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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二


  “不……不必了。”云日初赶紧拉拢衣物向后移了一寸。“你不可以乱看我的身体。”

  伸出的手停在半空,凌拨云懊恼地拨拨头,他是怎么搞的?大男人居然使起小性子,像个要不到糖吃就大闹的孩童。

  吐了口气,他抚抚她细嫩的脸颊,似安抚又似在道歉,口气和缓了些,但眼底仍有残存的妒意。

  “告诉我,尉堡主和应庄主是如何有名。”他要命玄漠去杀了他们。

  云日初嘴干地抿了抿。“你真的不认识他们?”

  “真的。”但他很快就会认识。

  他正考虑弄本武林诺将江湖上有名的人物全登录在上,免得她一开口就“你不认识他吗?他很有名耶。”

  “绝情剑尉天栩是恨天堡堡主呀!别离剑应嘲风是冷月山庄的庄主,他们都很有钱。”她画蛇添足的加一句。

  很有钱?凌拨云投以怪异的一瞥。“你和他们的交情都很好?”

  “好?”云日初偏过头思索了片刻。“应该不坏吧!至少不像他们的妻子那样会吼我。”

  “他们成亲了?”吼她?这些女人真该受教训。

  不懂他在高兴什么的云日初轻顿首。“他们娶的是我最好的朋友嘛!”

  “那她们还吼你。”他内心感觉很复杂,既是释怀的喜悦偏又沉着脸。

  “人家……人家爱哭嘛!”她不好意思红了脸。“丫丫和欢欢被我哭烦了。”

  她很清楚自己的“能力”所在,不然不会成为扬州三奇之一,被当成“名胜”取笑。

  听爹娘提及,她刚出生那年是完全不哭的,他们还以为宝贝女儿是天生残疾,一辈子说不得话的哑巴。

  后来有个很皮的小孩子朝她嘴里丢碾碎的辣椒未,她才受不了大哭,一哭就哭到十七岁,自此就没停过。

  结果,她和那个顽皮的小孩结成莫逆之交,成天听着欢欢喊银子真可爱。

  “姑娘家爱哭是天性,我不怕烦,你继续哭吧!”

  他等着品尝甘液呢。

  “我……我才不要,人……人家要戒哭。”咦!她眼泪居然不流了?

  “你哭泣的模样很讨喜,何必戒呢!”凌拨云倒觉得她的哭声很可爱,像春天出生的小猫。

  她有些生气地抓抓手指。“你在嘲笑我是不是?”

  好坏的人。

  “不是。”他为之失笑。“人有七情六欲,不应该被压抑。”他该怎么弄哭她呢?

  “你干么笑得一脸奸诈,想算计我?”和欢欢要钱时的模样好像。

  凌拨云顿时乍青乍白了脸。“我奸诈?”他自信没露出一点馅。

  “我警告你喔!不要再像老黄狗一样猛洗我的脸,这样很脏的。”她娘不许她和狗狗玩。

  “警告?老黄狗?洗脸?”心绪像掺了五味的凌拨云,五官变得狰狞。

  “你没事吧!”他脸色好难看。

  云日初用心的观察,生怕他突然得了怪病,医书上常有些病症在发作前即是如此。

  “初儿,你几岁了?”

  嗄?!叫她?云日初吸着嘴,“十七。还有我叫云日初不是初儿,你喊错了。”

  初、猪,不好听,耳背的人会听成猪儿,她才不当小猪呢!

  “我没喊错,初儿是我专属的小名。”凌拨云霸道地烙下印记。

  她拼命地摇晃小脑袋。“不要啦!好难听,人家都叫我云云。”

  “云?那不是你的姓?”怪哉,她叫自己名字干什么?

  “云云比较好听嘛!”至少比小猪猪、小鹿鹿好听。

  小孩子口齿不清晰,老是把日念成鹿,韧改成猪,她被嘲笑了好些年。

  “初儿,以后你就跟着我,我来照顾你一生。”他仍不改初衷的叫她初儿。

  “我不要。”

  “你敢说不要?”

  “我们非亲非故,为什么要跟着你?”她可是有婚约在身的人。

  “噢!非亲非故?”凌拨云邪魅地一笑。

  “你……你笑得好怪,我……唔……唔……”

  云日初双手猛推他结实的胸口,不了解他干么贴住她的唇,还很恶心地用舌头橇开她的牙齿,吸住她逃不掉的舌瓣。

  他……他好可怕,软软的舌头一直动个不停,她快喘不过气来。

  好想哭,可是……

  哭不出来?!

  “傻初儿,用鼻子呼吸。”他笑着渡一口真气给她,怜惜她的生涩。

  她的生涩满足他大男人独占的心态,一尝便知是个不经人事的处子。

  这些年来,父皇赏赐他不少美女暖床,其中虽不乏处子之身的女子,但是在入府前,她们或多或少学习过取悦男人的方法,因此显得老练,不用他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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