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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十七


  “小心点,倚安,别跑远了。”

  “不远、不远——”虽这么说,那可人身影仍没进一片缤纷花海里,武汉城外的春,百花齐放,美得教人直想车唇笑开。

  发觉到身旁男子古怪的注视,辛守余侧过微粉的脸容,疑道:“怎么了……这样看着我?”

  年宗腾一手拎着长型食盒,一手握住姑娘的香荑,眨眨眼,“我喜欢瞧你。”如今,姑娘早是他家的媳妇儿,他心口如一,想什么讲什么,再也毋须顾虑。

  辛守余脸更赭,微瞠:“你……越来越不正经。”

  年宗腾状若沉吟地低唔一声,点了点头,“是呀,也不知为什么,越来越没办法正经了,瞧着你就开始想碰你,碰着你就开始想要亲亲你,亲着了你就发现没法儿停下来,停不下就只好继续往下亲去,往下亲去就不得不脱了你的衣裙,脱了你衣裙后就唔唔唔……”丰唇被一只香软手儿给密密捂住,而小手的主人正仰首瞪人,颊似霞烧。

  “你你……别说了啦!”老天!真是嫁了才知其本性。辛守余又羞又恼,想骂人却也想笑。

  不说便不说,直接做总成了吧?他双目弯弯的,忽地一臂欺身,将自个儿的小妻子揽在胸前,他抱高那纤细腰身,教她足不沾尘地紧贴住他。

  “腾哥?”辛守余秀眸圆瞠,捂住他嘴巴的小手忙按住他的宽肩保持平衡,再想说些什么,男人热唇已贴了来,开始“吃”起她的小嘴。

  “唔唔……”她头往后仰,他脸就倾前,吻得她身体发热,芳心大颤。

  跟着,某物落地的声音响起,辛守余秀睫轻掀,眼角余光瞄见他拎在手中的长方食盒落在草地上,扶住他宽肩的小手随即推拒起来,还捧着他的脸,吃劲儿地想把他推开。

  “食盒掉了啦,不可以……”好不容易分开两张嘴,见他又凑将过来,她干脆捂住自己的嘴,笑瞪着他,让嗓音透过指缝低声传出:“那是给阿爹准备,待会儿要用来祭拜他老人家的,你怎么摔在地上了?阿爹在天之灵若瞧见了,要恼人的。”

  “神算子”辛寄农的骨灰在年前已由京城广安塔迎回,重新安置在武汉城外、临汉水江边的一处风水宝地。

  年宗腾长眉挑了挑,兀自抱住她不放。

  “我没摔呀,我是顺势一放,里边的酒菜全没打翻,要不,你待会儿掀开盖子瞅瞅。”

  见小妻子仍红着脸瞪人,他不禁咧嘴笑开,“还有,岳父大人若在天之灵瞧见我亲着你、你亲着我,咱们亲来亲去,甜甜蜜蜜,都不知有多开心,怎可能恼人?你说是下?”

  “你你……”辛守余双眸瞠得更圆、更亮,捂着嘴儿的手忽地抓住他的双耳,略施薄惩地掐了掐,“你越来越无赖了,刚识得的那时,你呆头呆脑、又愣又木讷,还懂得脸红,原来……那根本不是真的你。”

  黝脸笑意更浓,那炯目中却映出深邃辉芒。

  他凝视着她许久,玩闹的氛围渐渐缓下,取而代之的是如水柔情,那一汪的温潮正轻轻地簇拥着两人。

  然后,他嗓音低嗄,慢条斯理地道:“守余……既已嫁我,就没法后侮啦!”目光有情,在那秀美五官中游移,“以前见着你,心不定,旁徨不已,自然呆头呆状,可现下,心爱的姑娘嫁我当媳妇儿,教我牢牢抱在怀里,再继续呆愣下去,你要嫌弃我的。”

  “你胡说。谁说我后悔了?我我……我怎可能嫌弃你?”掐着他双耳的手不自觉地揉捏起来,他的耳垂厚实多肉,触感极好,却未觉这小小动作已搔得年宗腾心痒痒。

  “唔……当然会嫌弃。哪,我明明是美人在抱,机会大好,若不好好把握,尽情地亲热,让你好欢乐,你真不嫌弃我,我也要嫌弃自个儿的。”

  “你你、你这人!”想笑也想骂,真拿他没办法了。

  他凑近,啄了她微嘟的香唇一下,哑声唤着:“守余……”

  唉,就算对他生气,也教那声多情低唤给拂散了,更何况,她并非真的恼人,是好气也好笑,心房填满难以言明的柔情。

  “腾哥……”她同样哑声柔唤,这会儿,主动倾近,在他唇上印上一吻。

  他没让她退开,一掌悄悄抵在她后脑勺,加深了两人间的唇舌相濡。

  然后,风更暖,花更香,日阳奸生温柔……

  又然后,鸟儿来到身边吱吱喳喳,跳跃飞翔,粉蝶儿也翩翩振翅,在两人身旁盘桓……

  再然后,那男子气息粗喘,热气一下下喷在那女子烧红的耳畔。

  “守余……你、你胸脯是不是又长大了?好奇怪……我的手被射穿钉在你身上时,我记得,感觉没多大……后来你来到我床榻上,把衣衫脱光,害我想看又不能光明正大的看,那时就觉得不太一样,再后来咱们成了亲,它们摸起来很合掌,到得现在,似乎又长大了……”

  女子这下子烧红的下仅是耳畔,全身血液都往脸上冲了,咬咬唇,又拿秀眸瞪人。

  “它们就是……就是变大了呀!变大不好吗?”

  “好!”男子双目瞪得较她还大,“谁说不好?真不知有多好!”

  这等“美事”,也只有男人最知。

  呵呵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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