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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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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不会在妻子面前杀人,她的清新气质不适合污秽的死人味。 “我父亲是黑手党大老,你不、不可以动我。”她一急就抬出强势靠山。 他冷声说道!“死人是不会有声音,要让一个人消失在拉斯维加斯太简单了。”尤其对他而言。 “我不相信你那么无情。”无声的泪滑下她的脸庞。“我们曾经那么亲密。” 他光着上身冷笑,“事情的始末是你一手策划,难道要我一一细数?” “我……我只是想和你在一起,你不是也接纳了我。”她不肯轻易的被撇清。哑着喉咙低吼,忿忿地抹去泪痕。 段天桓看看一脸冷静的妻子,猜不透她此刻的心思,仿佛置身事外的游客,无所谓地拍照留念,眨眨眼不存留恋。 是他努力得不够吧!她才会以过路人的心态看待他们的婚姻。 眼色贼光一现,他存心要她陷进浑水里。 “你的算计太让人作呕,瞧瞧我心爱的小莲花,她是男人的梦想。”他顺势吻上身旁微启的唇。 滑头的家伙,居然拉她下水。“段天桓,你是小人。”何水莲用唇语华骂。 “温婉恬静,患质兰心,典雅不俗的谈吐,雍容端庄的气度,眼柔不挑,敛眉含笑,唇红不妖,齿皓如贝,宛如特意打造的完美女人,我会舍她就你吗?” 他该改行写诗。何水莲浅笑微温。 “太安静的女人像杯无味的白开水,你需要像我这样的女人,她无法应付你的需求。”黛儿故意表现出两人很亲昵的假象。 “酒喝多了伤身,她就是我要的女人,平淡如水却益我心。”一语两意,他也是说给妻子听,意思是水才是他的生命。 “我不相信你甘于无趣的女人,我可以原谅你的一时出轨。”黛儿尽量表现出大方,不想被这弃。 “出轨?!他深觉可笑。 在三角习题中,她是没有资格说这句话的,不该出现的第三者——他的懦弱所纵容下的产品。 “你的口气太伤人,我有说错吗?”她恨透他的漠视,祝她如尘。 懊喔!不,休想。何水莲用眼神警告他。 他不可以这样陷害她。 段夫桓笑得有点邪地搂住妻子。“你知道她是我的什么人吗?” 夫妻本当同祸福,乘机公开她的身份,免得他老是担心有人来抢。 “她……”黛儿有丝不安的斜眼着他怀中女子,一股嫉妒来得凶。 “不要相信他的话,男人十之八九不诚实。”何水莲抢在他之前先开口。 “莲……你不乖哦!”他抚抚她的下颚,警惕意味多过怜惜。 何水莲真想翻白眼,但那是淑女不该有的行径。“你养过猫吗?听说爪子挺利的。” 这年头乖女孩没糖吃。 “老婆,你很不尊重我。”看到她脸色一变,段天桓心头一乐。 “老婆?!” 捂着耳朵,何水莲快受不住黛儿的尖声惊叫,她就知道他不怀好意,非要破坏协议取悦自己。 “你得意了。”她略显哀怨地以指括括他的臂肌,一道红痕立现。 他是很得意,丝毫不掩藏。 “你值得我炫耀。” “病态。” “你怎么老是喜欢打击我的自尊。”他渐渐习惯她的损人之语。 “怕你过度膨胀爆了,我还得帮你缝肚皮。”她不想冠上“未亡人”三字。 “你关心我?” “不!我对离婚妇人身份的兴趣大过寡妇。”免得老一辈迂腐人士说她克夫。 段天桓不是味道的问:“怕缴遗产税?” “我已经够富有了,不想压死在钱堆里,墓志铭不好写。”此人卒于钞票山,难看。 光是个连锁饭店就让她忙得没空回台湾和朋友相聚,要是接下赌场生意,她会提早衰老,发白如霜。 黛儿受不了的开口,“你们讲完了没?给我解释清楚“老婆”的意思。”他一定是说着玩,不可能是真的。 何水莲抚平裙摆,同情她的惊吓过度。“老婆是婚姻用词之一,你可以当它是无意义。” “什么无意义,你想视法律为无物吗?”他眼瞪着死赖着不走的黛儿,一边还问着他的妻子。 “段天桓——”讨厌的家伙,她是在平息一场女人的战争。 “天桓,桓,亲爱的,老公,要我一再重复再重复吗?”他不厌烦的提醒再提醒她。 何水莲苦笑说,“我建议你穿件上衣以免失礼。”太养眼了,让她心神不宁。 她是好色女。 心存恶意的黛儿红偷走了两步舔舔舌瓣。“何必多此一举,他身体的每一寸我都摸熟了,我还吃过他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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