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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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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耀老板,你这张性格的嘴千万别吐出粗鄙的言语,会破坏形象。”美美的她哪像狗屎。 “加个老板会让你的心情特别愉快吗?”满脸阴色的江邪可是不大痛快。 沙南萼神色愉悦地哼着古老咒语,“靠脸孔吃饭的男人因有毁容之虞而焦虑,我会体谅你过渡期的不适应。” “你当我是小白脸呀!而且我也没……呼!毁容。”一咆扯痛了脸皮,他冷吸了口气用冰毛巾轻敷。 听她说话真会气死人,全身的细胞有一半自动休假去,不愿面对她残酷的批评。 顶多是鼻子塌了零点零零一寸,左颊严重挫伤,额头和地面摩擦多了道小伤口,耳膜因撞击而微微出血,大致上还算过得去。 为了养好他一点点见不得人的模样,精于集财的左大经纪人破天荒地放他一个星期的“病”假。 理由是:幻灭会加速迷恋团体的成长,他会少赚很多钱。 “人要认清事实,要是你少了这张好皮相,唱片能大卖吗?”她拿着黑稠药膏搅拌成泥状。 那是什么鬼东西?“你好像非常瞧不起我的职业。” “我很少看电视上的帅哥,因为他们总抹了层虚伪的彩妆,说不定一卸妆会吓死镜中的自己。”毫无姿色可言。 她喜欢看男人,形形色色不同面貌的男人能刺激她的肾上腺素,激越得宛如吸了罂粟花的汁液,飘飘欲仙地通达天庭。 享受偷窥的乐趣,品味与众不相容的特殊视觉,男人是她的精神食粮,如同三餐般必须定量进食,不然她会提不起劲,一整天恍恍忽忽地不知所谓。 沙南萼从不隐藏自己兴趣所在,有人收集邮票,有人收集奇石怪木,有人偏爱风花雪月,而她不过是对男色多了一份专注,不构成重大伤害吧! 花痴就花痴,她才不在乎外界恶毒的批判,她活得自在快乐,远胜过无目标赖活着的笨人类。 “你的嘴涂了几层致命毒素,一开口就没好话。”他正是里外不一的艺人代表——不是指卸妆前后,而是个性。 上了台是风趣、幽默的大众情人,下了台是狂气、邪魅的滥情浪子,两面生活游走在众人吹捧的诌媚声中。 “你敢说每张萤光幕前的完美面具不是经人加工过,重新塑造的无假形象?”只要是人都会犯错。 加工?“你别靠近我,我可不是实验品。” “喂!你给我有点感恩心情,不是人人有幸蒙我亲手调抹的美颜圣品。”敢嫌弃,太不识相了。 “敬谢不敏,你留着自个儿用。”江邪着实怕极了那味儿,谨慎地往后闪躲。 “你以为逃得出我的魔掌?”沙南萼笑得十分阴险,食指朝他转了一个圈。 很诡异的,他的脚突然卡在沙发的椅脚缝隙中,怎么拉都动弹不得,摇摇摆摆地跌向沙发,正面朝着一脸好笑的沙南萼。 她像是吃定他似的坐上他的胸口,挥动着巫婆的小竹片挖了一坨乌泥往他脸上抹去。 瞠大眼的江邪只觉一股清凉透入皮肤中,微微地有些搔痒,说不出的异样感在微血管内流动,恍若无数的小手在抚触每一个毛孔进行……修复? 不知该感慨还是窃喜,她完美的玲珑身段就在眼前,距离鼻尖不到三十公分,轻盈晃动的酥白胸膛一览无遗,令他鼠蹊部起了微妙反应。 该安分的手似乎自有主见地放在她的白皙小腿,慢慢地游移而上…… 啪! “亲爱的耀老板,你在觊觎我的身体吗?”违反五大条约中的第二条:不准觊觎她。 江邪嘟嚷地揉揉手背,“女人家要文雅些,小心没人爱。” “哈!我要爱何用,一个人多轻松自由,干么找个人来绑死自己。”瞧宝宝和博儿多可怜呀! 一个笨得逃不出掌控,一个蠢得为两块蛋糕就抛却节操,两人都葬身在以爱为名的黑色墓穴中求救不得。 她们是“死得其所”。 她向来自爱,覆辙不蹈,绝不违背好色计划,终其一生致力于养眼行动,抽不出空间闲置看似无重量却沉重得令人想大喊的爱。 谈情说爱太浪费时间了,而她欠缺的正好是时间。 “女人都是感性的动物,没人不需要爱。”他当她在唱高调。 “不好意思,我刚好属于冲动派先知,对于预知的结果不感兴趣。”她不客气地往他耳后的肿块按压。 女巫的寿命随法力高低而无限延伸,生命的传承无从介入,她是婆也是孙,百年之后难分界。 “喔!痛,你轻点。”可恶的女人,存心想谋杀他。 香肩一挑的沙南萼故意使劲的揉着。“淤血不散你要留着当纪念呀?” 一点小痛都不能忍。 “是哦,可在你的毒手之下我还有命在?”噢!她在折骨还是抽筋? “放心啦!冲着你这张讨人喜欢的脸皮,十年内我不会摧残它。”保证期是十年。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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