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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七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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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夜的吻令他懊恼不已,他一直刻意与她保持距离,不愿背负染指纯情女的罪名,他自责地痛骂了自己不下百次。这下可好了,人家一定以为你是个大色狼,借酒壮色胆。 他到底是怎么了,就算是很久没碰女人了,也不需饥渴地向薛佛下手。 他不曾这般失常过,比她更美的女人他不是没见过,夜总会的小姐每个身材都比她玲珑凹凸有致,他也没像饿虎扑羊似的侵犯过她们。 在别人主动勾引他时,他都可以不动心,为何碰到薛佛他就兽性大发? 他到底是哪里不对劲?该不会是生病了吧?真不知道她会怎么想? 下回见到她,如果她摆脸色给自己看,他也不会太惊讶,实在是该怪他太恶质了。 突然——艾咪打内线电话进来,说是大厅有酒客打架闹事。他的心情已经够恶劣了,又听见无理的酒客在他的地盘撒泼,真不知是哪个顽强的分子。 才移步到大厅,一片狼藉尽入眼底,像是两个帮派挂之间的械斗,保安人员阿力已经通知警察来处理了,按照平常时候类似的情况艾咪皆能处理得很好,今晚艾咪会通知他出面处理,场面似不单纯。 艾咪就着他的右耳,轻声地说:“两方人马都操了家伙,不只要白刀子进红刀子出,还要来个捉对大厮杀。” “有人开枪了吗?”范拓芜点了根烟,面容严峻地问。 他很少抽烟的,只有在紧张时用来稳定心绪。 “本省挂的人亮了枪,装了子弹,好像随时准备干起来。”艾咪也点了根烟,叉着腰,表情凝重地注意场内的动静。 “怎么会杠上的?”他吐了一个烟圈,不耐烦地说。 “还不是为了黛拉,两方人马都要黛拉陪他们喝一杯,一言不合就打起来了。”艾咪愠怒地说。 “黛拉人呢?”他环顾四周没见到黛拉。 “溜到休息室去了,其实他们只是借题发挥罢了,老早就看彼此不顺眼,范先生,你看要不要报警?”艾咪问。 “我刚看到阿力通知管区了,他们大概也知道警察快来了,枪也收好了,人也收敛多了,你到大厅和两方人马搓汤圆去,就说今晚的酒钱算店里老板的,叫他们卖你面子和气生财,砸坏的桌椅要水哥来收拾一下;我到外头趁警察还没到之前和他们解释一下里面的情况,免得以后被列入黑名单,三天两头地‘关爱’生意也甭做了。”他捻熄了烟蒂,同警察交涉去。 薛佛自认不是懦弱的女人,但是昨夜的吻,却让她成为一个软弱女子。 她知道昨夜范拓芜喝醉了,雪莉登咖啡酒也是会醉人的,她看过了,酒精浓度百分之一九点五。喝醉的男人总是比平常时候大胆,那么,他是喝醉了才错将她当成唐又诗的吻着呢?还是根本就想吃她豆腐、占她便宜,故意借酒装疯? 他以为她是那么随便的人吗?就因为她到海之朝露应征工作,他就认为她是个可以轻辱的人吗? 经过昨夜的事件之后,范府,她还能待下去吗?如果昨夜的事情又旧戏重演呢?她又能躲得掉吗? 离开范府呢?薇薇和邦邦怎么办?他们已经习惯依赖她了,就像她是他们的妈妈似的。 唉!可怜的一对姐弟,有父亲等于是没有一样,怎么做才能两全其美呢? 由他的吻里,她可以深刻地感受到他的危险和掠夺性,同方凯的吻完全不同,方凯从没有那样吻过她,好像世间只有他俩似的,一吻定永恒。 她害怕这样的接触,她知道若是深陷其中的话,将万劫不复。因他,是一个自称十分肉欲的人,根本不可能提供她要的安定和渴望的婚姻生活。 像这样一直都在冒险的男人,悠然地浮沉于情海之中,她能不与他保持距离吗?她又能有几分把握呢? 后来她才发现,想要刻意保持距离的不只是她单方面的意念,就连范拓芜也明显地划清界限。 以往他总在早餐桌上利用几分钟的时间与她交谈,哪怕只是闲聊国家大事。现在不同以往,他改在十点左右用餐,早中餐一起用,以错开薛佛的用餐时间,他知道那段时间她通常在房里作画。 既然两人都想低调处理,所以这一分刻意的回避,实行起来倒是十分顺利。 日子就这样一天一天地过,也没人认为不妥或有意见,除了偶尔和恋恋碰面听她说笑话之外,她还多了一个朋友——秦学平。 自从那日晶华酒店一叙之后,只要是心情不好或想找人倾诉时,秦学平都会约她见面聊几句。 像是今晚,他临时打了电话约她。 薛佛弄好了薇薇邦邦之后才换衣服出门赴约。同李嫂简单交待,请她不用等门,有朋友会安全地送她回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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