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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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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晓得若干年后它会不会变皱、变丑,到了不堪入目的地步。 江邪不是滋味的说:“谢谢你的手下留情,让我知道自己至少还有一点可取之处。” “不客气,要不是看在你长得帅的份上,打死我都不接当炮灰的工作。”危险性高出两伊战争的数倍。 “炮灰?”该是人人抢破头的工作,而她居然用不屑的口气说。 “你自己多红应该不需要别人提醒吧!”迷恋是一时,所以特别激越。 人山人海的呐喊声差点震破她的耳膜,四周投射而来的憎恨目光皆渴望拉下她一阵好打,没有点胆量的人还真不敢当他的贴身秘书,死于非命不知几几。 光是怨气聚集的力量就险些破坏她的体内磁场,搞乱修练多年的巫性。 爱上这种人注定悲哀,她为成千上万的女人致上起码的敬意,真是一群不怕死的贞节烈妇,奋力踩尸地一游血河,只为抓住偶像的影子。 “她们伤到你?”他不自觉地拢起眉头。 以前的宣传和助理不时有被歌迷攻击的事件发生,为了形象问题,唱片公司会适时安抚,息事宁人。 “就凭她们的道行还不够资格端上台面,小小伎俩难不倒我。”小巫见大巫。 “别说大话,明人难防暗箭,有些歌迷的行为就像走火入魔。”他是真心为她担忧。 沙南萼轻轻抹匀他鼻梁两侧的泥膏,“你的群众魅力大嘛!” 她才不怕呢! “南南,你的五大条约可不可以修正?”他管不住想亲近她的心。 “南南?!”好恶心的叫法。“你想追我还是泡我?” “意思不都是一样。”在他听来都相同。 “草履虫思想。”单一细胞。 “你的用词很新鲜,让人自觉理解力不高。”至少他就完全搞不懂方向,但他有不耻下问的精神。 “追是认真的男女情感走向,而泡是泛指时下的速食爱情,不讲天长地久,只求短暂的肉体快乐。” 一副明了的江邪还是眉头不舒,“你呢?能接受哪一种关系?” 她笑笑地往他的腰一拧,“五大条约条条都是禁忌,此路不通。” “绕路而行亦能到达终点,你信不信迂回能破誓?”他决定了,非将她把上手不可。 无关赌约。 不是追也不是泡,用个“把”宇同意义。他不晓得是否能长久,只知眼前是放不下了,非让她将他放进心里头不可,一如他这般牵挂。 “要我不着男人只看你是不可能的事,你最好死心。”她拍拍他的脸作势起身。 他两手一拦地邪肆一笑,“南南儿,我要你当我的秘书兼任女朋友一职。” “你作梦。”她微恼地挥手欲拍开他的钳制,却反而叫他抓个正着。“放手。” “真香的手儿,满是花香味。”轻佻的眼儿一挑,江邪凑近她的指头轻嗅。 “你一定会后悔的。”他最好别挡着她察“颜”观“色”,否则她有的是手段整人。 “别太早说满话,大清朝都灭了快一世纪。”他卯上她了,绝对要讨个“好”字。 “你……”短暂的狡色掠过沙南萼眼底,“咱们的阿哥要回马。” 让你摔个脑震荡,试试回马的剽悍。 他真的错了。 宁愿得罪小人匆得罪女人,尤其是气量狭小又肯定记恨的女魔头,她绝对会搬出十八套阴法整人,叫人有口难言、悔不当初。 即便如此,却反而坚定他非把她到手的决心,有此呛佳人乃人生一大乐事,和她斗嘴的日子有趣极了。 “咱们今天吃什么?牛肉炒桑茸还是橄榄叶煮牛奶汤?上回油炸无花果鱼酥真顺口,生沾玫瑰醋溜也不错。” 听起来很奇怪,口感更是怪异,但是不难吃,全是以植物的花、茎、叶、果实来当佐料,搭配日常所见的食物,有点素口的感觉又不尽然。 不过有一点他始终想不透,她终日未出大门一步,这些怪料理的材料打哪来?谁在暗中帮她偷渡? “你是吃上瘾了,待会来个新鲜的。”星眸灿灿,沙南萼的笑容让人生疑。 “有多新鲜?”不问不成,她非常狡猾。江邪的脸色出现绿绿的光度。 “你自个儿来瞧瞧。”锅盖一掀,她用指甲拎着蠕爬不休的灰色生物。 他一瞧,面色转青的忍住反胃的动作,“蜥蜴能做出什么大餐?” 沙南萼太变态了,十余只巴掌大的活蜥蜴浸泡在特殊酱汁内游动,既非淹死它们却又不留活路,他真不敢想像下肚后的情景,八成得清几天肠子。 锅内一双双无辜的眼睛反映出她的残忍,似在控诉人类为了口腹之欲而破坏自然生态。 它们原本栖息在荒原岩石中,何苦离乡背井来自杀。 “我有说蜥蜴是主菜吗?”她倒了一瓶的蚂蚁下去,饿了几天的晰蝎顾不得命在旦夕,长舌一卷便将蚂蚁吃个精光。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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