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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五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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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行雁喜欢她口中的“我的”,表示她承认两人的关系。“菊,我是在帮你讨公道。” “唯恐天下不乱,这是律师的本能吧!”她不需要任何人为她出头。 自己的仗自己打,一直以来她都是这么做,没人帮得了她。 “即使别人口出恶言伤害你,极尽‘不礼貌’的事。”初行雁双手环着深爱的女人,眼睛却看向神色不定的嫌犯。 “那么你先把自己丢下楼,女人的伤痕来自男人的粗心大意。”若没有男人,女人之间不会有战争。 “菊,你忍心见我粉身碎骨?”从十七楼的高度跳下去不血肉模糊也很难。 她幽然的望着他,噎下一声叹息。“茶叶在制造过程要高温烘焙、搅拌,想喝口好茶并不容易,没有好的制茶师傅,再精良的茶叶也没用。” “嗄?!”什么意思。 完全不懂茶的初行雁一脸茫然,低头俯视笑得淡然的情人,口中有股涩味冲向舌尖,他们之间横若干山万洋吗?为什么她的“茶道”艰深难懂,考倒了他这位大律师? *** “我以为她只是普通狡猾,本质上还是善良可人,应该不会故技重施的玩老把戏,我完全信赖她所说的一言一行,给予全然的放纵,可是她给了我什么回报…… “有人会为了买一瓶番茄酱而莫名失踪吗?她还好心的打电话通知我不用找她,她正在回家的路上,叫我多用心在事业上,别沦为司法黄牛。” 什么叫情缘已尽,莫再用情,她说得倒洒脱,毫不负责任的将他一片真心掷回他脸上,她懂不懂什么叫覆水难收?付出去的感情哪里能收放自如,他又不是神。 到底是哪里出了错?明明还有说有笑的拥抱着他谈天说地,笑容甜得比蜜还稠说她很快乐,很想一辈子拥有和他在一起的幸福。 谁知她笑脸下藏着阴谋,在欺骗他的信任后转身离开,不说理由,不用借口,仅用短短的几句话就想结束一切,她未免太天真了。 男人的心也有脆弱的一环,并非千锤百炼的钢铁,她怎么不明白男人受伤的程度不比女人轻。 “可恶,都是你们这两个家伙穷搅局,不知说了什么不中听的话让她伤心,所以她才决定放弃我。” 一定是这样,以她的纤细敏感难免多愁善感,听到别人的加油添料肯定难受,一言不发的暗自将苦往肚里吞,不轻易展露情绪。 她的缺点就是太逆来顺受了,只为别人着想不顾及自己,老是以牺牲的态度照亮一堆不相干的人,她非要得个圣人封号不可吗? 傻得令人心疼,憨得叫人想揍她一顿,她怎么不考虑他有多需要她,他要的不是一夜、二夜情,而是她的一生一世。 越想越气闷的初行雁低头猛喝酒,没发现负荆请罪的罗仲强笑得尴尬,一脸局促的带着歉意在他身旁。 “酒喝多了容易伤身,我们真的没说什么不适当的言语惹她不快,顶多杏子的口气傲了些,你知道她就是这种个性,所以没什么朋友。” 咦!那个钢琴师长得真漂亮,以前他怎没发现巷子里有这家店呢! “你喜欢看我伤心吗?南杏那女人根本是嫉妒,她一定夹枪带棍的说了不少讽刺的话,她的本性是邪恶的。”女人哪!全是蝎子的化身。 有的有毒,有的没毒,但一样整人。 “呃,没那么严重啦!她干嘛嫉妒温小姐,她长得又不比人家差。”除了一张嘴没消毒,含酸带硝的毫不留情。 他不好明说她确实说了几句令人不舒坦的话,基于多年同事之谊,他不能有违良知的出卖她。 笑得极冷的初行雁斜眼睨他。“因为我们是多年床伴,她不高兴多一个人来分享我。” 而她确实也没机会了,在他遇上绿菊之后。 “什么,你和她有……”一腿。 被酒呛到的罗仲强猛咳不已,难以置信他最好的两位朋友竟有这层不可告人的关系。 难怪杏子要拈酸了,因为她的男人有了其他女人。 “很惊讶吗?她不是三贞九烈的冰山,在床上她可是非常热情,几乎是一座喷火的活火山。”贪得无餍,性欲过人。 这也是他当初和她在一起的原因,两人都是双面人,都有一颗放荡不羁的心不受约束,而且对性有极高的兴趣,因此才一拍即合。 “雁子,你喝醉了,我送你回家吧!”再让他喝下去不知要说出什么惊人的秘密,他怕他的心脏会受不了。 男人一碰上酒,什么丰功伟业的事迹都说得出口,这种事他常做,知之甚详。 初行雁摇着杯中的液体轻睇正在瞪他的酷酒保。“显然还不够醉,至少我没把她看成男人。” 唔!他真喝醉了。“他是男人。” 你才是醉眼昏花,我是女人。Hermit在心里恨恨的想。她用力地抹着酒杯,将它擦拭得晶莹透光。 “不,她是女人,那边的钢琴师才是男人。”瞧!他神智清明得想大醉一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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