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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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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闻言,颇有同感地点头。“你爹说得对,姑娘家喝个烂醉成何体统。不过他忽略了一件事;独自出门在外,万一遇上有心人要害你,在你的吃食里掺酒,你醉倒了,就任人宰割了。” “我不必喝酒,也能任人宰割。”她低声说道。每次发作都一样的,光吐血就够让她头昏眼花、不省人事,想要害她多容易,不必花上那笔买酒钱。 “你这话倒提醒了我。把手伸出来。” 她看着他把喝一半的酒杯放回桌上,朝她伸出手。她迟疑了会儿,虽说男女授受不亲,但两人之间还隔了张桌子,他想乱来也没那么容易,于是乖乖照办。 “这么瘦,你爹难道没给你饭吃?”他拉过她的手腕,细细把起脉来。 “……有。”喉口微哽,她深吸口气,转移话题道:“公子是大夫?” 他摇头。 “我虽然懂点医术,还不敢以大夫自居。你的脉息较常人弱,但比起昨晚已是平稳许多。我一心想着有人陪我喝酒,倒忘了你身子不好。”他放开她的手,有些抱歉地说道:“我这里没有茶,你不能喝酒就别喝了。” “多谢公子体谅。”她收回手,被他握过的细腕有点烫烫的。这人果然只是一时寂寞,才想找她做陪,只要有人跟他说话,喝不喝酒倒是无所谓。她鼻间充斥着疑似花香的酒香,随意找个话题聊道:“这酒香气真浓,我不知道连花也可以酿成酒。” “我也不知道。”他见她抬起头像要瞪他,便笑着解释道:“花儿的香气诱人,拿来入菜却未必美味。也许这酒不过是普通的酒掺些香料,也或许那酿酒的真有独门手法能把花变成酒,但那又如何?不都是酒吗?价格能抬到那么高,不过是富贵人家贪新鲜罢了。”说着说着,又干了一杯。 说是多昂贵的名酒,喝起来却像不要钱似的。她看在眼里,忍不住说道:“我听人家说,举杯浇愁愁更愁,公子喝酒若是不痛快,还是少喝点好。” “你的心思倒是很敏锐。”一壶喝空了,从桌子底下再变出一壶。“我还没请教,姑娘如何称呼?” “……我姓徐,徐望未。” 顺着他的动作,才发现桌下有不少与“百花酿”相似的壶,且有更多空酒壶乱七八糟倒在他脚边。这人到底是真有那么多烦愁,还是嫌钱太多没地方花?白庄若专出这种败家酒鬼,只怕名声再好,也没几年风光好过了吧。 “徐姑娘。”他反复念了几遍,目光停在她苍白的脸上。“你身上的病症,不是疾病,是遭人下毒了吧?” 心猛地一跳,她力持镇定,轻道:“公子不是大夫,怎么知道我到底是什么毛病?” “我看过你的药瓶,里头的药连白春留找来的老大夫都没见过,多半是针对你身上的症状特地做出来的解药。” 她一手探入袖袋里,摸了半天什么都没摸到,才想起现在穿的衣物不是她原先惯穿的那一套。 “你那套旧衣沾了血,我让人拿去洗了,袖袋里的东西、连同你随身包袱,都收在你睡的那间房里。你放心,除了那药瓶,其它东西没人动过,你回房后可以仔细盘查。”他见她神色有些慌张,好心补充道。 她摇摇头,勉强露出微笑。“公子可猜错了。我爹是药师,那瓶里的药是他为了治我天生病症研究好久才制成的特效药,不是什么毒的解药。” 他不理会她的解释,直视她闪烁不定的眼眸,道:“你发作时虽然失去意识,却不会立即致命,显示下毒之人已是手下留情。这毒不曾在江湖上出现过,你中了毒却随身带着解药,可见害你之人即是给药的人,此人若不是想以解药控制你的行动,就是下了毒却后悔,亡羊补牢救回你一条命。来得及后悔救人,这表示毒你的人必是你身边亲近的人。” 她呼吸一窒。 无视她僵掉的笑颜,男人接着说道:“徐姑娘,对你下毒的人,就是你爹吧?” 一口血喷了出来。 心猛地一跳,她力持镇定,轻道:“公子不是大夫,怎么知道我到底是什么毛病?” “我看过你的药瓶,里头的药连白春留找来的老大夫都没见过,多半是针对你身上的症状特地做出釆的解药。” 她一手探入袖袋里,摸了半天什么都没摸到,才想起现在穿的衣物不是她原先惯穿的那一套。 “你那套旧衣沾了血,我让人拿去洗了,袖袋里的东西、连同你随身包袱,都收在你睡的那间房里,你放心,除了那药瓶,其它东西没人动过,你回房后可以仔细盘查。”他见她神色有些慌张,好心补充道。 她摇摇头,勉强露出微笑。“公子可猜错了,我爹是药师,那瓶里的药是他为了治我天生病症研究好久才制成的特效药,不是什么毒的解药。” 他不理会她的解释,直视她闪烁不定的眼眸,道:“你发作时虽然失去意识,却不会立即致命,显示下毒之人已是手下留情。 这毒不曾在江湖上出现过,你中了毒却随身带着解药,可见害你之人即是给药的人,此人若不是想以解药控制你的行动,就是下了毒却后悔,亡羊补牢救回你一条命,来得及后悔救人,这表示毒你的人必是你身边亲近的人。” 她呼吸一窒。 无视她僵掉的笑颜,男人接着说道:“徐姑娘,对你下毒的人,就是你爹吧?” 一口血喷了出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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