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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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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人教你礼貌吗?你以为这里是你的狄斯耐乐园?我不吃你那一套,我正在工作,你最好……”这个时候,他才看清楚她的脸,有一种似曾相识的感觉,好像在哪里见过…… 她没有想到他站起来后会变得这么高,自己穿着高跟鞋却只到了他颈部的一半,看来这男人最少有一百八十公分以上。不过,他说到一半的话一定是因为他的惊讶,她很清楚男人刚看到她的反应,焦距集中眼神为之一亮。 她毫不在乎的逼近他的脸,“我最好怎样?你要我滚出去我爸爸办公室的门?”她靠得很近,说话像是一种低喃。 是她!在舞池中央的女人,在舞池中央陶醉在众人眼光中的女人。贺然不由得想起那晚她狂放的舞姿,引起男士阵阵的骚动……基于那晚的想象,又加上突然发现她靠得这么近,贺然失去了控制局面的能力,他脸红了起来,结结巴巴的表达不清所要说的话,“你最好……” 她就这样在这么近的距离之内,盯着他脸红时的表情。“你希望我怎样,我可能愿意听听着你的想法 ……”她放意缓慢的,用娇嫩欲滴的双唇来回的张阖。 贺然只能呆立在现场,他在想什么?想品尝这饱满性感的双唇需要付出什么样的代价吗?他几乎不能控制她对他所引发的反应。 很快的,她像没发生任何事一样,离开了他的视线。“我叫万湄,我想你一定会记住我的。”她留下暧味又促狭的笑容,随即转身离去。 万家夫妻两人感情的笃深一直是大家有目共睹的,但对于殷切期望有小孩的他们,却在结婚将近十年后,才产下第一个女孩,她有着一双像妈妈一样明亮的大眼,时时哭闹着想引起注意。对于原本已经不再存有希望的两人来说,这个迟来已久的礼物,自然是万分疼爱,他们决定叫她万湄。 物质条件优渥的环境与众人的争相宠爱,万湄从小便像个天之骄女一样,要什么有什么,大家都不愿忤逆了她的意愿,纵使其中存在着小小的不合理,而这也使得她不知道什么是失望的滋味。 然而,万湄四岁那年,弟弟的诞生分享了她自认应得的注意,妈妈总是告诉她不要这么大声,弟弟正在睡午觉;不要只顾着自己玩,要看着弟弟;不可以直接碰弟弟的脸,要先洗完手才可以…… 不可以这个,不可以那个,然后就是千篇一律的弟弟,弟弟,弟弟!难道弟弟就这么重要?原本觉得集三千宠爱子一身的自己,像是一下子受到了父母与众人的冷落。 其实,对一个新生命的到来,原本就需要比较多的照顾,可是这对于当初还小的万湄,她只是凭直觉的认为父母一定是重男轻女,因为只有男孩才能承继香烟。 事实上,万湄在外在条件上,承袭了父母所有的优点,而从小就显得病弱的弟弟,反倒是不起眼了些。成长后的万湄,有着一头浓密的秀发,透明紧致的肌肤,慧黠而富于表情的双眼,尤其是一张挑动而饱满的唇,笑的时候,拉出了轻巧的长弧线;家族里遗传的修长身材,与丰实浑圆的曲线,万湄自然很懂得自己的优点。 从进学校以来,她机敏的反应与聪慧,使她在课业上的表现从来不用人多操心,参加各项大小型的比赛与活动,对她来说更是家常便饭;成为一个风云人物便得附带接受众人注目,在这一点上,正是万湄想要的。 她并不知道在群体的社会中,同性的抗拒往往会来得比异性严重。“人际关系”一直是万湄的弱点,她总是能够很快的建立身旁的“男性侍卫队”,并意气风发的相信他们随时愿意听候她的差遣;但女性朋友却看不惯她趾高气昂的模样,而她也不知该如何去争取同性的友谊,于是她用傲慢与尖锐的态度,来表示她的不在乎,与掩饰内心受伤的情感。 她记得有一次,在一个冬日的下午,她和平时一样下了课后并不急着回家,一个男同学由后面跑上来叫住了她,“万湄!” 她回头一看是史宜丹,同样是学校里风云人物的他,是篮球校队的队长自然也是众多女生追逐的对象。 “嗨!有事找我?”万湄简单的打了声招呼。 “听着,这会是最让你兴奋的好消息。”他故弄玄虚的晃了晃手中的两张入场券。“想知道是谁的吗?是你最喜欢的合唱团,乔洽与兰克斯!他们到台北来演出了,我可是千辛万苦才拿到这两张票的哦!你打算怎么样来谢我?” “真的!太好了,”万湄想抢他手上来回移动的两张入场券。“快给我啦,别吊我胃口……你希望我怎么谢你?”她其实知道史宜丹会这么做当然不会不求回报,只要是不太过分的要求,为了偶像的演唱会她自然愿意答应。 “其实很简单,就看你的偶像对你的吸引力够不够了。”他露出暖味笑容。 “是什么?”万湄着他一副不怀好意的模样,大概不会是什么大小的希望,但基干对偶像的热爱,她还是愿意听完下文。 他用手指头捐了指自己的脸颊。“这里……你先别生气,只是脸颊,亲一下脸颊,这只是一种代表礼貌和谢意的吻,然后这两张入场券就是你的了,怎么样?” 万湄先是对他笑了一下,很快的变了脸色。“别想!”她转身就走。 “嘿,万湄,”他抓住她,被她用力的甩开。“先别生气,别生气,先听我说完。”他忽然压低了声量,低着头说:“你注意到旁边有很多人在场吗?先不要看,” 她顺着他的话,悄悄的瞄了四周一眼,果然有不少人躲在教室门的后面——各种样式的球鞋泄露了他们的行踪。 在经过万湄的证实之后,史宜丹接着说:“其实,我是和他们打赌,我说我一定有办法能让你亲我一下,只是一下,万湄,以他们现在的角度,只要我们的脸靠近一下,做个戏给他们看,我就赢了赌注,而你,也有了这两张人场券。” 万湄迟疑的看了看他以及他的身后,“你是说只是做戏。从某个角度,而不是真的?” 他肯定的点点头,诚恳的说:“是的,只需要做做样子。当然,如果你愿意真枪实弹的演练,我是最乐意不过了。”他举起双手,一副投降状。“只是开玩笑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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