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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八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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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相信事在人为。”皇上回去又怎样?对她印象变坏也没关系,只要没死,她永远有机会改变任何结果。 而要改变这结果,首先要将药方夺到手,只要喝下“爱的真谛”,皇上对她任何恶劣的印象必然消失不见,还会对她痴迷到死。 “我需要你的秘方,好实现我的理想。”秦晓兰笑了,笑中流露出一股邪气。 “其实你拿到也没用,因为你的命格已经破掉。”谢希梅决定吐实,把她最后的希望全部打碎。 “此话怎讲?”闻言,秦晓兰心脏漏跳半拍,血压急促窜高,直觉她的计画有如轻舟过海,一个不注意,就全部打翻。 “虽然你已经找到愿意为你牺牲的男子,但顶多只能局限两人有鱼水之欢,若有其他人跟你有过肌肤之亲,此爱就变得混浊,无法成为施药者。”他的双眼紧盯着那把足以置人于死地的凶器,惟恐她真伤了穆咏喜。 “什么?!”她的表情布满不信与心碎。 谢希梅趁着她发愣的当头,纵身一跃,在她还没反应过来之际,以天外飞仙之势将穆咏喜夺了回来。 只见他张臂狠狠、用力的抱住她,仿佛怕她平空消失似的。 发现自己中计,秦晓兰怒火狂烧,有如发疯的母狮子,狂啸道:“该死的家伙,竟用卑鄙手段说谎骗人。”怒气扭曲原本漂亮的脸蛋,看下出大家闺秀应有的优雅。才一失察筹码就被夺去,她不甘心。 “手段是有的,但我所说的话是实情。这药方首要条件就是两情相悦的情侣、夫妻,而不是一位动不动就勾引男人上床的淫妇。只要跟两位以上男子享受鱼水之欢,这人就丧失‘爱的真谛’资格。” 一向好脾气的谢希梅,也不禁怒极,所说的话毫不留一丝余地。 谁叫她将刀子架在他心爱女子的颈子,勾出他个性的阴暗面。 “你骗人!”她不相信自己处心积虑的安排,换来却是一场空! “信不信由你。”觑到穆咏喜颈上沁出微微血迹,虽无大碍,但令他脸色更阴沉,所说的话也更下留情。 “我不知道你的消息从何而来,但我可以告诉你,你被骗了。不管男女,只要不贞就不能做‘爱的真谛’,若执意要做,其药汁也只能成为一般春药,时间一过就失效,没办法令人痴迷至死心场地的地步。”话说得更绝、更毒,眼神如万把冰刃狠狠往她身上扎去。 “你……”秦晓兰皆目欲裂。彷佛有尖锐的冰刀穿过她的胸膛,传来椎心刺骨之痛。 想起那些跟她有肌肤之亲的男人,口口声声爱她,没想到却都在骗她。 她的一切心机变得可笑,悲怆而荒唐。 自以为将男人玩弄于手掌心,没想到自己才是被玩的人。 “自作自受。”谢希梅嘲讽道。 被他左一声嘲讽、右一声批评,秦晓兰目光进出毒蛇般的阴狠,勾起的嘴角充满阴冷杀机。 男人没有一个是好东西,尤其不顺她意的男人,更不能留。 穆咏喜瞧她至疯,至狂的表情,内心顿时生起一股哀悯。毕竟同是女性,她能感受那种支离破碎的痛苦,劝慰道:“秦姑娘,后宫亮丽的背后是满腹的心酸,你不能成为一国之后,相信老天爷自有安排卜说不定另有良家俊郎与你结为夫妇,白头到老、永结同心。”塞翁失马,焉知非福,事情没走到最后,孰好孰坏哪能论定,说不定百年之后回头一望,会对当初的执着潇洒一笑。 秦晓兰爆出嚣张至极的狂笑,轻藐的道:“你这丫头懂什么,依靠男人,倒不如掌握权力,只要握有世间至高的权力,哪件事情不称你的心,惟有立于不败的地位,才有一生幸福可言。”人会变、情会变、美貌也会变,与其事后心伤,倒不如掌握住置人生死的权力。 “你现在跟夫婿恩爱有加,但能保证十年之后、百年之后,你变老、变丑,还能恩爱不渝吗?” “我……”穆咏喜知道她的话有几分道理,毕竟世事无常,谁也没办法保证感情能长长久久、永恒不变。 瞧她支支吾吾的模样,秦晓兰勾起得意的笑容。 谢希梅深如海的眸子直勾勾凝睇着她,对她没有出言反驳燃起一股恼怒,马上出声吼道:“百岁之后,归干其居,若无此心,愿遭雷劈。” “是吗?男人都喜欢用誓言来蛊惑女人,而女人也被这甜言蜜语哄得信以为真。哼!看看哪一户富贵豪门之家,不是三妻四妾,之前的甜言蜜语都到哪边去了?”她所生长的环境就是活生生的例子。 不能信任男人,只相信自己。 “不要以你的生长环境来论定天下所有事物。”谢希梅对她偏激的言语不以为然。 “不是论定,而是眼见为凭。女人千万不能臣服在男子底下,惟有攀上最高峰,才能享受要人生,要人死的快感,这才是人世间真正不变的东西。”她睐谢希梅一眼,“若有人保证情爱不渝,那是骗人的谎言。” “人之所欲,莫不有辞。”谢希梅不屑的说道。一个人想要什么,总会有好几种理由可以开脱。 这样的人做任何事,必定将自己的快乐建筑在别人的痛苦上,这种自私、婪贪的人,何必跟她多说废话。 “你们男人不也是这样。”秦晓兰顶嘴。用一套来规范女人,另一套来放过自己。 穆咏喜看不过去,出声道:“欲利己者,必损人。秦姑娘,你好自为之,一失足成千古恨。” 她承认在这世道上,男女是不平等,而且不只性别,还有很多事物都不平等,但不能因为如此就变得自私自利。 “你……”秦晓兰气得火冒三丈,想出言相稽,却又被穆咏喜出声截断。 “可惜你不是男人,否则必能创造一番事业。倘若这年代允许女子有自己的事业,相信你会过得比较快乐一点。” 可惜她生在重男轻女的古代,这条路恐怕走得非常艰辛。 秦晓兰阴毒的眸光掠过一丝讶然。本以为她会说一些批判责骂的话,没想到却听到谅解似的言词。 “你很特别。”首次感到有人对她谅解与宽恕。 “她当然特别。”他选的妻子当然特别。谢希梅怕穆咏喜跟这种人多谈话,会被她带坏,特别叮咛,“不准学她。” 穆咏喜瞧他露出少见的担忧表情,差一点失笑。“我没有强烈的事业心,学不了的。”若要明争暗斗拥有权力,对她而言恐怕是个灾难。 “没错,依你的面相、手相,都不是属于她这类型的人,瞧我一时心急竟然忘了。” 穆咏喜被他的表情逗笑,心想若姊妹们能认识他该有多好。 想到二十一世纪的姊妹们,她兴师问罪道:“你既然知道‘爱的真谛’这东西,为什么骗我不知道?你到底还有多少事没跟我讲?”她打情骂俏般食指戳着他的胸膛。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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