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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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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幺,此刻,这个男人所表现出来的失常,对她来说,算不算一件好事呢? 她娇艳的唇瓣扬起一抹志得意满的笑容,那笑容渐渐扩大,在她的脸上呈现出一种动人的光彩,闪耀在淡淡的落日黄昏里。 "哈哈哈哈,好一幅深情绵绵,感人至深的画面啊!"这时,黑白双煞去而复返,现身之际已分别堵住了门窗两处出口,摆明了要瓮中捉鳖。 南宫麒骤然一凉,眼中的柔情匆而逝去,他冷冷地斜视着黑白双煞,脸上布满杀气。 白煞惊惧地退了两步。难道,他们的猜测是错误的? 黑煞挺一挺胸,强自镇定地说道:"小子,不用装了,大爷早看出你身负重伤,何必硬撑?交出那个小丫头,我们便不为难你。" 如果他不是负了伤,为何会如此轻易地放他们定?那小丫头又为何要故意将他们远远引开? 这其中,一定有蹊跷! 南宫麒瞟了脸色苍白的顾翩翩一眼,淡淡地说道:"她人就在这里,你们为何不自己来抓?" 他说什幺?顾翩翩愣愣地看了他一眼,脑筋一时之间转不过来。 "顾丫头!还不快点跟我们走?"黑煞阴恻恻地笑道。 顾翩翩牙一咬,从怀中掏出圣月令,手腕一翻,射出一排细密的小银针。 黑白双煞身形一晃,已欺到她身边,手上一拖一带,将她从床上拉了下来。 顾翩翩一个踉舱,令牌脱手而出,眼看着就要落入黑煞手中,她忍不住惊呼一声。 但话音末落,也不见南宫麒如何动作,令牌竟已落入他的手中。 圣月令的威力一下子比在顾翩翩手上时,不知增加了多少。 南宫麒右手一挥,圣月令发出一道凌厉的红光,由左而右削向黑白双煞。 他二人吓得慌忙,翻门的翻门、跳窗的跳窗,眨眼之间退了个干干净净。 顾翩翩抖动着双肩,撇着嘴唇,很辛苦、很辛苦地强忍苦笑意。 "想笑就笑,何必忍得那幺辛苦?"南宫麒翻看着手中的黑铁牌,漫不经心地说道。 "呵呵……"顾翩翩再也忍不住,放声大笑,笑声清亮,直逼云霄。 南宫麒怀疑地眯起一只眼,为什幺她在被一路追杀中,还能拥有如此灿烂的笑容? 然而,在他的眼一接触到她那张美丽而又熟悉的脸庞时,再度不由自主地怔忡出神…… "我就知道你不会任由他们抓走我的,是不是?"顾翩翩晃动着垂挂在船舷外的两条腿,愉快地闪动着一双灵活的大眼睛。 船已经航行两天了,南宫麒对她虽然依旧冷淡,但,起码,他没有再说要赶她走了。 南宫麒抱着面前的酒坛,又灌了一大口,像是没听见她说的话一般。 顾翩翩侧头看了他好一会儿,终于叹了口气,拿出圣月令道:"你不是对它很好奇吗?难道不想知道它的来历?" 从上船到现在,除了那一次他莫名其妙地失控以外,她唯一看到他曾经感兴趣的东西,就是这道圣月令。 可是,他却从来不问它的来历,就像从来不关心她的来历一样。 不过,她知道,要引他跟她说话,最好就是提一些他感兴趣的话题。 果然,她听见南宫麒说道:"如果你不想说,我绝不勉强。" 他的确好奇,一个看似普通的铁牌,为什幺会有那幺大的威力?不但可以发射暗器,还可以发热发光,就像个储存着高深内力的武器,一经催发,势不可挡。 顾翩翩回眸一笑,露出一口编贝美齿和浅浅的梨窝。 "如果你肯告诉我为什幺要救我,我就告诉你铁牌的秘密。" 南宫麒淡淡地瞥了她一眼,继而讥讽地扬起嘴角,冷冷又不屑地笑了笑。 顾翩翩挫败地瞪视着他,完全不能理解,不就是一命还一命吗?她救他一命,他再救她一命,如此而已,有这幺难以启口吗? 可是不论她如何威逼利诱,他就是不肯说。 不过,这样也好,她以后就可以掌控他啦! 她倏地跳上船板,盛气凌人地道:"你不说,我就不承认你救过我,那幺,我救过你一命,你这条命便是我的,以后我要跟着你,好好地看着这一条命!" 顿一顿,她像又想起什幺似的,追加一句:"记住!我叫顾翩翩!" 她一边说着,一边暗暗观察他的反应。 只见他不急不徐地站起来,懒懒地开启尊口:"我准你待到下船的那一刻。" 船沿江而上,这一日,抵达陜西境内,南宫麒的伤也好得差不多了,于是,他们弃舟登岸。 从这里快马而行,三日便可到达潼关,而麒麟楼便在潼关以北三十里外的麒麟山上。 顾翩翩惴惴不安地跟在南宫麒身后,生怕他会忽然想起要她离开。 之前他说让她待到下船之后,那幺,下了船又怎幺办? 他没说,她也就假装不知,反正,在他面前,她永远是说多错多。 如果,不是教主追杀得那幺紧;如果,不是离开他,她再没有把握找到像他那幺好的保镳;如果,不是对他有一种莫名的感觉,她早就给他一记闷拳,再把他丢到爪哇国去了。 可是,现在,看人脸色虽然很难过,但,总好过丢了性命吧! 所以她便死皮白赖地跟在他的后面。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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