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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五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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鹰雄不知她内心波澜,点了点头,道: “‘凤鸣剑’是我义妹的佩剑,尚有一把‘龙吟剑’,属于我义弟。这些年过去,仇人虽一个个了结,两柄宝剑却失去所向,多方打探,才在两年前找回‘凤鸣’,如今那柄‘龙吟’尚不知落于何方。” 他看向她,目光炯炯,粗犷面容有丝嘲弄:“窦姑娘,你还想知道什么?” 招弟回望他,方寸紧涩,半晌说不出话来,脑中尚有无数个疑问。 还想知道什么,定有解答吗? 她最最想问的,是他心底深处,是否为着谁,留了一段情? 其雄雳名 小船连夜往下游行去,半途遇上交错而过的船只,鹰雄和招弟不忘沿途打探消息,所得的结果无一确定,他们只得先抵温州,再作计议。 在温州城中和郊外搜探三日,二人还特别留意客栈里流窜的小道消息,仍一无所获。招弟不禁推想,那名神秘的李爷明明委托四海保镖至此,他中途将带弟劫走,是否算到四海的人定会追至温州,因此临了改变去处?亦或,他便在温州城中,暗中盯住他们的一举一动,笑得自得猖狂?! 这些了全是她的推论,设想一个又一个的可能,接下该怎么做,招弟毫无半点头绪,反观身边那名男子,仍是沉稳模样,得酒畅饮,偶见他敛眉深思、目光深邃,似胸有成竹一般。 这日午后,鹰雄带着坛酒出城,招弟知道他的目的地是何,自动跟着来,而他只牵唇笑了笑,什么话也没说,甚至连个眼神也没有,仿佛她不存在。 临水的双人墓冢,他将半坛酒洒在墓碑前,尔后以坛就口,将余下的酒汁饮得涓滴不剩。 招弟未出一声,静静瞧着,自那晚小船上,她鼓足勇气触碰他内心私密,虽探知了事情大概,但自那时起,二人间似有若无地,横着一层无形的薄膜,独处时,显得格外沉默。 直至夕阳如血,二人才回到客栈。 在大堂中落了座,正巧是晚膳时分,周遭坐了不少人,交谈声四起,招弟望住他严峻侧颜,费了番力气才将声音持平:“这些天很谢谢鹰爷的照顾,我明天便离开温州,会联络四海镖局的人,然后,我会继续往别处追查。”他和她,总这么不欢而散吗?是自己太过急进,明知他的心事碰不得,偏去拨弄,算是她自作自受吧。而今一别,世事茫茫,再会不知何时。 闻言,鹰雄微愣,半晌才道:“你独自一人,太过危险。” 她笑了笑,很感激他的关怀,知道这纯粹是为了侠义二字。 “我的武艺虽不及鹰爷,自保当非难事,况且我与同行几位镖局师傅约定,不管有没有打探到带弟的消息,都必须回仙霞岭那处隘口会合。” “之后呢?你会与镖师们同回鄱阳九江?”他双目眯起,神色有些不豫。 招弟沉吟片刻,诚实道:“若其他镖师有了线索,当然要继续追探,若没有……他们自会回九江知会众人,我不回去,我想继续留下来找带弟。” 秀挺的眉飞扬,她思索地喃道:“或者,我可以先沿着瓯江两岸搜寻,你说过的,那个李爷很可能半途上岸,未至温州,我会沿途作记号,等阿爹和其他师傅领人前来。” 鹰雄剑眉陡拧,对招弟的决定不能苟同,想到她要独力对付那个李爷,饶是她胆气机智,不让须眉,亦是危险重重。 “不行。”低吐一句,坚定有力。 招弟瞠目,小嘴微微张着,首次见他这么对她说话,好似她是个胡闹的孩童,提出一个可笑的主意,丝毫不值得采纳。 “我明天就走,我们、我们分道扬镳。”招弟深深呼吸,语气虽然有礼,小脸却带着赌气的神色。也不瞧他了,抓来一个馒头张口便咬,用力咀嚼。 鹰雄气息一重,内心苦笑,这姑娘从没惧怕过他,是吃软不吃硬的脾性,他若态度强硬,恐怕要适得其反。 “这几日,温州一带虽无消息,我已请江湖上几位朋友帮忙出力,昨夜早有讯息传来,在往北天台山附近,似是有人见过他们的行踪,我与那位朋友约定,他明日一早会传来最正确的结果。”能承他所托,本事自当不小,他只以“朋友”二字相称,不愿多说那人在江湖上的名号。 “窦姑娘……”沉声唤出,他紧盯住她。“咱们再等一日吧,总胜过你漫无目的的寻找,别意气用事,可好!” 她哪里是意气用事?真把她当成耍脾性的孩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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