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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十四


  “傻女孩,我爱你爱得好深好深,深到无法丈量的地步,你竟然怀疑我对你的爱。”他深情的示爱,史无前例的。

  热泪刺痛她的眼睛,“我是个住过疗养院的疯子。”

  “你是被陷害的,就算你真的是个疯子,也无法阻止我爱你。”

  她抚摸着他的脸庞。“你有这样的心我已经很高兴了,为了保护你的名誉,我们离婚吧!我会说你是无辜的受害者,根本毫不知情。”

  他一脸惊讶,双手沿着她的手臂来到她的锁骨。“你不爱我吗?”

  “我不能爱你,我会害你在社交界抬不起头。”她紧张地道,因为他的手指正忙碌地脱下她身上的衣物。

  “你不相信我爱你吗?”

  “你不可能真的爱我,你以前恨我入骨,根本不爱我,你说我是骗子、是小乞丐。”

  “你不相信一见钟情吗?如果我第一眼看到你时对你没有感觉,你以为我为什么要送你‘蔷薇新娘’?”他弯身亲吻她的锁骨,‘蔷薇新娘’正躺在她的胸前,赤裸的她看起来更加苍白、脆弱。

  他饥渴、粗暴地吻向她的唇,低喃道:“你敢否认你爱我吗?”

  辛晏然猜不透他的心思。

  他的手往下探向她的小腹,他们的孩子正在她的子宫里孕育着。

  “我……爱……你。”

  他笑了,此生从来没有这么快乐过。

  第二天,南诺言带着辛晏然,在保镖的护送之下离开了巴黎,没有人知道他们去了哪里,就连出境的资料也被封锁。

  原本包围在南宅的记者们改而包围白令海。

  “白先生,你对于辛晏然再度背叛你、与南诺言双宿双飞有什么看法?”

  “白先生,如果南诺言决定告你违法囚禁他的妻子,你要怎么处理?”

  另一位杂志记者干脆大胆地问:“辛晏然肚子里怀着孩子,到底父亲是谁?是你还是南诺言?”

  白令海在律师安德鲁丝陪同下沉默不语,驾着黑色轿车离去。

  “没想到我白令海一生默默无闻,竟然因为这件事而名扬全巴黎,真他妈的窝囊!”一上车,他立刻发飙。

  律师碍于他的身份,只得安慰:“白先生,忍耐点,再过几个月后,这个新闻会变得一文不值,自有另一些倒霉的人取而代之。”

  “依你看,我会不会坐牢?”这是他最害怕的事。

  “这个新闻到目前为止都只是处于捕风捉影的阶段,谣言很多,版本又翻了好几种,如果辛晏然没有站出来告你,司法单位就不会真正介入调查,大家以讹传讹之下,没有证据、只有臆测,而疗养院里又确实有辛晏然就医的资料,最后可能会以不了了之结束。”虽然安德鲁丝对于他的委托人之所作所为十分不齿,但为了工作,他只能将道德良心全抛开。

  白令海听他这么一分析,稍稍松了一口气。

  “你现在要到哪里?我送你一程。”安德鲁丝问。

  “我要去找路亨利的老婆理论,你送我过去。”知道自己应该可以过得了法律的关卡,他就比较有精神去找那女人算账了。

  车子打了个弯,照着白令海的指示,安德鲁丝将他放在都灵剧院下车。

  “白先生,在风波尚未平息之前,请你小心,别又惹上是非,否则将对你十分不利。”安德鲁丝摇下车窗提醒他。

  “知道了!”

  白令海掏出一根烟点燃,先吸了两口,才往路夫人在歌剧院附近的小公寓前进。

  他猜想,她今天应该会躲到这里来避祸,她也怕有人会宰了她。哼!如果他有一把枪,他真的会毙了她。

  白令海走在路上,时时得回避路人异样的目光,许多人在看到他后多半会有一阵窃窃私语,然后是轻谑的笑。看来法国不是他能立足的地方了,这全都得怪路夫人,她将他害得这么惨,应该给点跑路费作为他的精神补偿。

  按了门铃,下人来开门。

  下人又换了新的面孔。哼!从不信任人的女人,也是最难相处的女人。

  他开口问:“路夫人在吗?”

  “夫人出去了。”

  “去哪里了?”好家伙,他非找到她不可。最毒妇人心,要不是她,他今日也不会可怜巴巴地到处躲避媒体。

  女佣耸耸肩。“不知道!路夫人不会向我们这些下人交代行踪的。”

  这倒也是,那个自以为是的女人根本没有心,又怎会把下人当作人看待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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