虚阁网 > 宋雨桐 > 麻烦帅老公 | 上页 下页
二十六


  没怀疑过吗?不,该说是有的。

  只是,这份怀疑在一见到她之后便被彻底打散了,当时的她看起来根本不像是被他抱过一夜的女人,因为,一个处子乍然看到前一晚可能强行抱过她的男人时,该有的羞涩、逃避或是气愤的眼神,他丝毫没在她眼里看到。

  他该说自己是栽在她手上吗?

  这样一个看起来柔柔弱弱的女子,却有着比男人更强壮的肩膀,独立的、从不怨天尤人的承担起这个他所造成的错误。

  对她,他钦佩却也万分心疼,第一个闪过的念头就是娶她,用他往后的生命来宠她、爱她、疼她,非关责任,非关翔翔,只是想要与她厮守一生,这单纯的念头清透而明白。

  可,她定是不会信吧?谁教他开口的时机慢了好几拍,慢到差一点就要由着她任性地去嫁给别的男人了。所以这回,他绝不会再迟疑了,就算婚礼有点寒酸,就算观礼的人少得可怜,他就是要她马上成为他的,一秒钟也不愿再等。

  “你无法勉强我任何事的,笑海哥,这件事我已经决定了。”秦左爱一叹,清淡的眉间蓄着轻愁。

  “我也决定了,我的决定不让任何人更改。”他坚定的望住她幽深的双瞳,只手捧起她宛若琉璃般剔透白皙的脸,“这辈子,我从来没有像这一刻这么肯定自己的决定,你了解吗?”

  秦左爱点点头,微笑,“果真,笑海哥是个极具责任感的男人。原来我想得没错,想要嫁给你,就要先替你生一个儿子。”

  柔声如涓,眸中含笑,一时之间,风笑海竟有些听不出也看不出她话中、眼中的喜怒哀乐,反而隐隐地觉得不安。

  “你想嫁我?”

  “是啊,你忘了你答应过我,等我长大,一定让我当你的新娘?”可惜时光飞逝,他的眼中只有夏姐,早已忘了儿时为了哄她而许下的承诺。

  那天夏姐在病房里问过她,十六、七年前,不知笑海哥对她说了什么悄悄话,才让她不再闹别扭,破涕为笑,自此当起了笑海哥的跟屁虫?

  答案便是这句话——

  “爱爱乖喔,不哭喔,这样才会漂亮又可爱,等你长大了,笑海哥才能让你当我的新娘子……”

  当笑海哥的新娘,一直是她小时候的愿望,这愿望随着日子过去越来越强烈,直到她再也无法承受笑海哥的眼底竟然没有她,然后,她悄悄地退开,越退越远。

  谁料得到呢?那一晚,她竟然一路捡拾着笑海哥的伤心,一直帮着捡到他的大床上去了……

  他忘了,那些话是他儿时的承诺,她却认真的期待着……

  风笑海的心一拧,千头万绪无从理清,只能嘉地低下头亲吻她娇弱的唇瓣,自私的想用激情来化解她多年来的悲伤与失落,还有他的愧疚与心疼……

  车窗外,金黄色的落叶飞坠,舞樱翩翩,秋意浓浓;车窗内,他的吻深切而绵长,似要倾诉那难以言喻的感动与情真。

  待他轻轻放开她时,清晨的钟声适巧响起,咚咚咚地敲了六下,宛若亘古痴人的乐音,悠悠地荡人他们的心中,久久不歇,永生不灭。

  刹那间,竟似永恒。

  “答应我,当我的新娘。”

  儿时的承诺终于成真,这么让人觉得幸福的一句话,再次从风笑海口中说出来,秦左爱蓦地鼻头一酸,汹涌的泪意瞬间浮上眼眶,她的心隐隐颤动着,几乎要因过度的快乐而喘不过气来。

  这一刻,虽然只有短短几秒钟,却足以抵去所有她因这个男人而曾经产生的痛,不管是心理的、生理的,不管是过去的、现在的,还是未来的,因为他真心诚意、极其温柔的这句话,都已将她的痛消弭,转化为浓烈的爱。

  她真的不想这么爱他的,一点都不想呵。

  可是,她真的没办法,就算前头是个火坑,她还是会选择下跳……

  “好,就今天……让我当你的新娘。”这是她一辈子的美呵,幸运地,她竟然可以实现。

  话方落,车门已被打开,她的身子被有些疯狂的风笑海腾抱起,一路飞奔上教堂外的石阶,一步步的往他的幸福迈进。

  心,在飞扬。

  没有一刻像现在一样,让风笑海觉得天空是这么蓝,大地这么美,而他,是那么那么的幸福与喜乐。

  秦左爱真的没想到会在教堂里看到这两个不该出现在此婚礼见证人,一个是夏绿艳,另一个竟是渡边牧野。

  她怔住了脚步,迟迟无法再往前,然后,她下意识地将身移到风笑海面前,一双眸子一瞬不瞬的盯着渡边牧野。

  秦左爱防备性的举动落在渡边牧野眼底,勾起他唇边一抹淡然的笑意。“怎么?都要结婚了,还不谢谢我这个大恩人?”

  恩人?秦左爱皱眉不语。

  “如果我真要风笑海的命,你以为这样就可以挡得住我?”一次讪笑出声,渡边牧野的眸光微微一沉,刻意忽略心口那若有似无的失落感。

  “你究竟为什么来这里?”她以为他已经在第一时间离开纽约,没想到……

  “我会走的,等我亲眼看见你和风笑海完婚之后。”她的态度

  真伤他的心呵,好歹他也是那个一手促成她婚事的推手,虽然用的手段一点都不光明正大,但他功不可没却也是不可磨灭的事实。

  她迷惑的看着渡边牧野,不明白此时此刻他的心里究竟在想些什么。

  蓦地,一双手臂亲密的从身后揽住她的腰,风笑海将充满男性气息的俊脸搁在她的颈窝,在她耳畔低喃道:“这是他要你还他恩情的唯一条件。等他参加完这场婚礼,你就不再欠他任何恩情,这是我答应让他当我们婚礼见证人的一个原因,另一个原因,就是让他彻底死心。”

  “可是……”她不懂,真的不懂,渡边怎会如此轻易就放弃她呢?那么,他以前所做的阻挠她的一切手段又是为了什么?

  “这是男人与男人之间的战争,胜负已决,他知道他必须大方的退让,成全我们,就是这样而已。”如果不要想得大复杂的话,其实道理是很简单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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