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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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缠绕在他腰际像是皮带的东西,隐隐约约地能看出像是由鳞片制成的鞭子,尤其在他腰前,还有一个造形奇怪的龙首。 “你腰上的可是龙腾鞭?”那个造形太像一条龙了,他的恩公在指定她这五年来必须习得的知识里,第一要件就是认得五位无字辈高手的随身武器。 “你认得?”朝歌有丝讶然,没想到连一个女人也知道这东西。 慕炫兰很有把握的迎视他,并且报出他的大名,“你是无影夫朝歌。”能够拥有龙腾鞭的人,世上只有一个! 他一掌掩住她的小嘴,“你小声点行吗?” 她随即拉开他的手退离他一步,心底纳闷无比,“你不是被六扇门的左断给处斩了?”全天下都知道左断把五个无字辈的高手捉到手了,而处斩的时间也已经过了好多天。 “很遗憾,我还没死,现正与你成为同行。”他边说边研究下头的状况,眼看下头的人就快完成交班了,他得把握这个时机。 “你也要杀雷万春?”她立刻换了脸色,很不友善地瞪他。 朝歌轻盈地步至屋顶的最高处,“慕姑娘,你可否改日再来?”不打发走这个女人,搞不好他进去了之后,这女人会在外头捅楼子。 “雷万春是我的,别与我抢。”她很快的也走至高处,不容置疑的说。 他哼声冷笑,“我抢走了。” “你是谁派来的刺客?”慕炫兰整个人拦在他面前,用很大的音量问着。 他七手八脚地赶紧把她拉下并掩住她的嘴。她这只三脚猫到底懂不懂规矩?有谁来行刺时,会这么大声的在屋顶上喊刺客这两个字? 她剧烈地在他怀里扭动,两眼执着地望着他,似非得到答案不可,他只好叹息地将她拖回偏远的一处坐下,小声的在她耳边说:“左容容。” “谁是左容容?她与雷万春也有血海深仇?”她扯下他的手,握紧了拳头,很防备的将拳头抵在他胸前。 “没有,他是左断的妹子。”一提到那女人他就呕。 她将他当成超级大骗子,“左断?义正公帘的左家人绝不可能会做此事!”全京城的人都知道左家对朝廷忠心不二,拚命保护高官和缉凶除恶。左断的妹子会派人来杀朝廷命官?说谎也不打草稿! 朝歌早料到她会有这种反应,这种实话说了谁也不会信,因为就连他自己也还不太相信,这个女人会这么想很正常。 “无论你信或不信,派我来的人就是她。”他语气严肃的说,心底完全不指望她会相信。 慕炫兰愣了一会儿,觉得他的表情好象有点可信度。“左容容为何要杀雷万春?”还是说不通啊,左家的人怎么会派人来杀朝廷命官? “不便奉告。”朝歌不愿再把时间浪费在这女人身上,起身要去办完他的事。 慕炫兰把手上的刀一甩,将刀插在他的脚前,使他停下步子回头。 “你没资格与我抢仇人。”她一字一字地说,不许他去找雷万春。 他实在很不耐烦,“只是杀一个人,这也要讲资格?”这女人一直阻挠他,她就不能让他去把那个他们都想要的人头砍下来吗? 她眯着眼问:“你有我心底的恨吗?”他是被人派来的,而她发誓要手刃那个灭她一门的男人,怎么说他的资格就比她来得不足! “我只是很呕,并不恨。”那个雷万春又没灭他全家。 她更是毫不客气的下逐客今,“那就离开这里,别妨碍我报仇。” 一个被派来的刺客,最多也是收了钱财卖命之人罢了,他哪懂得全家都死在刀剑下的痛?他又哪知道无亲无故独活在这世上的滋味?被藏在因护她而死的娘亲尸体下避祸的那种心绞她还记得,而血液浸透全身的感觉她更是不能忘;若非雷万春的血,不能消她的恨;若非雷万春的人头,不能祭她全家的灵! 慕炫兰以不能动摇的眼神望着他,翻出以血写成的记忆后,更是坚决的不让他坏她的愿望。 朝歌眉头紧蹙,被她这么一耽搁,下头的人早完成交班了,他也失去了一个好机会。而这个女人似乎恨雷万春恨得很深,他如果不清理掉这个女人,他今晚都别想办事了。 他双手抱胸,“你一定要跟我抢生意?”也不秤秤自己的斤两,他一根手指头就能把她打发。 慕炫兰似是看破了般,把生死置之度外,“我知道你是名满江湖的无影夫,我的武功虽还不及你,但我还是要拚一拚。”假如要杀雷万春必须先除去这个人,她拚了命也要把这男人杀了。 “既知道我是谁,你还为了抢一颗人头来跟我拚命?”不怕死的女人?根据他的经验,这种女人属于最难缠的一种。 “杀雷万春是我五年来生存的目的。”她弯身抽起刀,迎面就朝他划去! 朝歌又烦又闷地以手格挡她的刀势,只守不攻看她白白花费力气,同时也在心底叹息。他居然会背得在这里跟一个要报仇的女人撞上;天底下人头有那么多颗,为什么她偏偏要跟他抢同一颗?而且还看好同一个时辰、同一个屋顶。 他后来干脆只懒懒的用一手与她拆招,另一手从怀里掏出随身携带的黄历,翻到今日的那一页,只见历书上头写着“宜祈福,忌出门入宅”。他再竖起两耳听着下方的动静,觉得这本黄历写得实在太准,他今晚的确不该出门来入雷万春的宅。 朝歌赤手握住他的刀不陪她玩了,努着下巴要她看向另一方,“慕姑娘,你先停一下,看看下面的情况可好?” 慕炫兰大惊失色,“我被发现了?”不知何时,他们下方已聚集了一群挽着弓瞄准他的大批卫兵。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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