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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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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必猜,但至少要能撑上一些时候,等待救援到来。 那段时日很苦,习武已耗去大半体力,身上时时带伤,还要学看帐、努力吸收他教导的经商知识,每日仅睡两个时辰,凭着一身倔骨硬是不喊苦,咬着牙撑过来。 又过了数月,他们在街上遇袭,护卫被人使计支开,初初习武的她太笨拙,招架不住,可得过教训后,这一回再也不会让他为了护她周全而受伤。 这回,受伤的是她。 刀刃淬了毒,庄里专任大夫开了方子,独缺药引。 那引子,是一口童子血。 毒,融了媚药之素,深植体内,宣扬出去,于她名节有损。 “我来。”慕容韬毫无迟疑,引臂就刃。 每十五日服一帖,足足一年,也因此,无懈可击的完美男子,右臂为她留下一道疤,洁身自守了一年。 她哪里承担得起这般恩义深重? 她后来常在想,究竟是何转折,教她死心塌地,从此除却他,心上无法再纳入他人?或许,就是那一日,他坚定容色说着:“你这伤是为我挨的,我贡献个药引也理所当然。” 清晨醒来,身畔已不见昨夜温存相偎的人儿。 无论他起得多早,她永远能比他早一步离开这张床榻,时时刻刻守着分际,不容自己放纵,若非他的命令,说不准她“侍寢”完就会识相地退离,岂容自己与人共眠。 胸口好似堵着什么,微闷。 他起身,推开窗,今儿个起得早了,正她有那荣幸观赏她在屋外练剑。 这已是他每日固定作息,因为身系着另一人的安危,从不容自己懈怠。 练完剑,她以湿布抹抹汗,沿着优美的颈子拂试而下,微敞的襟口隐约可见他昨夜留下的纵情痕迹,以及若隐若现、那雪嫩的沟壑曲线—— 他下腹蓦地一紧。 这是他的院落,平日无他传唤不会有任何闲杂人等进出,否则她这般粗心大意,要让谁瞧见这幕风情,非要她好看不可! 约莫过了一刻钟,那不知死活的女人回来了,端着热水,一如往常先欠了欠身,行过礼后才拧来热巾子伺候他洗漱更衣。 他看得一腔郁闷。床榻都滚过了,她这会儿是在守哪门子的分际? 一个恼火,他探手扯过她,往窗台一推便重重往唇上堵去,放肆吮咬,存心弄疼她的唇,留下几处牙印。 原是想报复,触着她柔软身子,偏又不争气地对她起了反应。 她在来之前洗沐过了,身上泛着淡淡馨香,他埋在雪颈间,沉迷地嗅着。 真糟糕,她让他上了瘾,无洗自抑地迷恋着她的身子。 尽管天色已亮,他不管不顾,一手往下探抚而去,渴望重温这具身子带给他的销魂滋味。 “别——”她犹有一丝理智,总觉如此纵情似乎不太好,何况、何况他的身子—— “别拒绝。”他顾不得宽衣,急切地扯落亵裤。 “啊!”她惊呼,将脸埋在他肩处,细声轻喃。“疼——” 这少有的示弱模样取悦了他。 可不是?女孩家柔弱些,多若人怜,何必时时撑着那冷硬的倔骨头,男人想发挥都无用武之地了。 “好好好,是我太急了。”他安抚地哄她两句,勾来丽容吻了吻。“谁要你惹毛我。” “我——”何时? 这世上最气人的,莫过于呕了人三升血后,再摆出一脸无辜表情问:“发生什么事了?” 她莫雁回就是个中翘楚。 “是我脾气不好,成了吗?” 纤掌抬起,抚上他郁闷脸容,她倾前吻了吻他,鼻尖触着鼻尖,亲昵厮磨。“我嘴笨,你别生气——” 佳人随意安抚两下,一腔火气尽消,他真觉得自己没用。 哼了哼,不甘心,却又万般稀罕地仰着脸凑去,索过更多的柔情蜜意,看得她不由自主扬起唇角。 她——笑了。 虽然极淡,却是这些年来,唯一一次看见她扬唇露出近似愉悦的笑容。 他倾前,掬吮寻抹万般珍贵的笑靥,徐徐酝酿温存快意。 …… 欢快过一回,他靠在她肩上,依偎着调匀气息。 古人说得没错,牡丹花下死,挺甘愿的。他还是半个伤患呢,冲动起来什么都不管了,欢快过后,不堪折腾的伤腿正隐隐疼着。 “怎么了?” 这女人!就不能一回别那么敏锐吗? “没事!”他硬邦邦回道。是男人死也不能承认!与女人欢快还腿软,传出去还要不要活? 不知她是真察觉了,还是单纯的亲密举止,双臂往他腰间牢牢一抱,分去伤腿上的负担。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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