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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心中深深的一叹,她呀她,这辈子别说是白纱、婚礼了,也许她连正常的恋爱都不可能有。

  “滕栉,你在笑什么?”滕栉的笑脸常常漫着不自觉的寂寞,每每看到那表情乐祎就很难过。她的苦恼自己是心有余而力不足,什么也分担不了。

  心里事敛起了几分,滕栉把话题岔开。乐祎的心情正好,她不想自己的心事影响了她。“我方才在想,经过你和韩映禧的事之后,证实了潘朵拉婚纱会馆的那个香景幽还真是名不虚传。”带着几分恶作剧的笑意,她继续说:“喂,对于你之前对人家的无礼,你不想上门致个歉,或是送个匾额什么的吗?”她知道乐祎和香景幽不对盘得紧。

  “再……再说吧!”死鸭子嘴硬,乐祎脸都心虚得红了还死要面子。

  “对了,结婚的日期呢?”

  “两个星期后的周末。”

  “知道了。”

  又聊了一会儿,直到韩映禧前来接乐祎,她们这才分手离去。

  上了车之后,滕栉发了好一会的呆,车门未确实关好的提示响声一直在耳际响着,可她浑然未觉。

  她在思索一件事。

  方才她提到香景幽的名不虚传,原本也只是逗着乐祎玩的,可如果香景幽的卦真的神准的话,那……

  她的那句“有朋自远方来”又是什么意思?

  她那次请他卜的是姻缘卦,为什么他会冒出这样一句话?怪哉!那位香神算葫芦里卖的是啥膏药?

  滕栉沉浸于自己的思绪中,浑然不知数公里外,有个总在午夜梦回纠缠不休的人正苦恼着。

  拿到驾照十几年了,可老实说,冰川司自己亲自开车上路的经验还真是一手手指就够数了。

  出门有司机开车,要不就搭计程车,依赖还真会扼杀一个人潜能。而他也没料到,有朝一日他得逼着自己开车上路,还是在异乡的情况下。

  没办法,一起出来喝酒的人不是醉得不省人事,就是吐得七荤八素,再坚强一点的则是大跳脱衣舞,一群企业界悍将全都成了耍宝大师,不得已下,他这唯一清醒的人只好担负起把车开回去的任务。

  本来再怎么说,这车子也轮不到他归还,可朋友在上计程车时竟然胡里胡涂的把钥匙丢给他。

  “冰川君,凭……凭咱们的交……交情,我……的车……嗝……帮我开……开……”醉到大舌头的人没把话说完就把车门带上,一只皮鞋掉在地上,计程车就这么开走了。

  这是什么状况?冰川司失笑。

  他是外国人,对台湾的路况根本不熟,更别说他只去过那朋友的家一次,还是四年前的晚上,记忆中那是一栋在山上的别墅。他当他是电脑,只要输入过资料,没有中毒就不会轻易不见吗?

  他是日本人,有多年不曾自己开车,而且在日本驾驶座是在右边,而台湾是在左边,老天,这根本是考验嘛!

  上了最新款的法拉利跑车,他打算把它开到他下榻的饭店停车场。这段路他还记得,也算对朋友的托付有个交代。

  坐在驾驶座上,他深深的深呼吸,喃喃自语的说:“一定没问题的!”踩下了油门,车子飞驰了出去……

  “没问题的……我一定可以控制……”

  可车子像有自我意识似的,一路走得偏偏斜斜的,跟在他后头的驾驶纷纷为他捏了把冷汗,至于左右的车子则是人人自危的想逃,尤其是他一路“靠”过去的那部红色喜美,吓得那驾驶人脏话连连。

  “去去去!别再靠过来了!妈的,法拉利就了不起喔!有本事靠过去隔壁的那一台!”速度快不过人家,他根本逃不过法拉利的“相亲”之举。眼看就要撞上,法拉利又往另一边偏去。

  冰川司自己也松了口气,正常的方向没维持多久,“我……我可以的……”这次一路靠过去的对象是看起来就不好惹的沙石车。

  “干××咧!恁爸这是V12,六千西西……呃,来啊、来啊!唛去阿鼻地狱饮咖啡我送你去!”唬的一声,车子又向另一边偏去,沙石车运将嚼着槟榔,伸长了脖子。“有在惊就好!”

  车子偏左又偏右,冰川司干脆决定不玩命了,他缓下了速度,打算将车停在路边……速度慢慢的缓下来,正松了口气之际,长腿又踏中了什么,原本要停下来的车子忽然冲了出去……

  低咒了一声,车子不受控制的往前冲去。

  滕栉从发呆中清醒,终于注意到车门没关好的提示声,她把车门推开,打算再重关一次,谁知才推开,忽然砰的一声巨响——

  还没反应过来,就看到她爱车的车门给撞得离了车子飞腾起来,还在空中转了好几圈,这才受地心引力的影响往下掉。

  她目瞪口呆的看着这一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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