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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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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好了!”启鹏赞道:“这阵子,投信部门同仁们的辛苦,我全都明白,应该分享多少红利,发派多少奖金,就全权交给你了,钟董。” “我知道,余先生,我绝对会把风云的福利制度发挥到最完善的地步,让每位同仁都能感受到公司的美意。”志升和风云里每个人一样,最钦服启鹏的,便是他对专业经理、董事们的充分授权与绝对信任,或许这也正是他们从不后悔当年接受启鹏的重金网罗,冒险投入重建风云计画的主凶吧。 散会之后,启鹏独召私人特别助理进入他宽阔的办公室里。 “余先生,马进兴马委员的资料已全部整理在这份档案中,请您过目。” 启鹏接过他递来的档案夹,却连翻一下都没有,便放到桌上去。“大哲,这里又没别人,称什么‘您’啊‘您’的,你不觉得绕口啊?” 廖大哲摸一摸头说:“再怎么说,我们总是在公司里嘛,对不对?” “随你,你自在就好,”启鹏知道大哲幼承庭训,老是不肯更改以前他父亲担任自己舅舅秘书时应对的那一套礼数。“不过,你好歹总可以坐下来吧?直挺挺的站在那里,我看了都别扭。” 大哲坐下之后,仍不忘提醒老板说:“余先生,您不看看他的资料吗?” 启鹏瞥了档案夹一眼,再摇了摇头。“反正今晚已经约好要跟他见面,更何况他一些样板资料。”他弯起手指来点点脑袋。“我早已牢牢的记在这里。” 大哲的嘴唇蠕动了一下,但终究因觉得有违“父训”而没有真正的出声,不过这些动作却仍一一落人细心的启鹏眼中。 “大哲。档案里头的资料,你都已经看过了吧?” “是的,余先生。” “那我就用你来测验一下我自己。” “用我?”大哲不明所以的瞪住他的老板看。 但启鹏已径自谈起马进兴的背景资料,包括他自三十儿岁起参与政治,从市民代表、县议员、省议员、一直到今天已连任三届立法委员的辉煌纪录。 “全对。余先生,”大哲大表佩服的说:“您果然都记在脑工里了。” “至于家庭背景方面。马进兴中年丧妻、晚年丧子,表面上虽然显得孤苦伶仃,实则为他他得不少妇女同情选票,都说他为大众牺牲了自己的家庭。”启鹏的口气依旧不疾不徐,但眼神却渐渐转为沉郁。 “说他孤苦伶汀,似乎也太夸张了些”,据我所知,他身边一直有个女孩在,常常陪他出席些重要的餐宴聚会,近两、三年来这样的场面虽已锐减,但那名女子的身分,依然是一些八开本周刊杂志喜欢加油添醋、绘声绘影,加以报导揣测花边新闻“我听人说那个女孩是他的养女。” “也有人说是乾女儿。”提到“乾女儿”三个字时,大哲的声音中已经难掩嘲弄的意味。 扁鹏的手指轻触档案夹问道:“我倒想看看他这位神秘女儿的长相。” 大哲闻言随即满脸歉意的起身。“对不起,余先生,里头并没有那位小姐近几年来的独照。” 启鹏收回了手,有些志异的反问:“没有她近几年来的照片?怎么会呢?” “这位小姐从十几岁注进马家开始,便一直维持着低调的作风,一些专门报导闲闻轶事的媒体,对于马委员收容原本在家帮佣的管家留下的孤女这件事,虽然也都大表兴趣。但她却从不曾在任何报章杂志上正式曝光,近五年来更是少见她的踪影。” “哦?”启鹏挑了挑眉毛,唇边泛起一丝几乎捕捉不到的笑意。“这游戏好像愈来愈好玩了。” “余先生,您说什么?游戏?您要跟谁玩游戏?” “马进兴。” “但是……”大哲欲言又止的。“但是自您接掌风云后,不就已经立下……” “立下不以政商关系为护身符,不以钻营特殊门道为经营法的理念。并严格要求旗下所有无论证券或基金操作者不耍花招、不与公司外界挂勾、更不与公司派或作手勾结连线,纯粹依靠本身研究部门对基本面的研究,而进行选股运作。”启鹏不愠不怒复述自己原则的态度给了大哲接口下去的勇气。 “对,而且您从一开始就强调并贯彻实行任用家世清白、未受社会污染,最好是刚出校门的MBA的喜好,经由我们风云人性化的管理,培养出人人以集团为家的精神,这几年下来,我们员工下了班多数直接回家继续做功课,而不四处交际应酬的声名在外,甚至已成为许多家庭选择乘龙快婿时的利空因素。” 启鹏望着甫三十出头,即表示将以终身身为风云人为荣的大哲笑道:“你和投资顾问部门的陈副理便是因这项利空因素而彼此看列眼的?” 说到已相恋年馀的女友,大哲的表情霎时轻松起来。“嗯。我们已决定在下个月五号订婿,届时摆两桌订婚宴,还请余先生赏光。” “恭喜你了,不过陈副理在市场上向以出手狠准闻名,你不怕将来她把这套作风带进家庭?” “不怕,”大哲充满自信的说:“雅黛最公私分明了,而且就算她偶尔凶一、两次好了,[惊某大丈夫]嘛,让她的度量我自信还有。” 度量?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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