虚阁网 > 席绢 > 抢来的新娘 | 上页 下页 |
一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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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该剥光你的衣服去给人观赏呢?还是打你一顿?绮罗,你心中在计量什么?”他眯起眼,大拇指轻抚她细嫩的粉颊。她想逃吗?在方圆百里没有人烟的地方,逃的下场是死亡。但她——有可能! “来人!”他扬声一呼。 帐外立即有简短的应声:“在!” “备马!” “是!”君绮罗诧异的睁眼看他,他想出去吗?他还没吃午饭呢! 他拉她出帐篷,一旁的手下已为他披上披风,那匹高壮的黑马也被牵到帐旁。 “呀!”她低呼,因为耶律烈抱她上马——他想做什么? 耶律烈挥手阻止任何人跟随,策马向北方的山头奔去,像在御风而行;她的“逐风”都没有跑这么快过!虽然黑马高得吓人,但她一下子便适应过来。然而适应之后才感觉自己正迎着彻骨冷风。 他突然放开了扶在她腰际的手;在她想过的死法中并不包括跌下马背、摔断全身骨头,别无选择之下,她只能主动的紧抱他的胸膛。 耶律烈拉过披风盖住她的身子,她更是完全被他的气息包围住!她心头轻颤微抖,不知该如何是好—— 他那种不经意的温柔比邪恶的行为更能摧毁她心中坚硬的防御!这也是他的手段之一吗?他又想带她去那里? 莫约奔驰了一刻的时间,耳边不再有狂风呼啸而过的呼呼声,这才发现马已不再奔驰。她掀开披风,看到了一片针树林,奇异的是在这样的山巅顶端,针树林围绕着的湖水居然冒着轻烟。是温泉!那么这里必然曾经是个火山口。但火山已然死寂,连树林都长着寒带的针树林,这口湖实在没有理由仍是温的。 耶律烈抱她下马。她好奇的走近湖水,跪坐在一旁,掬起一把清泉——是温的!水的温度驱走了她双手的寒意。它真的是温泉! 然后,她明白他带她来的意思了。她好久没有真正的洗涤过身子了,从出长城后因为扮的是男儿身,又因赶路,都只随意抹脸揩手;来到他的地方,她更无法学那些男人跳下冰冷的溪水沐浴,只能借着洗衣的时间洗洗手脚,可是每次都冻得直打哆嗦了。 也就是说,这池温泉引起了她极度的渴望。他竟然会注意到她的需求!很怪异,令她无法不心存戒慎的想知道他这么做的意图。 耶律烈坐在一块平滑的石头上,正好背靠着一棵大树;他随手扯了一枝野草咬在嘴中,表情有些揶揄,也有着逗弄的看着她。他的披风随手丢在一边,一腿屈着,一腿平伸,双手横胸,看来没有回避的打算。不!他根本表示了不愿错过她宽衣解带的镜头。 君绮罗咬着下唇,再一次感到无措——或者羞涩——他——早看过她了,为什么还如此——而——既然给他看过了,是否不必再有矜持?哦!她做不到!纵使他们夜夜同榻而眠,有时他还会抚弄她的身子,带着某种挑逗——可是——可是—— 她背对着他,不敢看他的眼。 “再过七天就要拔营离开,至少会有半个月的行程,途中不会再有温泉。你只有这一次机会!”他懒懒的说着,眼光扫向湖边那些红红紫紫的小野花。她像那些花,长在寒地,又傲又冷——但是美丽! 半个月不净身?她这辈子没这么脏过! 慢慢的,她解开发髻,长发垂在草地上,然后一一解开衣物,但她终究是抛不开矜持的,于是穿着兜衣、亵裤步下温泉,而且始终背对他。 耶律烈欣赏的眼光在移至她右臂时停住了。一颗殷红小巧的痣点在她雪白的上臂——是守宫砂!他一直没有注意到她身上有这玩艺儿。它的存在除了能证明她的贞洁外,只有徒惹麻烦——尤其在带她回大辽后!如果他在回大辽前仍让她保存那颗守宫砂,那就代表他会有更多的麻烦。他相信她的绝俗美丽一定会引来震撼!她是他的,当然容不得别人来抢!他扯下口中的草根射向水中,力道恰好在扎了她一下后静止。 君绮罗吓了一跳,以为有水蛇什么的,连忙转身,避开那一处涟漪——除了一根杂草外,什么也没有!是他的捉弄?她怒目瞪向他,气不过的拨水泼他,却被他更快的闪开。他可恶的笑声更增加她的怒气,四处找着他的身影。突然,她发现那男人笑了!很开怀的大笑出声!真的吗?他怎么可能会笑? 在怔楞的当儿,一双有力的手臂举着她的腰上岸,并将她靠入他温暖的怀中。 她这才惊醒,惶然又无助的看着他。他的眼神又转成黑蓝色了,每当他逗弄她时,眼睛就呈这种颜色,而且这一次又比以前更加深沉!她的身子起了一阵寒意,但身子深处又似被撩起了一把火光。 天哪!他要强占她了吗?在这光天化日之下?在这旷野之中?他怎么可以在这种地方对她产生欲念?那是可耻的,而且——而且荒淫又低俗!只有不正经的女人才会被这么对待,就像那两个西夏女人。即使是逃不开的命运,她也不容许它在这种情况下发生。 “不要!”她以冰冷的眼神、傲然的口气拒绝他;她极力隐藏自己心中的骇怕与不安!她明白自己一旦表现出娇弱,一定会引起这男人更坚决的心意;她希望自己的冰冷足以浇熄他眼中的火苗。 “由得了你吗?”他伸手在她颈后解着兜衣的带子。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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