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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二十七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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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只要每到夜晚,她几乎都难以入眠,就算入眠了,也会被恶梦吓醒,于是养成了她夜晚不睡的习惯。 直到她遇见了东方炼焱,才渐渐能在晚上睡得安稳,甚至只要窝在他的怀里,就能给她莫大的安全感,使得她作恶梦的次数大幅减少。 但当她巧遇杀死自己父母的凶手之后,她的老毛病便又犯了,夜晚又成了她的梦魇,让她始终无法安心入眠。 “怎么了?”他的声音放柔不少,望着她愁眉苦脸的表情。“你刚进府时,也总是在夜晚梦呓,是不是心里头有什么事搁着?”那黑眸像是洞悉一切,直直看穿她心底。 她沉默,没有马上回应他,甚至不敢给他答案。 “说话!”最后,他不耐烦了,大手抬起她小巧的下巴,口气变得霸道。 “我睡不好。”她嗫嚅地吐出唯一的答案。 只因为她的心底还搁着一个梦魇,若这杀害她父母之仇不报,这样的恶梦会缠她一辈子。 所以她决定非要制裁那该死的刘言之不可! 她恨刘言之,恨他毁去她原本幸福的家,毁去她温柔的父母,也毁去了她这辈子的幸福…… “那为什么不跟我说?”他的指腹抚过她眼眶下的阴影,那正是她睡不好的证据,那阴影正狂肆地点缀在她的双眼下。 她摇摇头。“我不想吵醒爷。”她呐呐地说着,感到一丝罪恶感,垂下小脸,不敢直视他的眸光。 “你不累吗?”他的食指滑过她眼眶,接着来到她粉嫩的唇瓣,来回描绘着她的唇形。 很累……她倚在他的胸口,听着他平稳的心跳声,感到一丝暖流流过心底,只想永远躲在他安全的怀抱里。 这时,她才知道,原来自己爱他已爱得不可自拔了。 “爷……”她轻唤着,语气非常柔媚。“能不能抱着我?”她终于抬起一双明亮的大眼,眸底有着恳求。 他当然二话不说将她拥入怀里,搂着她的纤腰,下巴顶着她的头顶。“你想不想睡,累了吗?” 她反勾着他的颈子,轻轻点了头,一双小脚褪去绣鞋,爬上软呼呼的床铺,娇憨地趴在他的胸膛上。 “爷抱着我睡。”她嗅着他身上的味道,这些日子来早牢牢记住他的味道,习惯他那带着麝香的体味。 “嗯。”他为她解下身上的披风,轻拂她一头长发,任她在怀里磨蹭着。 “其实,我在夜晚睡不着是有原因的……”她眨眨美丽的大眸,小手把玩着他的五指。 他挑眉,静静地听着她的枕边细语?“什么原因?” 她应了一声,又叹口气,重新忆起小时候的梦魇,这才明白自己十几年来,始终未曾将那残酷的画面,从自己的脑袋里抹去。那一幕幕用鲜血写下的血海深仇,像个烙痕深深刻在她的心上。 每一天、每一日,化成了心底最无奈的牵挂。 她缓缓地诉说着,丝毫未觉自己原先把玩着的大手反将她的小手扣住,紧紧地握住,而抚弄她发丝的另一只大手,也悄悄移向她的腰际,稍微放重力道,将她的身体紧紧地压向他。 他的反应比她想像中还来得大,直到她说完小时的遭遇后,她才重重地吁了一口气。 “我发誓,让我遇见杀了我爹娘的凶手,就算是付出我全部的代价,我也一定要杀了他!”绝棋颍一反之前柔弱的模样,一字一句说得铿锵有力。 “你还有我。”他的声音粗嗄而低沉,却有一种平抚她激动情绪的魔力。 眼眶热热的,鼻子也有点酸酸的。她知道,就算天塌了下来,身边的这个男人也会为她扛着。 但这毕竟是她的私事,没有人可以帮她杀了刘言之,所以她必须靠自己,才能告慰爹娘在天之灵。 “嗯,颍儿还有爷。”她深呼吸一口气,逼自已压抑下那激动的情绪。 “以后不管发生什么事,都要告诉我,知道吗?”他一双黑眸深藏着光芒,但却掩饰得很好。 “好……”她轻笑,点了头。那双美眸正亮闪闪地望着他,唇瓣主动凑上他的唇,细细地啄吻着他。 软玉温香送上门来,东方炼焱岂有拒绝的道理?他翻身攫获她的唇,霸道地以舌撬开她的贝齿,与她的舌热情交缠。 夜深深;情,也绵绵—— 这天午后,绝棋颍趁着东方炼焱与南宫泠在书房谈事情!悄悄地从房里溜了卅来。 一出房门,就瞧见刘言之早已在不远处等候着她,那一脸垂涎的色相,真教她打从心底冒起一把无名火。 而刘言之则还恬不知耻,不断缠在她的身边,问他何时有机会与南宫珍珠一亲芳泽。 绝棋颍一听,怒火更是烧得炙热,恨不得一刀杀了他。 只是她知道时机还没有成熟,毕竟她是名女子,若是与他起了正面冲突,吃亏的肯定是她。 所以她决定用点小手段,来整整这不知天高地厚的男人! “夫人,珍珠姑娘现在人在哪儿?”刘言之磨擦着双手,俨然一副急色鬼的模样,恨不得能扑倒朝思暮想的美人。 虽然他对绝棋颍也有莫大的兴趣,可目前他却只想拥有南宫珍珠,毕竟那才是让他平步青云的关键。 “跟我来。”绝棋颍敛下双眸,双手紧握成拳,感到莫名的紧张,她等待的就是这样的机会,若是错过这一次,下回不知又得等上多久…… 刘言之倒也没有怀疑绝棋颍,仍是一径地认为她应该也与自己一样,想要从这次风波得到些好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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