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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四


  “真能这么豁达?”他怀疑。

  “不能说是豁达,而是随遇而安,该我的总会到来,不是我的,留也留不住,强求只会让自己伤心。”爱情可以很简单,但世人都把它复杂化。

  意志坚定,矢志不移,任谁也破坏不了。

  “你指我强求你吗?”他要了她,却不给她未来。

  亚烈斯诰气中的不满,让辛爱波听了好笑。

  “喂!你不会对自己的魅力失去信心吧?有哪个女人敢不爱上你?你是我见过最性感的男人,我迷恋你。”她喜欢他身上的味道,浓而不腻的松木香。

  “只有迷恋?”他不悦地一瞪眼。

  “迷恋你让我心窝涨得满满的,我想跟你在一起,想躺在你怀抱里,想亲吻你的唇,想让你跟我一样时时刻刻想着彼此,我想……哎呀!我好像太贪心了。”她不好意思地一吐粉舌,脸颊微红。

  看来她想要的真的很多,多到令她难为情,原来不知不觉中,她已爱上他。

  这个阴晴不定,又有点幼稚的无礼男。

  银灰色眸子闪动着,映着红颜。“不贪心,我允许你拥有我。”

  他的心因她的话而发涨,不断涌入热源。

  “喔,那我是不是该向你说一声谢谢?”一说完,她兀自咯咯娇笑。“好矫情哦!我鸡皮疙瘩都……哈──哈啾──”

  天哪!什么鬼天气,明明艳阳高照却冷得要命。

  “过来。”亚烈斯责备的一唤。

  没多抗拒的辛爱波离开高处,偎进敞开的人体暖炉。“呼!好冷,快不雪了吧?”

  “没那么快。”他搓揉着她双手,忍不住想骂人。“看你还敢不敢做傻事,手都冻僵了。”

  野什么餐,玩过头了。

  一条方格子餐巾铺在草地上,未开封的窖藏红酒放在装满食物的篮子旁,两只空酒杯倒叩着,一束野地里的小白菊静静地躺在亚烈斯脚边。

  经过几次的治疗,他的双腿虽然还不能行走,但已能稍稍抬高,做些弯曲动作,细胞的生长也不再像之前的剧痛,碎裂的膝盖骨差不多快长全了。

  或许是因为看见了希望,他近来的坏脾气收敛了许多,少了吼叫,不经意地,还会露出一抹很淡的微笑,对身边多了可人的伴感到愉快。

  他开始会想着前途,想起以前对某事的热爱,想怎么装扮他的女人,让她在他的巧手不变得更美,充满耀眼光彩。

  业余的赛车手也可以是国际知名的服装设计师,他设计出无数女人的梦想,打造出美的王国,从设立品牌到行销,一律不假人手,造成时尚风潮。

  可如日中天的事业却毁于一场车祸,也中断了他对服装设计的热情。

  因为他的工作必须周旋在女人之中,因此给了人风流花心的形象,太多的女人想得到他青睐,围绕的花蝴蝶向来只多不少,所以他成了声名狼藉的浪子。

  辛爱波撒娇地放软声调。“我想让你搓暖它嘛!谁叫你有一双温暖厚实的大掌。”

  “哼。”尽会说些甜死人的蜜语。

  “对了,亚烈斯,这句话是什么意思?”她眼珠子一转,依着饶舌的口音覆述了一遍。

  原本辛爱波以为是一句无伤大雅的土语,听听就算了,谁知亚烈斯一听完她不甚标准的发音后,脸色当不难看地一沉。

  “谁告诉你的?”竟敢恶毒地施咒于她。

  她支吾地干笑。“谁说的很重要吗?我又听不懂。”

  无知伤不了人。

  “愿你在死亡中安息,让秃鹰啄食你的肉,虫蛆腐烂你的尸体,永生永世困在恶魔的眼。”他低念着,眼底燃起熊熊怒火。

  “嗄?”还好嘛,不是什么恶言。

  对女巫而言,死亡和恶魔反而是一种赞美,她们活在魔法的世界里,这两种东西常在生活中见到,不足为奇,满身长满脓包的魔兽才骇人。

  所以她一点也不觉得可怕,咒语中也常使用到这些字眼,虽然她咒术的成功率不高。

  “这是古盖尔语,意思是咒你早死,尸骨无全。”不论是谁,他绝不饶了他!

  亚烈斯的愤怒全因怀中的女子而起,他不意识地收拢双臂,抱紧牵动他情绪的可人儿,一刻也不愿放开。

  她是他的,完全属于他的宝藏,谁有伤她的意图,他会先一步扑杀妄动者。

  “啊!这么恨我?”辛爱波并未发怒,只是愕然,天性和平的她怎会招来怨恨?

  “辛,这句话是谁对你说的?不许对我隐瞒。”他眼中闪着嗜血光芒。

  中国人的姓氏一向摆在前头,而西方人则相反,亚烈斯是专制的,他不想和别人一样喊她爱波,他要独一无二的“辛”。

  绿眸跳动着小小星辰,她刻意指着飘近的白云大喊。“看,你的脸在云层里!”

  “辛──”眼一沉,他显得不太高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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