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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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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是,你当然不是。”家尧也知分寸,开玩笑适可而止。“你渐渐会发觉,以哲!我们的女儿优点比缺点多得多。” “早已知道。”以哲不经思索。“我很会看人,因为我是用‘心’来看。” “说得好,说得好。”家尧开心大笑。“难怪阿爸会喜欢你,你真不错。” 以哲和可欣互相交换一眼,愉怏的。 “你哥哥大仔和你不同,虽然你们都有运动家的气质,但是他——”家尧考虑着用词。“他的眼神灵活很多,人也外向,活跃些。” “你把我们看得很清楚。”“也幸亏有这一点不同,否则怎么分你们呢?实在太相像了。” “可欣分得出。她说是感觉。”以哲说。 家尧的笑声更欢畅。 “全世界大概只有她一个人有这感觉。”他说。“我们的女儿是独特的,我很骄傲。” “爹地,老王卖瓜,你又喝酒?”可欣不依。 “是酒,是酒,酒不醉人,我是看到以哲整个人才high起来。一 以哲很喜欢沈氏夫妇,他们配得真好,一个爱讲一个沉默,一个豪迈一个温顺,看来做太太的还相当崇拜丈夫,难怪相处如鱼得水。 以哲希望以后他和可欣也如此。 他已经很自然的把可欣算在他的生命中。 现代男女都爱讲一句“如无意外,我们会结婚”之类的话,这根本对自己、对双方没有信心。以哲和可欣——他们之间的那种肯定,令人感动。 第二天,周日,以哲又把可欣带到母亲傅太面前,傅太又是打心眼里笑出来。 “妈咪,我们陪你打麻将,好不好?”明柔一心讨好,傅太喜欢自己人打牌消磨时间。 “问可欣,”傅太竟这么说。“你想玩甚么?我们陪你。” “对不起,我不会打牌,”可欣歉然。“安娣想玩其它的都行。” 明柔干笑一声,这沉可欣可是针对她? “香港人有不会打牌的吗?”她问。 “我很老土,”可欣自嘲。“因为没有耐性,没办法令自己坐那么久。” “可欣原来这么纯情?”明柔还是笑。 “是老土。”可欣再嘲弄自己一次。明柔也就不再介意了,可欣显然不敢与她对抗,可欣是聪明人。这一天,傅太是从头开心到尾,两个佳儿、媳妇和准媳妇——她是把可欣算上的啦——都陪着她,大家都以她为中心,做为长辈怎能不乐? 以哲送可欣后回来,她还等在那儿。 “还玩得不够?还不睡?”以哲拥着她肩。 “干脆向可欣求婚。”她说。这事在她心中盘算已久——从见到可欣的第一分钟起。再不说出会闷死。 “等阿强婚礼之后。” “两者之间没有冲突。” “一件一件事来,不是喜上加喜?”他乖巧。 “我看可欣对你可好得很,”傅太太喜滋滋的。“我喜欢她温纯斯文,不大惊小怪。” “她家布置可比我们强多了。” “他父亲做甚么的?”道是父母必问之事。 “在我们公司楼上公司做事?。”以咨漫不经心。人家家裹做甚陵事根本一点不重要,重要的只是可欣本人。 “父母同一问公司?” “是。不出奇啊!方便照顾。” “结婚后她可以来我们公司帮忙,”傅太计画着。“史丹福的MBA很抢手哦。” “你也知道史丹福的MBA抢手?”以哲笑。 “嫣咪英文虽不好,这些倒是懂的,”傅太拍拍胸口。“明柔看来也对她服气。” “我担保,纽约回来,阿强的婚礼后,我会始你一个满意的答复。” “不是答复,我要答案。” “嫣咪的中文比我好。”以哲也顽皮。 “问你,结婚后跟不跟我同住?” “老天——太远的事,我的调筋跟不上你快,”以哲忍不住笑。“是阿强结婚,不是我。” “阿强”傅太想说什么,忍住了。不想在儿子面前表现自己的偏心。“我希望早看到你结婚。” “阿强的婚礼,通知阿爸了吗?” “阿强自己打电话通知,他不敢回来。”傅太脸上的怒意已不浓。对丈夫的金屋藏娇她不恨,只是怒。 “不敢?阿爸不是这种人,他潇洒得很,绝对不在意人们的眼光和言语。” “你倒懂他。”她瞪儿子一眼。“他那个小美人有了身孕,不宜远行。” “啊 我们将有小弟妹?”以哲又惊又喜。“比我们小三十年?” “小弟妹,”傅大不悦:“不许你这么叫。” “妈咪,妈咪,你一向恢宏大量,连那个小美人都不怪了,哪能还怪小婴儿呢?” “不许卖口乖。记住,你答应过我,阿强婚礼后要给我答案——结果。” “包如你愿。” 他拥着母亲上楼,送她回寝室才梳洗上床,睡梦中也觉满足。 星期三,以哲接可欣下楼吃午餐。 “总不见傅以战。”她说。 “他把应酬全排在中午,晚上的时间全留给丁明柔。” “你不必应酬?” “他主外,我主内。” “分得好,合你们个性。”可欣穿一套浅粉红的仙奴套装,庄重中有活泼。 “你知道妈咪逼我甚么?”以哲忽然说。 “逼甚么?想我们先订婚?”她猜得这么准,这么自然,这么直截了当。 “你一定会读我的脑电波。”他捉住她手。 “你怎么应付?”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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