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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四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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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嘿!不关我的事,是杏子怕你陈尸家中无人得知,索性来瞧瞧你死了没。”百无禁忌的罗仲强赶紧撇清责任,他哪晓得他会窝藏一位茶香美人。 朋友老,交情老,所以讲起话来没有分寸,他着实羡慕好友在茫茫人海中找到一位好女人,而他只能沾点光多喝两口好茶。 “是吗?”眼睛眨了一下,初行雁阴笑的瞟了瞟心虚的徐南杏。 “别把事情全扯在我身上,你说过来看看也好,省得电话打不停浪费时间。”她是畏惧他的。 在某一方面他是慑人的,温尔的学者气质下并不如表面温和,锐利的双眼随时闪着致人于死的冷光,狂肆而凶猛。 上一秒钟他可以谈笑风生的任人取闹,可是下一秒钟又笑着勒住对方的脖子,用他的狂狷神色令人胆战心惊,不相信有两种表情的他是同一个人。 这也是徐南杏喜欢他却不敢爱他的原因,她没有把握驾驭一头巡视领土的雄狮,所以退而求其次的成为狮王身边的小母狮,分享他偶尔兴起的雨露轻沾。 在处理离婚案件方面她是精英,但和各方面官司皆有涉猎的他一比有如小巫见大巫,他一出马横扫全军,她根本无从比较。 她怕他,在现实生活里。 即使两人密不可分的肉体关系存在多年,她仍是走不进他的心,徘徊心门外猜测他对她有几分情意。 但事实证明她一点也不重要,随便一个女人都能将她打败,不费吹灰之力的取代她的位置,而且轻而易举的得到他的宠爱。 她有些后悔因一时心急而作出错误的决定,若她不走这一趟还能装傻的和他在一起,如今的情势却已经不可能了。 一手搞砸了两人不言明的默契,各取所需的游戏势必结束,她真的很不甘愿。 “杏子,做人不要畏首畏尾没有担当,你平时的剽悍哪去了?”他不过是阵前小卒,替人开路。 ”你不说话没人当你哑巴,我知道自己做了什么。”她只是一时让感性凌驾了理性,没预料她不该有的立场。 “知道就好,我怕你把对人家不礼貌的事推给我,那我可就百口莫辩了。”他的词锋一向辩不过她。 “你……”他哪壶不开提哪壶,竟扯出她刻意掩盖的那件事。 “什么不礼貌的事?”初行雁声音很轻,却有一股不容忽视的力量。 “呃!没什么,你别听他胡说……”心口一悸,避看他的徐南杏神情显得不自然。 “别让我问第二遍,你们该晓得我的脾气不是一直控制得很好,有时会稍微出点错。”她的眼神闪烁不定,肯定有鬼。 罗仲强听出一丝不对劲,微微一栗的看向同伴。“雁子,你不会连好朋友都要赶尽杀绝吧?” “那要看情形而论,如果你们针对的人是我尚有活路可走,但是若伤害我爱的人,我实在很难说服自己原谅你们。”他笑着说出看似玩笑的话,但笑意未达眼底。 那双冷然的黑瞳盯着徐南杏,仿佛恶狮的爪正要伸出,不留给猎物任何生存的机会。 “你爱的人……”罗仲强吃惊的看向厨房内的人儿,随即领悟的调侃道:“你走狗屎运了。” “不,我的运气不算太好,总有某些不识趣的人挡住我的路。”让顺畅的进展变得困难。 那个不识趣的某人眼露惧意,高高在上的气焰顿时消失,如坐针毡的惶恐不安,就怕他矛头一指宜判她死刑,用法庭上对付对手的手段转嫁她身上。 “呃,我们绝对不是要打扰你的……好事,完全是出自一片善心,担心你真出了事。”早知道他美人在怀就不来了,他们活像两颗超大型的灯泡在一旁碍事。 现在说要走又十分矫情,不太好意思,人家忙里忙外的张罗,他们不好一声不响的离开,让人白忙一场。 不过他赖着不走的原因很人性化,就是想攀点关系看能不能买到绿菊山庄的好茶,而且是半买半送的那一种,最好是免费试喝。 “我指的是另一件事,你们做出什么不礼貌的事呀?”初行雁说第二遍。 “啊!这个……你……我……杏子她……”哎!他的腿要废了,干嘛要踢得那么用力,她不是道过歉了。 “初律师,你有必要为一个初认识的女人与我们反目吗?我们的交情没那么淡吧!”何必一再逼问,又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 初行雁斜睨了徐南杏一眼带着诮色。“你若让她心情不好,我不会顾虑同事的‘情谊’深或浅,你知道我不喜欢人家挖我家的墙。” 警告的语气低沉有力,她再傻也听得出威胁成分,双肩一缩像个受惊的孩子,昔日的肢体交缠将成为她日后的恶梦。 她真的不晓得他有对感情认真的一天,以为他的冷心不会为谁悸动,他应该是个只为自己着想的自私男人。 千金难买早知道,不然她不致任妒心蒙蔽了双眼,看不出那个女人的气质有多出众,不同他昔日来往的女性朋友,多了一丝静寂美。 “谁在挖你的墙来着,把你可笑的表情给我收起来,在我的餐桌上不准有纠纷。”温绿菊端着菜从厨房走出来,打破濒临冰点的僵持。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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