虚阁网 > 林砚砚 > 二十三日情 | 上页 下页 |
八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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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没有。” “没有——去骗鬼吧!”他抓起我的手,在他眼前摇晃,咬牙切齿:“要试探一个盲人的方法多得很,你用了最笨拙的那一种!之凡选秘书的眼光怎么愈来愈差,你的礼貌和智商几乎要跟北京的山顶洞人一样好,她到底看中哪一点才录用你!” “我…我不是故意的。”他抓著我的手不放,我们之间相隔了一张桌子,他如此用力,使我的身体几乎要趴上桌子。“副总没有事先告诉我,你、你……” “我怎么样?”他倒不避讳提他眼睛的状况。 “你……”我居然没他想得开,道不出他眼盲的事实。“你放开我。” “哼,我为什么要听一个小偷的话。” 小偷?他的话伤了我。“我不是小偷,是副总让我…” “之凡了解我极重隐私,她不会随便让陌生人进来我办公室。小姐,别说谎了,敢来偷东西就要有被抓的心理准备,说!你是哪个部门的员工?胆敢利用下班时间为非作歹,动脑筋动到我头上。” 原来他自始至终都当我是梁上君子,我忽然明白他为何要紧抓著我不放了 他怕我逃跑。 “我真的没有要偷束西。”我试著向他解释:“副总交给我那份LA的评估报告缺页,她认为掉在总经理办公室了,所以要我来找找看。” “是吗?”看样子他开始动摇怀疑我的心。 “是的。你不妨想想,我如果不是副总的秘书,怎么会知道那份评估报告?” 他思考了一下,显然同意我的说词,所以就放开了我的手。 “啊”我不知道事情怎么发生的,只晓得胸口由后的右手疼痛乏力,因为疼,就任它垂放,我没想到放任的结果会如此凄惨,真的!如果注意到会有一杯咖啡存在,我不会那么不小心。 “怎么了?”杯子翻倒的声音那么大,他一定也听见了才会这么问。 “咖啡……翻倒了。” 他第一个反应是抬起桌上那台长得十分奇怪的机器,正当我纳闷眼睛看不见的他为何能轻易地掌握方位抢救机器时,他命令我: “快,吧台有抹布,快去拿来!” “吧台?” “左边,不,往你的右边看,你可以看到一个迷你吧台,快去!” 我大概是全世界第一个反应比盲人还慢的明眼人,在收拾好残局抹乾桌面后, 我有点惭愧地向他说:“可以了,桌子已经乾了,你可以放下你的……机器。”我实在不知该如何称呼那东西。 “电脑!”他放好机器这么说,口气有点冰冷,我的用语似乎惹恼了他。 “嘎?” “它是一台盲用电脑,不是什么臭机器。”他又说了一遍。 “它怎么没有萤”话到一半我就住了嘴,我看著他的眼,乍觉自自己问了个愚蠢的问题。“……喔,那真是特别。”我亡羊补牢地道了一句称赞。 他一点也不领情。“小姐,如果你祸闯够了,请赶快离开!” 好凶,他像在赶讨人厌的苍蝇般赶我,我霎时觉得委屈。“我又不是故意的,要不是你粗鲁地抓著我,我的手也不会痛得没有知觉,然后去扫到杯子弄湿了桌子,错又不全在我。” “那么,是我的错了?我不该待在自己办公室、不该对付一个没有礼貌兼爱探人隐私的小偷?”他对我擅闯的行为怀恨在心,明明是两回事,他硬是扯在一起。 “不是这样!” “那是怎样?难不成还要我向你道歉?” “如果可以的话!”我一定是气疯了,才会那么大胆。 “你要我这个瞎子说对不起?” “对!你最好向我道歉!”本来就不是我的错! 我以为他会生气,没想到他愣了一下居然大笑了起来,我奇怪他的反应,直直盯著他瞧,却为他因笑而柔和的五官坪快了心跳。 “有那么好笑吗?”我问他,心里忆起从前,他以前……好像也特别爱笑我。 “你来公司多久了?”他却问了件风马牛不相及的事。 “五天。”我还直一老老实实回答他。 “难怪,受污染的程度不深,还有救。” 哪门子跟哪门子的事?我一点也跟不上他转换话题的速度。 “你的话真难懂……” “时间一久,你出口然就懂了,当然,也要你有那个慧根。”他没厘清我的困惑,倒愈说愈玄。 “我是很聪明啦,至于慧根,加减也有个几条吧。” 他听我这样说又笑了。可恶,我又没说错,资优生原本就比常人聪明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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