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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十五


  狂怒的眼角却瞥见聂呜已骑着马没命地朝另一条下山的路狂奔而去。

  这等弃伙伴于不顾卑劣行径更教他不齿。

  东方任仰天吹哨召来奔日,在奔日冲势未停的情况下便翻身上马,一夹马腹立即朝聂呜已奔去。

  是如雷的马蹄声告诉聂呜已追兵已至。

  回头看见却是一身黑衣的东方任朝他狂奔而来,那如地狱使者的凶狠让他在惊恐间失足摔下马背。

  等东方任奔近一看,才知道聂呜已在摔下马时额头撞上了地上的尖石,血流满脸的,若现在带他去找杨大夫或许有救,可惜东方任没有菩萨心肠去同情想加害于他娘子的人。

  “聂轻在哪里?”东方任冷着脸俯视着他。

  “我……我不知道。”

  “说!不然,我会让你连死后都无法解脱!”

  东方任脸上的狰狞让聂呜已在临死的最后一刻也吓得哆嗦,恍惚间他将东方任和勾魂使者的脸重叠在一起,喘着气断断续续地招认:

  “我……我们等了大半天也不见聂轻的身影,我以为她没收到我的信,正想下山打探消息,却看见你带了一群人杀上山来,我一慌,便逃了——”

  “哼!谅你也不敢说谎!”

  “好痛啊,求求你,给我一剑吧,让我死个痛快——”受不了疼痛的聂鸣已在地上打滚哀叫着。

  “我答应过轻轻,绝不替她报杀父之仇,你的血还不配拿来祭我的剑,脏!”东方任说完,头也不回地走了。

  带人将山神庙彻底搜查过一遍的常卫,沮丧不已地对东方任道:“到处都找不到夫人的踪影。”

  “别找了,她没来这里。”

  “这么说,没君带着夫人到别处去了?”欣喜瞬间爬上了常卫的脸。“对了,以没君的聪明和细心,他定是哄得夫人改变了主意。”

  “多想无益,还是先回堡再说。”

  不知怎的,东方任的心情就是轻松不起来,若非看到聂轻安然无恙地站在他面前,他是绝不可能放心的。

  等了一晚,并没有等到聂轻的身影。

  少了聂轻歌声调剂,再加上担心她的安危,堡里的人个个愁容不展,再也没人有心情谈天说笑,只是静默地做着手边的工作。

  东方任从不觉得无央堡太过沉闷,但现在这股包围着众人的沉默压得他几乎窒息。

  第二天一早,一名农人带着他的小孩和一封信来访。

  在东方任的瞪视下,农人结结巴巴地说出了事件经过,昨天他的小孩在田里玩时,有人给了孩子一串糖葫芦和一袋碎银,要孩子将这封信送到无央堡来。

  看完信,狂怒让东方任将纸揉入掌中,等他控制住勃发的怒气后再张开手时,那团纸已化为粉屑飘落至地上。

  “信是谁写的?”名霄问。

  “没君。”

  “信上写些什么?”

  “没什么,没君只想和我了断过去的恩怨。”

  “过去的恩怨?难道没君来到无央堡一直是别有目的?而我竟然不知道?”名霄惊异万分。

  “为了白织吧。”东方任摇头低叹。

  他该在听到这名字从没君口中说出时就有所警觉的,但当时的心情不定却松懈了他所有的防备。

  “轻轻呢?”名霄为全堡的人提出共同的问题。

  “她没事。”

  “你相信没君?”

  东方任霍地转身,眼里的痛苦却教人无法直视,他低吼:“就算是自欺欺人,我也愿意相信没君的话,只有这样我才能不去想成为人质的轻轻会受到何种折磨!”

  “我会让堡里的菁英保护你。”

  “不,他要我单身赴会。”

  “我和你一起去。”不看东方任诧异的脸,名霄自顾自地分析:“我们三人的武功相当,只要你吸引没君的注意力,他应该无暇注意我的存在,我便可伺机救出夫人。”

  东方任点头接受名霄的建议:“好。”

  就算因此被指责为卑鄙小人他也认了,聂轻的安全比他的名声、他的骄傲都重要。

  “有机会的话是否要我杀了没君?”名霄低声问。

  “不,先不要。”

  看著名霄难掩的震惊之色,东方任干笑两声并解释:

  “若是以前,我定会毫不留情地一剑刺向他的心窝,现在的我却宁愿选择相信,相信没君会这么做定有他的理由,而我,也愿听听他的解释。”

  东方任绝不承认自己变得软弱与婆妈,只知道聂轻帮他找回了遗忘了许久的美德,那就是信任。

  她似乎和黑牢、山洞这类地特别有缘。

  抬头打量着这小小山洞的聂轻,忍不住在心里自嘲着,只是和关在黑牢中不同,这一次,她的双手被反绑,连脚也失去了自由。

  冷没君的力道控制得恰到好处,只让她无法自由行动,却不觉得难受,麻绳更不会紧得在她的细嫩皮肤上留下红痕。

  安置好她之后,冷没君只是坐在一旁闭目养神,没有开口,皱眉的俊脸强烈暗示着聂轻别来惹他。

  聂轻却不是个轻易善罢罢休的女子,尤其是在她有满肚子疑问的时候,她问:“为什么绑我来?”

  “你是我的饵,用来引东方任的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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