虚阁网 > 于晴 > 浪龙戏凤 | 上页 下页


  “燕将军,这事你不必管。”他咽了咽口水,计划由他脑袋瓜成形,绝对一举数得。他瞧了瞧燕奔忠心耿耿的老实脸。大概不太可能跟他同流合污,不如自己动手还来得快些。他清了清喉咙,再度开口:“皇上爷禁欲太久,说不得会要了这女子,你先将她送进‘坤宫’里,待我禀明皇上爷后,再作处置。”

  ***

  蒙蒙夜色里,楼船停泊在岸边。

  在船甲板上几名汉子依旧交替巡着,不同的是被吩咐下来,今晚不准上二楼打扰皇上爷。

  在楼船二楼有五间房,中央是龙天运独自一间,在他左手边的房间名谓坤宫,内以腥红与黑为主色,无多余的赘物,只有一张钉死的小桌与大床,床可容二人以上,四角乌木床柱上雕着花样,红纱床幔低垂,看不清楚里头,但隐约像有人躺在内侧。

  夜近四更天,龙天运方进了坤宫。原本已遗忘在花舫上意外的惊喜,若不是小喜子提醒,倒忘了有这一桩事。

  未至床畔,就闻到了一股异香,香气沁入骨子,能撩起男女情欲。龙天运原含笑的脸庞稍稍收敛了起来,目光瞧见桌上的熏炉散起袅袅白烟。

  那是勾起淫念的迷香。

  由于坤宫向来是密闭式的,窗子不外开,因而迷香熏的愈久,是愈发地浓烈。

  龙天运唇畔恢复了玩世不恭的笑意。显然是小喜子想的周全,恐他半年未近女色,忘了如何对女人烧起欲念,因而好心的助他一臂之力。

  他褪了上衣,露出赤身。撩开红纱床幔,瞧见床上内侧躺着一名女子,丝绸的被子完全凸显了她的曲线,仅剩一头清亮乌丝披于外。

  他依旧微笑,指尖顺着她身子上的丝绸被,游移至她的长发。她的长发相当的柔顺惹怜。拨开她的青丝,露出她的脸蛋

  他的笑容暂时停下。她的脸蛋是陌生的,是其貌不扬的,算不得丑,但貌相平凡,是谁将她放在床上的?

  是小喜子?

  “唔──”她低低呻吟,脸颊异常的通红,显然在房里躺了一段时间,星眸半闭如半梦半醒,想都不用想又是小喜子的杰作。

  这不是他要的女人,小喜子搞些什么玩意?难怪放了起性欲的迷香,是怕他对这貌凡女子起不了性趣而治罪吗?

  他再瞅了眼这女子的长相。对她是没什么兴趣,也挺难想象花娘里有这么一株不起眼的白萼。

  他自幼曾习过武,迷香对他起不了什么作用,就可怜她受了迷香之苦。倘若她要多赚几分钱,倒是可以让手底下的人自个儿选择。

  他本欲起身叫小喜子进门,后念她一身赤裸,便要拍了拍她的脸颊,唤她起身。

  掌心传来微微抽痛,像麻酥了似地。她的脸颊滑润而细致,不由得顺着她蜂蜜色的颈子一路滑行,她的肌理极具弹性。娇躯玲珑有致,胸小巧而浑圆,那掌心上的刺痛像虫子钻进他的肤下,开始了欲念的焚烧。

  他皱起眉,像是上了瘾般的不受控制覆上她的乳房,带笑的黑眸堆积深沉的欲念。

  他,想要她了。

  不是因为迷香,而是她拥有了一副好身子。鲜少有女子如她般,仅仅碰了她,就足以让男人销魂。

  “看着我。”他开口微笑。

  她迷迷蒙蒙地张开了眼,顺着他的话看着他。

  “差点,就错失了你这块宝。”他依然笑容满面。“我无意顺了小喜子的诡计。但倘若你取悦了我,就能如你所愿得到你该有的报酬。”

  床铺上的女子想蹙起眉头,斥问他,却发免喉咙出不了声。她哑了吗?还是在梦里?那男人的手怎能放在她身上,异常的热──他俯下脸贴近她,却没靠近她的脸,而是吻上了她的胸!

  不行啊,她的刀呢?她的手臂提也提不起。如何拿刀?她意识模糊不清而恐慌的发现她的身子持续加温中,是因为他吗?那种热气叫她难受得紧,在被动的意识之下,竟发现她的身子如同飞蛾般紧跟着他的手。这是梦吗?她甚至不识得这男的!

  隔着微睁的细缝里,看见他高猛的身躯完全覆盖上来,她惊恐的想要从喉间发出声音阻止他,依旧是出不了声──

  不,不要她的眼不由自主的紧合起来,咬牙忍痛──  

  §第三章

  东方灰蒙蒙的亮了起来──

  “爷──”小喜子在门外叫唤。

  “进来。”

  小喜子战战兢竞的进了坤宫,扑鼻而来的是乱人淫欲的味道,呛得令人受不了。小喜子虽是太监,心头也不由自主加快速度。连忙把门大开。

  “关上。”

  “啊?”小喜子这才注意到皇上爷仍在床上,赤着身,漂亮的眼显得有些心不在焉地。也对,皇上爷尚未穿衣,会受凉的。

  “怜姑娘去端早膳了,奴才去叫她来服侍爷更衣。”他小心翼翼地瞧了床上内侧一眼,女人是趴着躺在上头,丝绸被单仅盖在她的腰际,肤色是蜂色的,瞧不大清楚,因为她的长发披散于上。不过确定的是她睡得很熟,那是当然嘛,被皇上爷折腾了近半夜──

  说是折腾,是因为他在门外守了很久的时间,他跟随皇上爷仅有半年日子,但燕将军跟女官钟怜则从王爷时代跟随至今,当然清楚皇上爷的作息──

  “青楼妓女?皇上爷虽爱美色,但不色淫,没与相好女子共寝的习惯,你只须在外守着就成。”这是女官钟怜的建议。换句话说,皇上爷颇有自制能力,不贪恋于肉欲之中,未多久自然会出房来。

  才怪哩!

  小喜子嘀嘀咕咕的抱怨。从三更天至东方鱼肚白,这叫时间短啊?他在外头都快冻死了,还不见门开,肯定是皇上爷太久不近女色了,索求无度,那娘们可怜啊!

  “不必唤她来。小喜子?”

  “奴才在。”眼角一瞄到皇上爷起身,立刻放下托盘,捧上衣衫。

  “你确定她是烟花女子?”

  “啊──她是!奴才确定她是。”小喜子吓出一身冷汗。昨晚他下的药应该恰如其分,让那娘们一天一夜说不出话来是为了确保她能躺在那里让皇上爷享用不会多作挣扎,他特地加了少量足以让脑子昏沉的药迫她喝下,她应当是完全不会有任何反抗的举动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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