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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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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别提她眼底的那抹不驯,他敢打赌她现在虽然依礼跪在地上,心中绝对没有半分对他这个贝勒爷的尊重。 "回答我的问题。"沉声的打破寂静,鉴锋没头没脑的命令。 "民女不知将军的问题是什么?"银舞无惧的应答,从他进来到现在,她可没有听到他问她什么问题。 "你为什么可以这样自若的生活?"他提醒她,他会这样追根究抵是因为他看不惯她的自若。 从来没有人可以在得罪他以后,还能这样的优游自在。 唯独她,明知触怒了他,还恍若什么事都没发生过似的。 "人生苦短,若不能事事自若,那么到头来苦得只是自己。"银舞淡然的答 虽然不知道为什么,但她却可以清楚的感觉出来,今日将军有些异样,那日他或许待她邪肆,但并未带给她这样诡异的感觉。 那种感觉就像他今日是要来摧毁什么似的,也像是要来得到什么般,而且不管他打的主意是什么,他都誓在必得。 "真是看得开呵!"她的答案让鉴锋不期然的微笑起来,但旋即他又说道。"希望待会儿你也可以这样看得开。" 银舞闻言皱起了眉头,在百思不得其解的情况下她问道。"将军此话是什么意思?" 鉴锋不答,只是以一种狩猎的眼神直盯着她,那眼神就像是一只狡黠的黑豹紧盯着自己的猎物一般。 那眼神看得银舞平静如水的心慌了,也乱了,但聪明的她没有将害怕表现出来,只是回避着他的视线。 还是怕了呵!银舞的小动作并没有逃过鉴锋锐利的视线,引来了他一阵狂妄的得意。 终于他享受完那种凌迟的快感,将话题拉回此番前来的目的。"方银舞,你还想救你的父兄吗?" "想!'"她铿锵有力的回答,但后面的话却带着点云淡风轻。"不过生死有命,民女己不想再强求。" "哦?"这个回答很有趣,她总能不断地引起他的兴致。 "怎么说?" "将军曾经说过,只要你想,不用证据就可以定我父兄为逆贼。"她脸上挂着淡淡的笑意,似在讥讽着他的公私不分。"所以民女再去强求又有何意义,若老天真不怜我方家,就算同死又有何妨?" "说得很好!"轻蔑的拍击着手掌,鉴锋的目光由慵懒转为锐利。"上天让你成为女儿身,真是可惜啊!一个看似纤弱的女子,竟会有这种与家人同生共死的气魄,怎不教人惊讶?" "民女倒觉得不论生为男儿身或女儿身,能够了解自己生命的本质才是最重要的。"尽管双腿跪得发麻,但银舞仍是不畏不惧的应答如流。 鉴锋闻言倏地起身来到她跟前,弯下腰与她双眼齐平,攫着她的下颔问道:"你这是在批评爷儿我吗?" "民女当然不敢,只不过将军问,民女才回答。"他的手劲不轻,疼痛让银舞的声音终于不若适才的平稳。"若是民女的答案不称将军的心意,那么民女愿意告罪。" "很好、很好,我始终没有看错人。"甩开她小而巧的脸,任由她跪在原地,鉴锋步至刚刚她倚窗赏梅的位置,不发一语。 让寂静不断地在这间小小的房内回旋再回旋…… 银舞的执拗让他的掠夺之心更加浓烈,这世问竟有这样奇特的女人,有着娇弱纤细的外表,但内心却住着一个刚强的灵魂。 就算是再能自持的人,长时间处在弱势的寂静之中,也会出现不安的情绪,于是银舞按着跪得发麻的双膝,打破了房内的寂静。 "请问将军对我父兄的处置,已经下好决定了吗?" "决定是下了,不过能不能救你父兄,还得端看你的决定。"鉴锋的嘴角微微勾起,得意的神色尽现。 因为方银舞无法维持她那颗平静的心,也因为他手上的筹码比她多,所以这场对手戏败的人注定是她。 "民女不懂,民女一直以为掌握着生杀大权的是将军。而不是民女。" 隐约之中,银舞有一种被追逐的感觉,就像猫捉老鼠一般,不过理所当然的将军是猫,而她不过是那只等着被捉的老鼠。 "没错!但爷儿我也愿意让你有个选择,以免你说我不近人情。"鉴锋缓缓的回过身,居高临下的凝视着她。 "还有一线希望!"这是第一个窜人银舞脑海中的念头,她兴旧的抬起头来,眼眶儿还带着点喜极而泣的泪光。 可是当她看到他眼中那抹恶质的嘲讽,她的心又倏地冷了下来,她知道他不可能这么简单就放过她。 从这几天她和王羽的对谈中,她知道了一些关于将军的事情,其中最重要的一点就是他绝不轻饶得罪过他的人。 所以想必这个选择绝对不会是什么好的选择,但除了这个他给她的选择之外,难道她还有别的路走吗? "将军有什么条件?"隐去心头的忐忑,银舞淡然的问。 "只要民女办得到,绝对全力以赴。"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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