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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说得没错。”深受其害的盟主大人,头一个跳出来附和,“那小子根本就是个会走动的人形瘟疫兼扫把星!”要不然他也不会连着上届武林大会都被搞砸,害得他又得含着眼泪咬牙连任。

  就连左刚也跟着帮腔。“一号房的步小人虽是克遍天下人,可他却安分的只待在一号房里从不出门生事,而那个专克这间客栈所有房客的臭小子呢?一年到头四处乱跑不说,谁要是碰上了他,还包准因为他而背到最高点!”

  有些招架不住家怨和众怒的东翁,在被轰得节节败退的这节骨眼,也只好搬出神算房客曾经对他们说过的话来当作最后的挡箭牌。

  “那个算命的不也说过,只有在封小子走运时,他身边的人才会因他而倒霉到最高点?”按轩辕如相的说法是,姓封的那小子,是天生的一丽泽之相,只是在乐了他之时,必定会苦了其它人就是。

  他不说还好,一说某三人更是只差没用杀人的目光将他砍成好几截。

  “他哪一回不走运?”全天底下运气最好、无论做何事永远都幸运无比的人,除了那个姓封的外还有谁?

  “呃……”这下就连东翁也兜不回来了。

  面对这三方由上而下直欺来的重重指责目光,原本身形高大的东翁,也只能在他们面前委屈地愈缩愈小,就在这时,一道对东翁来说宛若天籁般的男音,很会选拣时辰地翩然飘至东翁耳底。

  “咦,这么巧,今儿个这么多人都在家啊。”从客栈后头爬墙进来的封浩,在来到营业用的大厅打算向东翁报告他回家时,颇感意外地瞧着那群看似难分难解的四人。

  默然回首瞧了久寻不遇的祸首一眼后,身为苦主的某三人,不语地回过头,再齐力吧东翁的脖子掐紧一点。

  “封小子。”迫于民怨不得不投降的东翁,只好如他们所愿地开口。

  “嗯?”

  “在你把捅下的篓子全都摆平钱,你被禁足了。”东翁朝一旁弹弹指,“鞑靼,把那只拎进去处罚一下。”算了,就由他去自生自灭吧。

  “哈?”还搞不清楚怎么一回事的封浩,下一刻即遭人高马大的鞑靼自身后捉起衣领,高高拎起直往本馆内送,全然不给一头雾水的他半点发问的时间。

  “这下诸位都满意了吧?”送走了头号万恶渊薮后,东翁朝众位等不及去算账的房客摊摊两掌。

  “慢着。”本想马上回去找人算账的斩擎天,似乎是在警觉了什么后,忽地朝其它人抬起一掌。

  “盟主大人?”

  “外头有贵客,不开门不行。”他边说边走向大门,难得一见的严肃神情静据在他的脸上。

  不明所以的众人,在斩擎天开启了客栈大门,并自外头挤着要进客栈来讨债的人群中迎进了一人,并再次关上大门后,人人皆一头雾水地瞧着那个身着一身黑衣,个头娇小、五官深邃好似外族人的女人。

  沉默的大厅里,在来者以一双湖水似的碧绿眼眸扫视过厅内所有人后,仍是没有半点声响。东翁好奇地睁大了眼,看着眼前的陌生客一语不发地来到了他的柜台前面,毫不介意地将脸近距离地凑至他的面前,而后微眯着眼睛,以一种好似迷茫又像是诱惑的眼神,瞬也不瞬地盯着他。

  在经她那简直跟勾引没两样的目光一瞧,轰轰的心音直在东翁的耳畔有若擂鼓,他连忙一手按住因她而乱乱跳的心房,并用力咽了咽口水力持镇定。

  “请问你是?”盯着人动也不动地瞧了老半天后,花楚在一室的静默中怀疑地开口。

  “东翁,这间客栈的老板……”不敢再直视她眼眸的东翁,微偏过首,边答边以袖擦着额上不知何时冒出来的大汗。

  听得了他的答案后,花楚微微扬高了柳眉,随后一改前况地沉下了脸。

  “我想找个人。”、

  “哪位?”不知她为何变脸的东翁,总觉得那一双像是在诱人犯罪的媚眼,突然间,好像是掺杂了点……怨意?

  “封浩。”

  “若要讨债的话,麻烦请照规矩来,先到外头排队。”又一个要来找封小子算账的?已是叹到无气可叹的东翁,提不起劲地扬起一掌,直指向客栈大门。

  然而站在原地不动的花楚,只是在一室人们好奇的目光下,不疾不徐地开口陈述。

  “我与封浩的关系较为特殊。”

  东翁不以为然地睨她一眼,“怎么个特殊法?”哪个上门来讨债的,不都说自己是最倒霉的那一个?

  “我是他的青梅竹马。”因此与外头之人所讨的债务有所不同。

  脱口而出的轻柔话语,很快地即消逝在安静的厅内。在听完了她的话后,厅内的众人以无声的眼神相互交换了几眼,随即不约而同地看向同样也是满面震惊的东翁,然而东翁只是先朝众人扬起手要他们缓缓,而后客客气气地问向眼前的小美人。

  “打小与他同住一个屋檐下、同吃一锅饭,一同长大的那个青梅竹马?”

  “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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