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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九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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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砚声看着她既羞涩又期盼的样子,不自禁地松开她的手,将她整个搂入怀中,“原来傻香菇这么急着嫁给我。” “我才没有。”她连忙否认。心上却有浓浓的甜在蔓延着。被他拥着的感觉好幸福、好踏实,如果可以这样一生一世,多好。 “唉,我知道你是嫌弃像我这样连钻戒都买不起的家伙。”他的叹息由上方传入她耳中。 “我有说稀罕那些东西吗?”他是个研二的学生,他又学的是最不稳定的艺术,可那又怎么样。她从来就不是一个对物质讲究的人。再说她有稳定的工作,再怎么不济,一天六碗速食面总是可以维持的。 “那我今晚和你一起回家好不好?”他凑在她耳边,用撩人的媚惑的声音问。 “砚声……”她绞着双手。不是不愿意,只是他突然提出,让她有些不知所措。 他忽然停下步子,声音变得有些深沉:“其实,是因为均窑回来了。” “哦。”她假作很淡然的样子,却忽略了她的淡然中少了该有的震惊或是意外。 “好了,你到了。”秦砚声忽然止了步子,并没有跟上的意思。 “不是说要一起回家的吗?”她奇怪他为什么不跟上。 “还是,再说吧。”路灯下,他的笑染上了昏暗的光芒。 她因为失落而生出淡淡的不悦来,“那再见了。” 秦砚声目送她不带眷恋轻易转身的背影。唇边的笑,落寞到了极点。 陈均窑这道深壑,难道真的越不过了吗? 解瓷等待着电梯的时候,听到身后有压低声音的议论,而议论的内容中分明有自己。有些奇怪地回头去看,原来是公司同事Paulin和Wendy。 “Karen,昨天来公司找你的那个美型男是你男朋友吧。”Paulin笑着迎上来,一脸打听八卦的嘴脸。 难道是砚声?他昨天来过自己公司? “什么嘛,我看八成是Karen的亲戚吧。她和那个男人,根本就不搭嘛。”Wendy说时,掏出粉饼在脸上补了补妆。 “他昨天什么时候来的?”解瓷小心翼翼地问。心中隐隐生出担忧来。 “差不多六点吧,我们正好在加班,他说来接你。Karen,看不出嘛,你竟然连帅哥的鸽子都敢放。” 两个女人的七嘴八舌,她再也听不进去。难怪昨天孟莹听到自己说加班时,反应会那么错愕。难怪秦砚声昨天晚上会古古怪怪的。老天,原来根本就是自己说错话了。 可是,他为什么不问自己呢?为什么不拆穿自己呢?他到底是不想让自己难堪,还是根本就在试探自己? 外滩? 解瓷望着手中已挂断的电话,奇怪秦砚声好好的为什么让自己下班后去外滩。这么冷的天,外滩旁边的风该有多大。可是,既然答应他了,那就去吧。 立在路边,正要扬手招出租,却被人哑声唤住了:“解瓷。” 回头时,陈均窑正脸色苍白地望着她,疲倦的黑瞳中有着深深的低落与不振。 “解瓷,我完了。”陈均窑说着,一把将她拥入怀中。埋首在她肩膀,再不能言。 “均窑,你别吓我。到底发生什么事了?”她只觉得陈均窑整个人的分量都倚在了自己身上。他怎么了?像是受了严重的打击一般。 恰巧一部出租车停在了解瓷身旁。她弯腰,对司机报出了陈均窑所在小区的地址,然后将那个极度虚弱的人扶入了后座。 解瓷望着着床上已经沉睡的人。自他掌间抽出自己被捏到有些痛的手。眼神转向床头柜上的那一叠报刊。 她如果稍稍关心一些时尚圈内的事就该知道这场等同于地震的哗变。曾倩倩不仅忽然换了新的造型师,更大肆攻击陈均窑的为人并质疑他的专业水准。而那些恐怕天下不乱的记者更是添油加醋、群起而攻之,原本高高在上的时尚造型师一夕间竟成了人人喊打的丧家犬。 解瓷深深地叹息。陈均窑是为了自己而离开曾倩倩的,面对他的深情款款、面对他因自己而身处的这些泥沼,她根本不知该怎么办? 他在睡去前,紧握着她的手,不断地重复着:“我不后悔。为你,就算失去整个世界也不后悔。” 面对这个为了自己已经失去整个世界的男人,她该怎么告诉他,自己已经爱上了别人?老天。她明明不是背叛者,可为什么仍要藏着掖着,无法直抒内心呢?可是与陈均窑之间的纠缠不清是必须斩断的,否则这对砚声未免太不公平。 想到砚声,差点尖叫起来。她竟然忘记了,自己和他约好了在外滩碰面的。 抓起桌上的包,飞快地冲向门外。心中祈祷着,希望自己还赶得急。 下了出租,匆忙沿着外滩寻找。这深夜的外滩,清冷又孤暗,除了倚墙而眠的流浪者,哪里还有人影。 忽然,目光停在了远处地上的那大大的一捧玫瑰花上。那么大一捧,却被人冷漠地遗弃在了地上,花枝已是东倒西歪。 目光移向堤岸,一只被打开的宝蓝色绒盒内,空无一物。 猛然醒悟,秦砚声今天约自己来,是准备向自己求婚的! 老天。自己真是天底下最大的笨蛋。 连忙掏出手机去拨秦砚声的号码。却怎么打都是关机。 秀目直直望着那空空的绒盒,自己这次好像是真的伤害到他了。 解瓷心情沉重地打开门,心中仍记挂着秦砚声。 墨墨的吠声忽然由黑暗中传了出来。 这么晚了,墨墨竟然还没睡?!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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