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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八


  难得的,她居然脸红了。“没想到你一个大男人也看日本卡通。”

  她知道樱桃小丸子是谁,但她不会去看,因为不觉有必要。

  “员工的小朋友爱看,我们总要投其所好的巴结他们。”他指的是朱大炮的五个小孩。

  怎么说人家也叫他一声叔叔,过年过节总要送点小礼物应应景,免得下一回他们见到他改口叫小气叔叔。

  “巴结小孩子?”这是什么意思?

  她又开始思考了,想着为什么。

  “安抚好小孩子员工才不会有后顾之忧,自然会更卖力的工作喽!”葛元卓笑着解释,趁她分心没注意的时候悄悄将手往她腰间一放。

  “原来搬个家也要要心机,你倒挺辛苦的。”连小孩子也算计在内。

  他面上僵了一下,苦笑在心底。“你真是不懂幽默呀!我是喜欢他们才多付出一份心力,绝不是利用单纯的孩子。”

  明明是一件简单的趣事,一经由她的口全走调,好像每个大人都是阴谋家,心怀不轨不安好心,随时替自己有利的事铺路。

  小孩子都很天真善良,纯净的眼眸中藏不住任何邪恶,干干净净的让人看了欢喜,忍不住想宠宠他们,多疼他们一些。

  “幽默不是生活必需品,等它可以拿去换钱时我会考虑学习。”夏秋千正经八百的说道,看来十分严肃。

  葛元卓轻笑地抚了她束于后的发一下,“不知道你个性的人一定会以为你天生患有情感剥离症,能一面说笑,一面严谨得如修士。”

  要不是他太了解她不为人所知的另一面,恐怕也会像其他的人被她蒙骗过去。

  “这是讽刺?”暗指她表里不一,是双面人。

  “不,是赞语,你把自己伪装得很好,不用心是看不见内在的你。”她是成功的伪装者。

  虽然她有着成熟的女人外表,可是她心底深处仍住着一个惶恐不安的小女孩,担心身边的人随时会离她而去,剩下她孤零零的一个。

  所以她只好拒绝别人的靠近,关起心房不让任何人进入,只要她身边没有人就不会有人离去,她也不必面对再度被留下的困扰。

  不去想,不去看,不去感觉就不会心痛,她要把自己关住不允许有七情六欲,这样的生活她才觉得安心。

  “你知不知道你是个很麻烦的人。”非常难处理掉,而且黏人。

  看着她,葛元卓的眼神变得认真。“对你而言,是的。”

  她是个怕麻烦的人,任何不在她计划表内的人事物都视同麻烦。

  “你在追我吗?”夏秋千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镜,一副你想不开的神情。

  闻言,他压了压太阳穴低呻,“你一定要说出考验我智慧的话吗?我做得还不够明显吗?”

  一大早帮她准备热热的早餐,不让她吃冷掉的硬土司,陪她上下班牺牲自己的时间,不忙时还拖着她到附近的餐厅用餐,晚上七点一到一定送上份量十足的晚餐。

  他对自己都没这么好过,随便冷饭冷菜就能打发一餐,甚至忙得连吃饭的时间也没有时,干脆饿上一天只以白开水裹腹。

  而她居然以怀疑的眼光问他是不是在追她?!他该怎么回答才不致先吐一缸血。

  看来他的努力还不甚令她满意,因此她感受不到他粒粒汗水的辛苦,当他一时兴起的骚扰举动,把他当成生活中的调剂品。

  “问明白点我才知道接下来该怎么做,我不想被人家误会我想得太多了。”表错情会很难堪,如果他没有那个意思。

  这才是想太多了,葛元卓在心里叹气。“夏小姐,你愿意接受我的追求吗?”

  够坦白了吧!没有拐弯抹角。

  “若我说不,你会放弃吗?”看着他的神情,她忽然发现他很高,有187公分吧!

  她想起她唯一的朋友,就是号称160,其实才156公分高的孟蔷坛,和她交谈时她常看见她的发旋,左右各一个。

  以东方人的体型来说,她很少有机会仰头看人,而且仰得脖子有点酸,若是平视对方的眼睛已经算是不错了,而他显然是长人一族。

  “不会。”一旦他跨越那条无形的线,他就回不了头,会一直走下去。

  “那你会如何做?”这么肯定?连一丝丝犹豫也没有。

  葛元卓的黑眸一深,静静地看了她一会才启唇,“我会打破你筑起的墙,把你从墙里拖出来,逼你接受我。”

  “听起来很像一个人的作风。”糟糕,她的偏头痛又犯了。

  而距离上一次发作有十五年之久,那年她遇到此生最大的恶梦,再没成功的摆脱。

  “谁?”眼神蓦地一沉,他浑身散发一股慑人的冷肃。

  察觉空气变得稀薄的夏秋干只是轻轻一睨,“一个比你更麻烦,却没什么存在价值的乞丐,大概只有她瞎了眼的老公不嫌弃。”

  一个锅子一个盖,算是物尽其用,没让脓汁流出来吓人。

  “女的?”他的口气趋缓,凌厉的眼转为温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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