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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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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哈哈……”祝艾波张了个蛤蟆嘴,啯啯地笑。 每个人都在笑。 沙坑边临着的那栋建筑物“白宫”二楼正是课后社团活动的部室。速水真澄倚靠在“白宫”的白墙杆,正看着这边,他也在笑。 罗沙生了起来,恰巧正对着她最梦魇的那个人──艾维特,他就站在沙坑边。 艾维特是来找翁老的,课务部有人讬他拿文件给翁老,恰巧让他撞上了这一幕。 只有他没有笑,皱着眉,好像是在责备她到底在开什么玩笑。 “衰!”罗沙嘀咕了一声,声音低得只有她自己才听得到。她边起来边搓揉着臀股。那一摔,几乎让她屁股开了花。 结果,社团活动时,速水真澄发还上次的素描作品,竟在她的画纸上评语说:下次“飞天”时,请注意地心引力。 等他经过她身边时,她指指他的评语,无言的抗议。他掩着笑,拿起笔。变本加厉地在评语旁草画上她跌个狗吃屎的模样。 她实在太讶异了,以致于忘了生气。 “喂!罗沙!”马琪小声喊她:“你知不知道他已经结婚了?” “结婚了?不会吧……”这个消息莫名地让罗沙脸上的神采黯淡下来。 “怎么不会?你没看到他无名指上的戒指?” 是啊!那枚戒指。第一天她其实就发现了,只是一直不愿强迫自己去想…… “我听说,”马琪压低声音又说:“他和他太太是先有了关系,不得已才奉儿女之命结婚,不到一年便闹翻,现在好像分居了。” “你怎么晓得?” “七班的麻皮告诉四班的八哥们时,我正巧听到的。” “听来的?”罗沙清澄的眼中,有点儿怒,也有点儿忧。 是的……关于许多事,她不也都是听来的?谣言便是这般听来的,又散了出去般的起吧?她宁愿相信这件事仅仅是传言。 速水真澄全场大致巡看了一遍后,站在石膏像旁,把脸朝向大家说: “今天就到此为止。下一次请各位到部室来之前,先把草图画好,我们再一一对照作品检讨。现在各位可以离开了──罗沙同学,能不能请你留下来帮忙整理部室?” 他居然知道她的名字!这让罗沙心中不禁窃喜。 马琪对她眨了眨眼,神秘地笑了一下走了。祝艾波却反常的沉默。 “谢谢你留下来帮忙。请帮我把那边桌上的东西归位好吗?”速水真澄指了指靠窗的桌子,按着就自顾整理另一张工作枱。 并不是很粗重或者麻烦的工作,只是比较琐碎而已,罗沙很快就将桌子整理好了。 “整理好了,速水先生。”罗沙说。 “叫我‘真澄’就可以。”速水真澄说:“你这样叫我,好像我多老气似的──”他突然笑了起来。“你今天那个‘狗吃屎’,可跌得真不标准。” 他重提她的糗事,让罗沙觉得有些窘,但也让她好生意外,因为他的态度轻松得和他的形象一点也不相符。 “原来你并不是很严肃嘛!”罗沙说:“既然如此。干嘛没事端得一副很冷很酷的模样?我还以为你这个人很凶悍!” 速水真澄听了哈哈大笑。 “小心脸上的皱纹!”罗沙提醒他。 他笑得更厉害了。 原来速水真澄是这样一个人!她想她有点了解了。外表是不可靠的,除非能探触到华丽背后的隐相。 她的视线又触及到他左手无名指上的戒指。她很想问问他有关于那枚戒指的“故事”,可是她不敢。 然而,他们的第一类接触算是有了好的开始。在罗沙离开部室时,他们已熟稔得像老朋友。 感情的事真是不可思议!两个原本界属陌生的人,一下子就成为种性相投的朋友。 午阳仍正魅,却突如下了一场大雷雨。虽然一路冲、躲、遮、闪,罗沙还是淋了一身湿回家。 “回来了!”罗母说:“又淋雨了!现在天上酸雨多,小心你淋多了,以后变成秃头。” “拜讬!妈!别这样危言耸听好吗?麻烦你拿一条干毛巾给我好不好!我头发都湿了。”罗沙甩着发上的水珠。 “你别这样乱甩!”罗母急忙塞条毛巾给罗沙。“别搞得地上到处是水渍,残留一些有害物质。” “我的天!”罗沙抓着毛巾低头猛擦一阵,然后抬起头,头发乱蓬蓬的。“你就是喜欢制造危机意识,害我心惊肉跳老半天。像上次,一看报上说某种葡萄使用过多农药,吃多了有致癌的可能,你就把一冰箱的葡萄全部丢掉!那很贵的呢!你知不知道?爸说你太大惊小怪了!” “总比吃了得癌好吧?你们父女就是太松散了,一点都没有‘居安思危’的意识。快把头发擦干,免得秃头又感冒!早叫你带伞以防万一,你偏是不带!” 其实她早早就不再拜访浪漫了,不带伞,只不过因为懒惰。 罗母继续啰嗦说:“你啊,就是懒!带把伞也不会重到那里去,就算不遮雨,遮太阳也好。现在全球温室效应的关系,臭氧层遭受破坏,紫外线晒多了,会得皮肤癌的!” “妈!”罗沙比个手势,想停止论争。这种话题是争论不休的,她母亲就是想得太多,紧张过度。 “去去去……快去洗个澡把这身湿衣服换下,别再站在这里让我看了生气。”罗母把罗沙推进浴室。 淋过雨后再洗个热水澡,实在是舒服至极的享受。全身舒畅无比,特别有一种轻松干爽。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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