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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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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一般寻常村妇来说,她的肌理太过细致,肤似软丝,漾着水般柔嫩晶莹的盈盈杏瞳染上明媚春色,眼波一转喑生辉,耀如星空下绽亮的星子,让寂寞弦月为之失色。论起姿色,她确实不如蛮横娇贵的呼兰格格,可是却有一股幽然绽放的韵味,似雪山深处一株冷梅,不求人知她美丽地独自散放沁心暗香。 “非礼勿视。”陶乐梅恼怒地指着他鼻头似乎在考虑要不要敲破他的头,让他再度昏厥。 “是你一进门就宽衣解带,颇为自在地以巾拭身,我以为是本地风俗,不好开口阻止。”而他也无意错过撩人的旖旋风光。 “少耍嘴皮子,你对救命恩人太不敬了,明天开始就绐我劈柴烧水,所有杂务都归你管,要是敢偷懒,我用棍子抽你皮肉。”男人不打不乖她非把他调教好不可。 剑眉微挑,元真眼含笑意的回道:“我想我还是重伤在身的伤员,不宜太过操劳。” “你手没断、脚没残,装什么伤呀!那点破应用口水涂一涂就好了,我没多余的闲钱让你当大爷。”想想这些天拿出的银两,她可就心疼了屋漏没钱修,却拿来浪费在四肢不动的废人身上,怎么算都不划算。 “是吗?我刚听有人喃喃自语地说还请来大夫看诊,这点‘小伤’真是难为人家了。”她这凶巴巴的模样还挺逗人地,生霞粉腮因怒气而更加酷红了。 她手心握成拳,在他鼻前一挥。“你少得寸进尺,我救了你,你就得报恩,别想死赖在屋里不事生产,你敢忘恩负义,我让你走不出桃花村!” 在附近四个村落来说,男人真的很不值钱,也没什么地位,女人习惯对他们呼来唤去,不觉有何不妥,男人本来就是女人的财产之一,用不着太客气。 从小被人捧得高高的元真露出一丝玩味。“怎么才叫报恩?我是指劳动肢体以外。” “不做事就拿钱来赎,只要你有银子。而且是让我满意的数目,我会笑着收下并亲自送你出村。”陶乐梅说得现实,毫不忸怩。 “那简单。我怀兜里有一只银袋……”他顿然愕目,低视自个一身粗布衣裤。 “谁换了我的衣服?” “……我。”她很想表现得无动于衷,可发烫的耳根子还是红了薄嫩脸皮。 “我原来的衣物呢?”难怪他觉得衣服有些紧,手脚没法灵活地移动。 “扔了。” “扔了?”他讶然。 “都破破烂烂了。东破一块、西裂一块的,要掉不掉的还哪叫衣服,拿来抹桌子我都嫌难用!”看得出质料不错,可惜已是一块破布。 不作声的元真默然的看了她好一会儿,看得她眼中浮疑,这才幽幽掀唇。“银袋里本来有十张五百两的银票,和两枚金元宝。” “什么?你……你居然这么有钱……不对,你该不会骗我的吧!想拐我把你当菩萨供着。”她一脸怀疑,啾着他的神情充满不届。 曾几何时,高高在上端亲王府里的贝勒爷,被人以鄙夷眼光看待,当成满口谎言的骗子,这对天之骄子的元真而言,可真是错综复杂的滋昧叫他有种有志难伸的无奈感。 他推测,自己从马背上滚落山崖之际,峻石划破他一身衣物,颠簸中遗落了随身之物,能保住一条命算是命大了。 而今他身无分文,落难地跌落在这穷乡僻壤眼前的女人又是如此难缠,想要立即脱看来是有些难度。 多想无益。当务之急是先把伤养好,时日一久,总会有人发现他出事了而循线寻来。“看来你有个帮手了,大恩人。”他似嘲似谵地冷讽道一句“大恩人”。 听得刺耳,陶乐梅眉一颦的故意忽略。“真的做不来我不会勉强,可是你要是装病不做事,我可饶不了你。” “你叫什么名字?”元真挪挪身子,腰腹间的抽痛让他眼角抽措了一下下。 “叫我陶姑娘就好了,还有,你最好不要乱动,大夫说伤口被利石划得很深,差一点就没命你……你看着我干么?我可不是关心你,是怕你死掉,捞不到好处。”他到底在看什么?让人心头发慌。 她忽生燥热,一张挤得出水的芙蓉面轻染绯色,她不自在地转开视线,葱指不自觉地抚弄自己一头滑腻乌瀑。 “你是个心地善良的好姑娘,小陶。”虽然很凶,可心肠比谁都柔软。 “小陶?”她怔了怔,随即一脸凶恶地直戳他受了伤的胸口。“谁准你喊我小陶?我是如假包换的姑娘家耶!你当我是跑腿的小伙计吗?” “可我不想我的救命恩人是什么没有名字的陶姑娘。”他执意知道她的名。 陶乐梅一僵,脸上闪过一丝无措,益发凶狠的高声嚷嚷,“你蛮子呀!本姑娘就是不让你知晓恩人的大名,有本事你咬我呀?啊!扶住我别让我跌跤……”她因打算等他痊愈之后要卖了他而心虚,不想让他知晓自己的名字,像要掩饰什么似的动作过大的比来挥去,没注意地上杂物一脚踩个正着,轻如柳絮的身子顿时失去平衡的往前滑。 接下来发生的一切真的纯属巧合,她挥着手想捉住什么好稳住身形,一只粗壮的手臂适时伸向眼前,她想也没多想地伸手一捉,冰玉娇躯顺势一扑,下一瞬间。俊色面容近在吐息之间……骤地,她酷腮染艳,水眸圆睁如憨直白兔阵燥气由粉颊烧向玉颈,红了她的玉质雪肤。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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