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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象我会害死她似的,”何啸天极不以为然,“爱,是上帝赋予的。”

  “不是你那种博爱。”

  “你听过一句千帆过尽皆不是吗?”

  “不是借口,太低俗。”

  “不要你帮助,至少给我机会。”

  “我挡不住你,我知道。但你必须明白,我的身份是阿姨身边的保护神。”

  “我会感动你。”他肯定地。“两天之后我回来。我还会打电话。”

  “此行成功吗?”

  “从来没输过。”他说。“晚安。”

  他买到了那粒五十几卡重的粉红色“爱之光”钻石?这疯狂的男人。

  两天之后,该是何啸天回来的日子,也是宁儿陪陈汉参加晚会的时候。

  宁儿没穿低胸窄腰的晚装,她不是那类型。她只穿一套黑色的阿曼尼丝套装,西装长裤,十分有型。

  陈汉笑吟吟地接她而去。

  陈汉是典型的香港出色男士,雪曼虽是他第一选择,他也不拒绝还有第二,三目标,成功是唯一目的。

  雪曼独自在家看一张镭射碟。

  珠姐带进来一位客人,风尘仆仆的何啸天。看见他,雪曼的眉心紧皱起来。

  “雪曼,我刚下飞机。”他热情地。

  “宁儿不在,”雪曼十分冷淡,冷淡得过份,她从不是这样的人。“明天你再来吧!”

  “我找你,”何啸天有缚手缚脚之感,“我们能否谈谈?”

  “时间太晚,我想休息。”完全不给机会。

  “为什么拒我千里之外?“他忍不住说。

  已转身的雪曼停了一下,然后还是继续往里走。

  “我们并不是朋友,对不起。“她的身影已迅速消失在楼梯上。

  珠姐错愕地望着那出色的不速访客,从未见过女主人对客人如此绝情无礼。

  “对不起,何先生――“她不安地。

  “我不明白,工并未得罪她,是吗?“何啸天英俊的脸上一片难堪。

  “或者,宁儿小姐在时你再来。“好心的珠姐也于心不忍。

  何啸天是那样英俊出色。

  “宁儿去了哪里?”他问。

  “和陈律师参加晚会。”珠姐老实说。

  “谢谢,我走了。”他转身离开。

  在晚会中的宁儿并不知道发生这段插曲,她平静地享受香港上流社会盛会的气氛。陈汉是个极好的舞伴,他风度翩翩,又热情体贴,朋友又多,令宁儿觉得很舒服,很愉快。“香港的晚会和新加坡的气氛不同, 我很喜欢此地的一切。”她说。

  “那么,我将会有长期固定的女伴了。”陈汉有的是律师的女口才。

  她没出声,只是笑。

  一位侍者走过来,恭身对陈汉说:

  “陈律师,你身边的可是丁宁儿小姐?”他看来认识陈汉的。

  “是。”宁儿呆怔一下。

  领班微笑地指一指,何啸天急步过来。

  “宁儿,我找了三家酒店,”啸天竟忘了跟陈汉打招呼,“终于找到你。”

  陈汉皱眉,却很有风度。

  “何先生,你好。“

  “啊,陈律师。”他这才看到陈汉,“对不起,我找宁儿有急事。”

  “你们谈谈。”陈汉欲走开。

  “不不,我可否带宁儿出外一阵。”何啸天有点蛮不讲理。“我担保送她回来。”

  “这样吧!我们一起离开,你替我送宁儿回家。”陈汉应对大方得体。

  “你是好人,我会报答你。”何啸天对他眨眨眼,拖着宁儿就走。

  坐在他车上,宁儿摇头。

  “你这种风雷雨电说来就来的个性,谁爱得了你?”她说。“什么事找得我这么急?”

  “雪曼拒我于千里之外。”

  “原该如此。”

  “她全不念我风尘仆仆来回奔波于香港与约翰尼斯堡之间的辛劳与苦心――”

  “没有人要你去。”

  “我可是一心一意为她。”

  “你做事既冲动又不顾后果,事前想过吗?谁叫你去买粒大钻石?她又怎可能接受?最好你在她面前没提过,否则一定反面。”

  “我一听到那‘爱之光’就想到她,我――我是诚心诚意。”

  “你发疯。这么贵重的东西才见一次面你就送?人家就收?你要有多少身家才够?”

  “我没想到价值,我只想到会适合她,”他笑起来,“事实上我也没标到。”

  “还说没输过?”

  “我买了一粒十卡心型全无瑕疵的,这不也一样?”

  宁儿眉心渐渐聚拢,带着种探索的目光定定地审视他。

  “若我是女人,我不接受你这种男人,虽然你极具吸引力。”她认真地。

  “为什么?我有什么不好?”

  “你给人不务正业之感。”

  “天地良心,我工作辛劳勤力,我把工作和玩乐分得很清楚,我――算了。只有这一次失手,见了雪曼着了魔似的。”

  “失手?为女人为一粒钻石,东西频扑奔波,人家眼里你只是花花公子一名,有见识有理想的女人谁对你有好感,有信心?”

  他呆呆地望她一阵,笑了。

  “骂完没有?”

  “不是骂,真话。”宁儿一不做二不休。“像今夜,我是陈汉的舞伴,你硬把我带出来,算什么?好在陈汉好风度。”

  “是我不对,我欠考虑。”他立刻认错。“雪曼赶我走,我好心急。”

  “不要再惹阿姨,她对你全无好感,”她叹口气,“真话。从未见她对任何人像对你般,可说印象恶劣。”

  “那――那我怎么办?”他的口气像何杰,他的小儿子般天真。“我为她长驻香港。”

  “回美国,没有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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