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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七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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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来得及上诉,人就被赶了出来。 死朱允准,我被你害惨了啦! 这就是多事鸡婆的代价,早知道就不要管允准的死活了,弄得自己欲哭无泪,现在谁来管他的死活啊? 完蛋了,香漓准会和他没完没了,这下该如何摆平? 苦着一张脸,他无奈地叹息。 正在为难着该怎么向香漓提起此事,岂料圣旨尚未颁下,传言便已漫天四起,弄得家喻户晓,就只差本人尚未证实。 为了此事,朱玄隶苦恼地失眠了好几夜,就是想不出解决的万全之策。 秦云铮要老公,百姓要英明君主,这干他什么事啊?他招谁惹谁了?无端端惹了一身麻烦。 香漓想必也已风闻此事了吧?不知她究竟作何感想? 想着、想着,一股想见她的冲动油然而生,他立刻直奔丞相府。 到达后,奴儿告诉他,香漓正在接待“故友”,香漓的“故友”有几个,想都不用想。 “无妨,我到她房里等地。”反正都这么熟了,再故作君子,敬香闺而远之,那反倒显得太假了。 等了近半个时辰,香漓才回房。 见着了他,香漓有些许讶异。“你怎么来了?” “想你啊!”张臂将她抱了个满怀,低头问:“你和萧铭诚还挺多话可聊的嘛。” “也没什么,随便话话家常罢了。”她垂首盯着鞋尖,答得漫不经心。 “怎不抬头看我?那双绣花鞋会比我更赏心悦目吗?”一手勾起她灵秀细致的脸蛋,专注地凝视。“怎么,有心事?” “没有啊!”她硬是扯开一抹笑。 传言已人尽皆知,不可能假得了,他不想说,她也不会主动追问。 试问,她有什么资格追究呢?他想娶谁,她一直都没权利干预,说了,只会破坏眼前的美好。 当她儒弱吧!她不愿面对,就当什么事都不存在,能拥有他一刻是一刻。 “真的没有?”他挑眉。 “没有。” “你说谎!”轻捏了下俏鼻,他温柔道:“是因为近来那些关于我的风声吧?香漓,你听我说,其实──” “别。”未完之语,在纤素小手的轻掩下中止。“你有你的想法及做法,毋需告诉我。” “那你──”她已经猜出他会推辞了?不会胡思乱想? “我会在这里等你。”但那是在他娶了太子妃之前;之后,她会选择离去。 “嗯。”他如释重负地点头。 有她这句话,他就可以放心地去办他该办的事了。 她是那么善解人意,不哭、不闹,默默伴着他,不愧是他的知心红颜,他何其有幸,拥有了她,他这辈子都会好好珍惜她。 俯下头,轻怜蜜意的吻拂掠红唇,印下珍爱的证明。 芙蓉帐缓缓飘落,他以无尽的真心怜宠着她。 他爱她。 是最初,也是唯一。 这一生,他将只爱她,只与她携手,只与她白头,只与她朝朝暮暮,不离不弃,直到走完今生。 朱玄隶想了很久,要甩掉这件麻烦事,唯有找个“替死鬼”方能全身而退。 然而,问题又来了,能够取代他的人选要上哪儿找呢?放眼当今世上,能及得上他这般出类拔萃、卓然不凡的人已经不多了,更甭提必须让皇叔心服口服。 原来一个人太过出色也是件麻烦事,真是伤脑筋。 他长吁短叹,很“哀怨”地想着。 这些时日,他经常入宫找秦云铮,美其名是培养感情,以便日后好相处,实际上,是为了深入了解秦云铮,好为她择一合适良人,毕竟是他害她跑了老公,若再将她随便塞给一个张三李四,王二麻子的,实在太缺德。 不过,说实在的,他还真是服了秦云铮了。对于皇上的安排,她居然一点意见都没有,认命地贯彻着“生为皇家人,死为皇家魂,一切但凭父皇作主”的理论,无怨无尤地任人将她的人生捏圆搓扁…… 天哪!他投降了,没见过比她更能将“妇德”彻底实践的人了,像她这种比水还温和的女人,碰上了朱允淮这同样温文儒雅的男人,难怪矜冷平淡,激不起惊涛裂岸的情感。 难说是谁的错,只能说造化弄人。 至于他,和她就更不相配了。不是她不好,而是他需要惊奇趣味的人生,太过柔情似水的女人不适合他,他想要的,是香漓这个奇特的小女人,偶尔与她斗斗嘴,遇过招,享受生命的乐趣。 可,他又要到哪里找个完美人选呢?太风度翩翩不行,太狂放不羁吃亏的一定是她,看来看去,还真没几个及格的。 唉!这几天下来,他不晓得叹了几次气了,挫败感浓得差点淹死他。 晃呀晃的,沿着幽静的小径行走,不知不觉走进了一片清幽之地。 “这里是?”没让他有时间思考疑问,前头迎着夕阳,昂藏而立的男子吸去了他的视线。 “出去,涤尘居不欢迎任何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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