虚阁网 > 席绢 > 亲爱的,你被我设计了! | 上页 下页 |
一九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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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向来无心无情的东方磊,到底也逃不过这千百年难以化解的血亲之情,满腔暴涨的怜爱,在一刻间泛滥决堤,全为了他有了女儿,他的小丹芙。 理所当然,想到女儿,不免也会“顺便”想到孩子的妈,那个叫做古泉莲吟的新任东方太太。 对妻子这名词的形成,他并没有太多的激荡昂扬情绪,至少,远远比不上他对亲生骨肉的感动,原本甚至只是一件可有可无的“陪嫁品”。 这样想是有些冷血,但,他可不会忘记自己是怎么被她设计的!那个外表看来纯真柔弱的女人并不是那么需要他来怜惜,如果能,他根本是希望送她到月球上去陪嫦娥尝一尝广寒宫的滋味,没有人能在耍了他之后安然无恙的。东方磊决定将这一笔账永铭于心,不原谅她,绝不! 憎恶她与娶她为妻是不相干的两回事,毕竟他不准备对她放感情。她不值得。 不过,既然做了夫妻,就该努力享用她的好处,至少他不会在需要女人时,找不到理想人选了;当然,顺便再多一、两个孩子来充实东方家族人口是更好了。 这样的想法,刺激得下腹一股灼热涌上,他已经很久没有女人了,一方面是他向来自制,绝不纵情;另一方面是他既不愿碰来路不明的女人,又不愿与熟识者太过亲近,久了,也没那兴致了,但那可不代表他不需要。那种内敛,一旦得知了合宜的宣泄管道,猛锐程度是很难预料的。像现在,他便有了兴致去过他的“婚姻生活”。 共同相处三天,没有同床——大概那小女人认为夫妻不同床理所当然。而他是恰巧有事得办,没有心思去纵情一番,目前,所有事件皆在掌握中,他的身体松懈的同时,也强烈地渴求一个温香软玉的身体! 就是她了,他东方磊的妻子。 想着,脚下也没有迟疑,缓缓走出书房,往二楼主卧室踱去。 近四十岁的年纪,居然会如青少年一般闪着某些期待与狂喜。他的新婚之夜,该真正落实了——他的新娘目前最大的用处,仅止于此。 轻轻推开房门,首先看到壁钟在昏黄灯光下指着凌晨一点。整幢屋子中,还没睡的大概只剩他了。 而他的新婚妻子,正酣然地占着整张大床熟睡着,她可能当真以为这间主卧室是她个人的天下,当丈夫的理所当然睡书房中的床。看来今晚可得好好矫正她不正确的想法了。 东方磊缓缓坐在床沿,掀开丝被一角,不自觉地浏览她的面孔与露在衣服外的肌肤。这样的情景在他生命中并不曾有过——一个在他床上安身立命的女人,安憩于他所守护的世界,真真正正为他所拥有的女子——那样自然的熟睡,理直气壮的!因为她是他的妻子—— 跟随着轻吻的触抚,他不为谁所动的心也正在下烙印。 如春风轻拂大地,他正在巡视为他所有的丰美领地—— 嗯——好痒——又似乎不是那么痒——好像有蝴蝶在她光裸的身上嬉戏,这一处、那一处的来去,逗得她全身产生某种类似痛苦却又同时渴望的需求——哦,怎么了吗?她的身体怎么了?她是不是生病了?为什么身上渐渐有压力?那种理应是不舒服的重量,却被自己的身体吸收为激荡亢奋?而她的心怎么会愈跳愈快?—— 古泉莲吟在逐渐清醒中想要抓住自己的领口,却抓到一只厚实的大掌,来不及完全清醒,又转而坠入一种迷魂的情境中——迷迷糊糊地,似清醒却不能左右自己的意志;似梦幻,而身体的种种化学变化又那么真实——而她到底是昏是醒?这情景是幻是真?—— 她是光溜溜的——而身上的压力来自何方?半瞇半张的杏眼,依稀看到东方磊沉毅的面孔在眼前,而他的唇与手,正是使她陷入种种幻境中的元凶。但他的眼——才是致命的凶器——既温柔,又狂猛得想要吃人—— 他想对她做什么呢? “你压到我了——”吐出的语言气若游丝,低哑得让人听不清。 “那正是过程中必然的事——”他的声音也哑得可以,透着无比的性感与催魂作用。 莲吟真的不明白他在对她做什么,但身体被激起的种种期待,全汇集在小腹等着某种仪式的完成,她也在期待着,即使不明白会有什么事发生—— 然后,她在惊喘中明白了,但那电光火石的明了却无力拉她回归清醒——反而是——彻底地任他带领入一道成长必经的结合旅途中—— 她正式由少女晋升为少妇,从此名副其实。 *** 天啊,他对她做了什么?是的,她当然知道肌肤相亲的正确用语为何。但,他怎么可以?他们之间没有感情,即使是夫妻也不宜这般亲近。 古泉莲吟拥着被子半坐起身,环视房内四周,明亮的光线下,只剩她一人——幸好只有她一人,否则羞也羞死了。 东方磊,那个昨夜侵占她身子一整夜的男子则不知去向。 感觉到身子酸疼不已,懒懒地,想再睡个够本;不知是她老了,还是初尝云雨的人都会有这种不适?知识是一回事,实际行为则是另外一回事了!不管曾在书中看过多少对性的描写,亲身体验后,才发现那些说明既真实又不足,很难能以文字形容得完全的,相信各人的体会皆不同吧!天——她不禁呻吟了,不曾认为会与他进行到这一步,事实上她根本不以为她的人生会有这一类的事发生。 但发生就是发生了,再怎样去计量抱怨也于事无补,可是,问题是,跨过了这一道亲密界限,往后他们两人要以什么准则来相处?既亲密又陌生,在不相爱的情况下依然可以毫不在乎地上床? 她怎么能够容忍一个毫不爱她,甚至是有些恨她的男人来对她做最亲密的事?何况她自己也尚未厘清自己是否爱他。之前的眷恋,完全架构于她的少女想象中,未曾把他真实化;对于真正的东方磊,她可不确定是否会欣赏他那种大男人妄尊自大的性子。 也许她大可不必如此苦恼,上床一次,并不代表往后可以任他予取予求,昨夜只不过是个例外。对!她应该这么想才是。只要她好好地与东方磊说清楚,相信他不会强人所难!对,她得马上告诉他! 跳下床,以最快的速度冲澡穿衣,三十分钟后,顶着一头湿发,冲到楼下,四处望不到人,才在窗口看到门外庭院中,一对穿父女装的父女,正玩球玩得兴高采烈。当然是东方磊与“东方”丹芙喽。 即使不愿意承认,古泉莲吟在那一剎那间,心中涌上了一股酸酸的嫉妒感——嫉妒女儿比她受东方磊的宠爱;嫉妒东方磊轻易可以得到丹芙的爱。 血浓于血毕竟是抹不去的事实。瞧瞧他们父女俩处得多好啊,也不过几天而已呢!她这个婚,结得也该不算了无建树了;单亲家庭再怎么美满仍比不上正常家庭的完美。 如果一切都是为了孩子,只要孩子好,谁也不必怨谁的话,那么,她自身的需求与感觉是否理当沉潜到心底最深处,不要太过理会。没有人可兼得鱼与熊掌,她岂能太贪心?但——-但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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