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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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龙藏于池非鲛,有朝一日必升天。风落于尘非难,光华显露无法隐。 好想家,她好想家。 她想念爹和娘,想念欢欢攒钱时的笑脸,想念丫丫不男不女的扮相,想念门口的老黄狗,想念庭后的玉兰花,想念养在小鱼池的乌龟王,想念她那充满怪味的药居。 她好想好想回家,待在这间华丽的囚室好无趣,那个一直问她“知道我是谁吗”的霸道男子太可恶,居然限制她的行动自由。 从来没有被关在房子的经验,所以云日初闷到以哭来打发时间。 “初儿,你到底要哭多久?” 初儿是谁?云日初不解地开口,“我要回家。” “你没有家,你是小乞儿,记得吗?”他不懂这儿有锦衣玉食有啥不好? “那我不要待在这里。”她换了个要求。 凌拨云凝住脾气,轻柔地托高她的下领,少了脏污的小肠出奇的清丽,他竟看呆了。 原来她是如此美丽,像朵不染尘土的玉蝉花,没有牡丹的娇艳,少了芍药的妖美,自成一格地绽放小小的花瓣,不与百花争宠。 难怪他以前总觉得侍妾们浓香呛鼻,一个月才找她们几次,原来是他独爱淡馨的缘故。 “你好美。” 美?!他在说谁? 云日初第一个念头是当他病了,抬起纤葱的柔荑覆在他额头试试是否发烫。 “你生病了?说的话古怪,我都听不懂。”她眼泪仍不住地往下落。 凌拨云轻轻握住她的小手亲吻。“你是美丽的女子,我的小玉蝉花。” “我美丽?”她心头跟着怪起来,他干么吮她的手指头? “是的,在我眼中。”他好想一口把她吃掉。 晶莹的泪珠对凌拨云而言是甘醇的琼汁,他亲昵地低头舔吻入口腔,再三的回味仍不知足。 不经人事的云日初僵直了身子,她不懂害羞为何物,只觉得很尴尬,他居然用湿粘粘的舌头帮她洗脸,好像家门口那只谄媚的老黄狗,惊得她把泪收回去,半滴都不愿流。 “咦!你怎么把甘泉封住了?我尝得正起劲呢!” 好可惜,待会再弄哭她好了。 “我……我不是山泉啦!你去找别人。”讨厌,喝人家的泪。 凌拨云轻笑地含住她左眼尾一颗尚未成形的甜液。 “不行,她们没你可口。” “我是人又不是食物,你可不能乱咬,我真的很怕痛。”因他的亲近,云日初瑟缩了一下。 她不懂心脉为何跳如雨豆,当自己怕他咬她而紧张得心跳加快。 “你说了好几遍,我已记在脑子里。”他近乎轻佻地要摸她光滑的颈项。 好在玄漠和阴阳不在这里,不然地上会有两双凸眼珠可拾。 在他们眼中严厉精锐的主子此时已不复稳重,有些吊儿郎当地调戏他向来不齿的女人,而且一副还乐在其中的模样,有失皇族身份。 “呃,你不要一直靠过来,我会被你压扁的。”云日初直往后退,跌坐在绣床上。 “这听起来像是邀请,我们来试试会不会压扁你。” 凌拨云欺上身,恶棍似地贴着她的脸细喃。 云日初的头往后仰。“不要啦!你那么高大一定很重,我会死的。” “我好看吗?” “嗄?!”她一怔,接着很专注地直视他。“还不错啦!和尉堡主、应庄主、连大哥一样好看。” 像打破了醋坛子,原本温和的凌拨云变得阴惊狂狷,双手用力地抓住她薄弱的细肩,眼底冒着火,全然不顾她的疼痛。 “谁是尉堡主?哪个又是该死的应庄主?”一个乞丐头来捣蛋还不够吗? 疼呀!可是斗大的泪硬是留在她眼眶内。“你…… 你不知道他们吗?他们很有名的。” “有名个屁,我一个也不认识。”凌拨云气得口出秽言,恨她老吐出他不熟悉的人名。 “你……你好凶,我不要跟你说话。” “我凶……”他在她眼底看见自己的倒影,猛然住口地低咒几句,“我捏疼你了?” 他是会凶残冷酷的对付敌人,可是这一刻他恨透了这一份特质,竟将它完全用在她身上,忘了她不过是娇弱的姑娘家,怎受得住他的残酷。 从她的眼中,他看到一个恶魔,张牙舞爪地逼迫一位认识不到五个时辰的姑娘家。 他是恶魔。 “当然疼了,你好用力地掐我,骨头都快碎了。” 她是夸大些,但是疼嘛! 一股自责油然而生。“我帮你瞧瞧伤着了没?”凌拨云作势要掀开她的外衣。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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