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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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拉开木柜第一层,叠放整齐的外袍,被她粗鲁翻乱,没有。 另一层,叠放整齐的单衣及外袍,又被她粗鲁地翻乱,没有。 第三层,好重!用力拉开,一本本年代悠久的剑诀、武谱,被她胡乱丢在地上,没有。 武功都已经那么强了,还看什么武谱啊!她气呼呼地拉开最下面一层。 又、很、重!孙子兵法,四史、六经,她连翻都懒得翻,又用力推了回去,没有! 她气结地坐在地上,觑见一旁的床,连忙爬起,踢了鞋,跳上了榻,抓起枕头被褥又是一阵乱翻,还是没有。 专心一意的她没发现,原本没人的房内,不知何时多了一道身影,眼带笑意地将她手忙脚乱的动作收进眼里。 会不会在上头?跪坐抬头看看榻上的板梁,漆黑一片完全看不见。要是能点了灯就好了…… 像老天听见她的祈求,身后亮起了一丝光,有人将烛火递来。 太好了!撷香欣喜接下,在看清光亮后那张笑得太过愉悦的脸,陡然脸色一变,手一松,烛火掉了下去。 初天纬及时接住,走至桌旁将主灯点燃,原本黑暗的房间顿时明亮起来。 盯着他的背影,撷香一动也不动,只用像要把他射穿的锐利视线瞪着他。他什么时候出现的引狡猾的家伙! 吹熄手上烛火,初天纬回身看她。 “我不晓得,原来醉月楼还有送人到府的服务。”他笑道,语里满是戏谑。 他早料到她会来!抑下满腔怒火,撷香开门见山。“东西还我。” 初天纬没有回话,只从袖中取出一个小巧的青玉罐,走到榻前。 “你要做什么?”撷香下意识后退,在他一把攫住她的足踝时,吓得尖叫。“放开我!放开我!” 怕整个客栈的人全被她的叫声引来,初天纬连忙捂住她的口,她却疯狂挣扎,双拳不住挥舞。不会痛,但碍事得紧。苦于两手无空的他只能跪上榻,用上身紧紧压住她不住攻击的粉拳。 难道他之前的守礼,都是为了诱她自动送上门的手段?撷香一急,另一只没被压制的脚朝他腹部、胸口猛踢,满意地听他逸出一声闷哼。 “该死的。”他低咒一声,别无选择地长腿一伸,紧紧勾住她的脚,让她再也无法妄动。 完全无法动弹,撷香心一凉,泪水自眼角滚滚而下。这次没有品颐帮她,她完了…… 澄净的泪珠让他心一拧,她真把他当成急色的寻欢客吗?初天纬低叹口气。“只要你乖乖的,我什么事也不会做,好吗?” 他……在跟她商量吗?撷香惊讶地停了泪,望进他湛黑的眸子,半晌,才缓缓地点了下头。 初天纬松了对她的桎梏,只有手,还紧紧握住她的足踝。此时的她和撷香日那晚拚命撩拨他的模样,简直是判若两人! 胸前顿失的重量和体温,让撷香有片刻的怔然失落,随即脸一红,意识到方才两人交缠的姿势有多暧昧!她连忙撑起身子,说服自己镇定,但仍心跳如擂鼓。 那红艳带泪的脸庞蓦地撞入心坎,初天纬牙一咬,逼自己将心猿意马掩下。“自己把裤管卷高。”他强迫自己说得冷硬,然而粗嗄的声调还是些微透露了情绪。 “做什么?”撷香赧红的脸瞬间变得毫无血色。她遇过有人喜欢看她主动的。 “你刚不是撞了脚吗?”她怎么老爱曲解他的话? 他知道?想到自己的狼狈样全被他看见,撷香又羞又恼。 “我自己搽。”纤手平摊至他眼前。 初天纬不语,将玉罐放她掌上,松了足踝上的钳制。 意识到他紧盯的视线,撷香又红了脸,明知徒然,还是微微侧身,才解开系带,把裤管卷高,低头一看,小腿那片又红又青的痕迹让她瞪大了眼。 怎么那么严重?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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