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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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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百谱先生”除了谱写武佚事,歧黄之术多少也涉猎些,深知逆天之举不可为,所以他甘为影子,追逐日月光华。 有些人的执念太深劝不醒,他身为两人的好友只好做壁上观不予以插手,凡事皆有迹可循,静观其变即可,不需强行介入。 风吹藤动铜铃动,风停藤停铜铃停。 “走开,这是我的位子。”秦乱雨满不讲理地将人推开,拉近心爱女子的距离。 “子乱,你心乱了。”光是一个他就忍受不住,日后她不用见其他人吗?他狂傲的一嗤。 “心乱了又如何,有人正在算计我的女人,我该含笑奉上吗?” “含泪也成,我会帮你好好疼惜。”段玉稍说着,迷恋的眼神专注着正泡着茶的佳人。 “等我把你眼珠子挖出来浸茶渣,你会感谢眼盲的乐趣。”还看,真想把她藏起来。 这种不该的情绪一直困扰他,人非鸟兽岂可豢养,尤其是淡泊名利的她,图得不过是身心的自在,怎肯长久置居金丝笼,等候主人的喂食? 可是他就是害怕,怕一旦打开笼门的下场是插翅冲天,再也不回头地奔离他的视线,从此枕畔孤独。 所以别怪他自私冷酷,他所做的一切只有一个动机—— 得到她。 段玉稍移开视线。“反正你也看不久,我慢慢陪你耗。” “什么叫看不久?她一生一世都是我的,你如果不想被扔出府,就闭上你的嘴。”秦乱雨陡然大怒地一掌击碎窗侧的花盆。 “好吧!你尽管自欺,我安静的喝茶,看着你的无能为力。”难道他斗得过皇上的指婚? “你……” “子乱,段公子,我好像没邀你们两位品茗。”柳未央浅笑地将茶递给默然不语的应晓生。 两双落空的手僵着,有些不是味道地瞟向一脸悠然的男子,恨不得改焰他的脖子,逼出那一口香茶。 “愚儿,这里的一切包括你都是我的。”她的不豫口气令人心寒。 垂下眼,她捧杯清茶细闻其味。“别像个要不到糖的孩子,你以为我会希罕一座金玉搭起的牢笼吗?” “我不……不是这个意思。”他懊恼的说不出完善的解释,困窘地望着她。 此举是很幼椎,他想开口道歉又碍于男人的面子而低不下头。 “我不是你能掌控的女子,一时的驯服不代表甘于受困,当我想走时,谁也拦不住。”若论冷,她可以比他更冷。 “你敢!”他两眼赤红的抓住她的手。 柳未央笑不及眼地睨着他。“要赌吗?我的筹码并不多。”只有自己。 “我会先折断你的双腿,加以铁练上身,除了床,你哪里也去不了。”如果必要,他会落实。 “王爷,我不晓得你独钟尸首,或许白骨更能惹你怜惜。”她不在乎的啜饮香茗,无视疼得泛淤的另只一手。 她的话令在场的三个男人全白了脸色,为她的倔强倒抽了口气。 “子乱,先把手放开,你真的会拆断她的手腕。”一抹心疼闪过应晓生的眼底。 秦乱雨一看自已的杰作,几乎痛心地想杀死自己。“你这个笨女人不会痛吗?怄气也该有个分寸。” “小女子岂敢和王爷怄气,我怕将来会悲惨地残肢断臂,练在床上一辈子不得翻身。”她疏懒的说。 “你……好,是本王错了,本王说的全是浑话,我道歉。”他软下身段地求和。 既然他有诚心,她也不好计较太多。“嗯哼!王爷是愚儿的天嘛!” “还痛不痛?”见她气消,秦乱雨轻抚她的手腕揉散淤血。 “不痛。”这个男人呵!一下暴戾,一下温柔,搅得她心也乱了。 “还说不痛,都肿红了。”他是气过了头,力道没拿捏好。 他的脾气本来就没个准,一发起火来就顾不得伤不伤人,只求能消气就好,所以每个人都怕他。 唯独她例外。 她不但不怕他,还处处和他较劲,表面上赢的是他,私底下退让的也是他,掌控权全在她的手中。 她是个狡猾的女人,而且阴险。 “喝茶吧!别让两位公子看笑话。”他的温柔会让她软弱。 秦乱雨抢过她的乌沉壶,没诚意地洒了几杯。“喝死你们这两个水鬼,没事早点回去休息。” “有事。” “听曲。”两人一搭一唱地气黑了他的脸,他粗鄙地以口就壶口饮乾一壶茶。 “子乱。”柳未央以眼神责怪他的无礼。 “不给他们听曲,他们故意破坏我们的感情,你别顺他们的心。”秦乱雨狠狠地一瞪。 她笑笑地将手覆在他粗黝的手臂上。“是我想试试玄月的音度。” 男人也需哄的,他有一半的自我是属于孩子性情。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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