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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八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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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德烈当然知晓,只是忍不住要讽刺她一下,机会难得。“放轻松点,别让血流得太急。” “哼!流光了不正好称你心意,省得你费心将我逐出你的视线内。”唐莲华有些怄地说出激怒他的话诏。 “闭嘴,贝姬,我不想像小时候那样打你屁股。”正因为那件事伤了她的骄傲,以至于后来她对他一直怀怨在心,有意无意地给他脸色看。 “你认错人了,我不是贝姬。”她倨傲的不予承认。 “人的外貌也许会变,但灵魂的本质相同,你以为我真认不出你吗?我只是不愿相信童年的恶梦又回来。”一开始是抱持怀疑态度。 相处一久,从前的习惯和小动作一一出现,要人不相信都不成,自欺欺人的把戏到此为止,天窗一开就关不得了,她休想抵赖。 你才是我的恶梦。“我说不是就不是,你不准和我争辩。” 又来了,她的霸道和小时候没两样,惯然的命令人口气。“是不是有什么不同,反正等你死了以后,我还是会在你的墓碑上刻着:贝姬·莱特之墓。” 雨势越来越大,安德烈冒雨检视她一身伤势,不敢轻易移动地暂时将她放在可避雨水的大树底下,生怕她跌伤骨头,之后再以鞋带绑住她印着蛇牙印上方的手臂,防止毒血攻心。 直到他发现流出的血不再是污黑的才松了一口气,抬手挥去已然湿透的前额雨滴。 “安德烈·霍华,你是我见过最恶劣的男人。”唐莲华狠狠的瞪着他。 他失笑的咧开嘴,“看来你没我想像中的严重,还有力气吼人。” “别笑得像个傻瓜,还不想办法把我弄干。”她在失温当中。 “小姐,我比你更狼狈好不好,我不是上帝。”安德烈下意识地寻找马的踪影。 “我不管,你得负责让我温暖。”她快冷死了。唐莲华从不去探究为何她只对他一人任性,习惯性地对他使坏、吆喝。 啧,多暖昧的话,要是他无耻一点她准完了。“马不见了,你要走路回家吗?” “你背我。”很累,她了解是残存的毒液在削弱她的体力。 安得烈瞧瞧乌沉沉的云层,不乐观的说:“雨可能会大到寸步难行,我们先找个地方避避雨,等雨势小一点再说。” §第五章 “树屋?!” 有没有搞错,避雨避到树上,他不怕天打雷劈,一道恶光划下无逃生之路吗? 雨势如山洪爆发急洒而下,登高一避是可预防积水时的危险,但是也等同把退路切断,等水涨到三尺高时只好用飞的。 这个没大脑的家伙到底在想什么?那么高的树要怎么上去,难道他和她一样有魔法,能施法让老树弯腰送她上去? 豆大的雨点打在身子,像是一粒粒拇指般大小的石头,虽然她没有痛的感觉,但是以身体为屏障护着她的他肯定不好受。 瞧他一脸冷肃的表情像是痛得没知觉,她不喜欢他现在的神情,感觉好陌生、好疏远,不是她记忆中那个成天胡闹的大男孩。 在他怀中她感觉到他是个男人了,有一双强壮的臂膀和温暖的胸膛,以前她是不是对他太苛求了,老是以自己的想法去左右别人。 “你最好别挑剔,我已经尽可能找最便利舒适的避难所。”再啰嗦就叫她自已走回去。 瞟了安德烈一眼,唐莲华尽量往他身上缩好躲雨。“太高了,我上不去。” “没人指望你会善心大发,蹂躏我是你快乐的泉源。”他早有认命的准备,掮夫舍他其谁。 “说得真酸,不然你放我自生自灭好了,我绝不怨你生性残忍,冷血没人性。”一个人的生活她过惯了。 “只是做鬼也不放过我,批了阎王令拘捕我下地狱做你的奴隶。”他太了解她了。 安德烈拉拉树干旁的小吊杆,一道摺叠式木梯由树屋下方落了下来,可直接通往树屋的正中央。 眉头一挑,她微颤的一笑,“有福同享,有难你自己担,我是看得起你。” “谢了。抓牢我别掉了,我绝不会爬两次把你捡回来。”安德烈嘴上说着狠话,手臂倒是紧紧环抱着她。 口是心非不仅仅是女人的专利,它也适用在某些嘴硬心软的男人身上,尤其是对她狠不下心的时候。 他已经不奢望她有良心,只求雨势快快变小,两人困在一起太久铁定会自相残杀,他有大好的前程及宏伟理想尚未实现,不想因杀了她而进了布雷肯监狱。 一所专关变态及疯子的监狱。 “但是你会尝试第三次、第四次,然后懊恼自己不是男人。”他不敢丢下她,她有把握。 如同他所言,人的外表会变但本性不变,也许他会因为当了商人而市侩庸俗,不过对于她这责任他是放不下心,毕竟他年长于她是事实,根深柢固的习惯很难抹灭。 其实,他的为人并不坏,只是不幸遇到她人生的别扭期,所以不像一般人有个“正常”的童年,一不小心就成了她的出气筒。 他是个不幸的小男孩。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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