伏在他的颈间说道。

  她果然没有错看他眼中的兴趣,他来了。

  而,即便用尽一切努力,她也要留住他片刻的注意。

  毕竟,在卓夫尚未见到傅医师前。在自己尚不知道未来的医疗进展前,她不能放开龚廷山。若只为惧怕自己抵挡不住他的魅力而一味排拒,断绝了卓夫任何一丝的希望,是愚不可及的。

  她,并不后悔自己目前所扮演的放荡角色。

  这样的女人,不会让他产生“永久”的念头,也不会让他有更多的逗留。他只会游言戏语地和自己玩场爱情游戏,绝不会认真……她也只值得别人如此对待吧?转念至此,叶芸的心微微地刺痛着。

  残花败柳,是她最终的评价吧?

  “我要的是这一颗心。”他扶起了她的下颔,端详着她精雕细琢后的脸庞,手指留恋地滑过她白细颈间——盘起的发,让她腻人的颈引人逻想。“白天的你,让人惊艳;夜晚的你,简直令人失魂。”

  “就凭你这张嘴,就足够得到我的心了。”她举起手抚过他的唇。

  “要不要试试它的另一个功用?”他俯低了头,唇几乎触到她的。

  叶芸抿动了下唇,张着眼注视着他炯然而带着探测的目光,没有多加考虑,她送上了自己柔软的唇。坚定地吻住了他。毫无动静是他对自己的试探吗?

  没有迟疑地,她勾住了他的颈,偏过头以舌尖逗弄地滑过他仍旧紧闭的双唇。

  不曾主动,并不代表一无所知。影像媒体发达的现代,即使没亲身经历过激情,起码也知道此时此刻该有何种表情。何种动作、何种狂野。

  叶芸的舌尖辗转地流连在他的唇瓣之间,适时地让自己的脸庞漾出紧张的红晕,几声樱咛溢出口中:她不安而扭动的身体,此时也成一种肉体诱惑的感官工具。放浪形骸对她而言,一向不难。

  半扬着妩媚的眼,感受着龚廷山逐渐火热的眼神。柔软的双唇游移转向他的耳畔,轻轻地晒印出浅浅的印子。该是他主导的时候了吧?

  龚廷山搂着她的身子向后一躺,状似轻松地靠住身后的背垫,深遂眼睛中的灼烫却一点也不隐藏。他伸手挑起她的下颔,抚摸着她颊畔的肤,打量着微微喘息的她。先前仍有的一点迟疑与不确定,在此时完全被抛在脑后。

  她,不过是个善于承欢的风月女子。

  如豹般地光滑黑瞳在闪过一丝微乎其微的惋惜后,一转而成掠夺的晶亮神色。

  迅捷地低下头,攫取住她受到吻劫的一声轻喃,他带着些强迫意味地侵入了她的唇齿间,扣住了她直觉抗拒的脖颈,他热辣地缠吮着她柔软的丁香舌,在她似无力抵御的反应中,他欲望更甚地想挑逗出她的每一处敏感。

  叶芸抗拒地摆晃着头,在他毫不放松的吻中,呼吸不顺畅至极。她当然不是第一次接吻,但这种焚烧入骨的不适感却是头一遭。脑中怎会全是一片昏乱?颊上、身子也同火的一样地难受。

  对于肉体的接触,她一向漠然得近乎冷啊!

  她不喜欢别人的碰触,却沦入了以皮相为生的行业。忍受,是唯一的承受方法。怎么今天却一反常态的无法将自己的感觉与自己的身躯分隔开来?

  她并没有沉坠入欲望的迷宫中,也没有什么心醉神迷的麻乱,只是被他的气息、他的举动压得喘不过气来罢了……他霸气地攫取,令人难以呼吸。叶芸微抬起头,想在彼此密实的分寸间求取些空气,却只是徒然让自己雪白的颈落入他灼烧的唇火之中。

  龚廷山灵巧如羽般地碰触着她雪白的颈,无法自制地留下数道粉红痕迹。

  在他一次稍用力的轻咬之下,叶芸倏地张开了眼,望见了前方那道掩不住任何行为的纱慢。魔鬼的引诱,不过如此!

  叶芸抡起拳头,轻捶着他。“不要这样。”声音中仍带着极度的不稳定。

  “如果我不呢?”他双手充满欲望地滑过她胸前的柔软,满意地听到她倒吸了口气。

  她瞪了他一眼——只是一眼,便用着她早已纯熟至无懈可击的娇嗔抱怨着:“好多人看着呢。”

  他望向隐约可见外头人影的纱帘,不置可否地耸耸肩。“这样的帘,不就是要满足客人窥伺的快感吗?…

  抚着她的背,他盯望往叶芸看不出任何真实情绪的表情,揣测地想推断出她此时的心情。

  她似个中老手的诱惑他,却又在挑起一切后半带生涩地顺由着他。他肯定的只有一件事——她绝对有陷入什么意乱情迷之中,充其量只能说是有些心闷神烦罢了。交往过那么多女人,她是否意乱情迷,他心中有数。

  掌握不住的女人,如同难克服的案件一样,容易让人兴奋。他挑起眉忖道。

  “真爱挑眉。”她按了按他平直密长的眉,同样挑起了眉回答他的问题:“你也替我想一下,以后若是每位客人都要求这种‘特别待遇’,岂不让我下头的小姐以为我抢她们的客人。”

  客人!

  龚廷山拉下了她的手,眉却拧得有些不悦。他“不过”是个客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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