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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下午五点钟,电梯老牛拖车似的从一楼爬到八楼。我好不容易腾出手来,伸进背包掏来掏去,终于找到了钥匙。

  踢开门,把背包,书本一古脑儿全堆到桌上,两条发酸的手臂这才有空自我怜惜。

  打开桌灯,昏暗的室内霎时光亮了起来。倒了热水,我极度干渴的喝了一口又一口,肚子有点饿,拎来一袋吐司,开始倾满我可怜的胃。

  该死的机器,胆敢吃我的钱!

  一想起中午时被贩卖机摆了一道,我咀嚼的愈是用力,也愈觉无味。

  该死的笨机器!我不禁再次诅咒,害我现在只能吃白吐司补空虚。

  女大学生的日子是空虚寂寞的,最近,我益发的相信。有一种无力感……

  难不成我未来的四年青春就要让它这样无意义的流逝吗?

  不!我才十八岁哪!正是年轻活力的时候。

  得了吧!你不过是个拥有十八岁躯壳和八十岁魂魄的不搭掉劣质品,上帝的恶作剧。

  再次,彼胜我败。

  该死的,什么鬼话,就算是事实也没有必要讲出来伤人嘛?

  “统统给我住口!”我喊出声,抄起床边的枕头往上丢去,枕头碰到天花板又掉了下来,刚巧砸向桌上的水。来不及抢救,我摊在桌上的笔记瞬间全泡了汤。

  噢!可恶!

  拿起湿漉漉的纸张,拿到阳台上风干。

  是“八卦”的“史记”。我突然间有点想把手放开,让活页纸随风而逝。想想,也就算了,犯不着跟自己过不去。

  跟八卦杠上是最近的事,那天我的情绪低落至可与马里亚那海沟媲美。

  事后,有人问我,我还状似潇洒的摆摆手,做了一个很虫的工作,半带了点玩笑的意味说:“也没什么,大概是荷尔蒙分泌失调。”

  我瞧她翻了翻白眼,拍拍我的肩膀说:“好了,没事就好,我看你那时的样子,还真有点被你吓到。”然后她走了,续与其他人谈天说地。

  我与他们是不同种类的人,加入或不加入与否都是一种困扰。也有可能是我想得太多,实在没有人把寂寞加诸在我身上,倒是我自己一次次的把它们往自己身上揽,告诉自己说……孤独与寂寞才是得品尝的。

  世界上的友情都是一种虚伪的存在。我可以摆着一张笑脸,告诉别人我很高兴,尝试与他们看同一个方向,想同样的心事,而那种病怏怏的神情。

  但这样的我,实际上仍是不快乐的。

  我清楚,所以不偏东也不偏西。我把世界上的人分成两大类,以一个点为中心,一条线为主轴,一边是极极端,一边是极不极端。我是属于前者的人,但我不东不西到处游走,是为了怕承认吧。

  我太任性妄为。

  以前有一个人分析过我的个性。

  可是我才不相信西洋的星相咧!高中时期的一个历史老师说得好。

  她说:“星座这玩意儿是骗人的东西,瞧瞧全世界人口有多少,而星座总共也才十二个,全世界有多少巨蟹,多少射手,那么多人的个性特色,稍加归纳一下,少说也有一两个准确度,你们这些小女生就是爱做梦,书不好好念,成天谈情呀说爱的,到时候考不上大学,就准备跟男朋友做一对苦鸳鸯,做一辈子的蝴蝶梦吧!”

  私底下有许多同学对这位老师极度的不满,此话一出,更是嘘声连连,而抗议呼声最高的大多是那时候已经有草的名花。

  她们嘲讽“老妖婆”会如此“变态”的原因必定是因为嫉妒。当然啦,都三十好几了仍是小姑独处……

  结论是,缺乏爱情调剂的女人容易发生心理上的障碍。

  这话是刻薄了点,我以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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