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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七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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虚有其表。 真王子被当成假王子的诺亚不刻意争取她的信任,反而一笑地露出臂肌。“灰姑娘有我的强壮吗?” 反正再解释下去她也不会相信,说不定笑得更大声要借他一千块看心理医生。 “哈……你好逗哦!人家灰姑娘后来真当了王妃,而你……”她佯装非常不屑的一嗤,“扫烟囱的老头吧!” “喂,你很瞧不起我哦!”他放下大木槌走向她,大有不甘受侮辱的样子。 任依依装出害怕的表情地坐了下来,“风度呀!男人,别禁不起挑逗。” “挑逗?!”他扬起眉露出令人心口一悸的邪笑。“男人都是很脆弱的,你不该放肆你的美丽,让人想一口吞了你。” 挑逗可是他的人生阅历中最粗浅的一门学问,他修得最好的课程是调情,尤其是挑起女人身体深处最热烈的情火。 他像一头慢行荒野的豹接近猎物,蔚蓝的眼眸深如大海的颜色正紧盯着她,不放过她脸上一丝一毫的表情。 空气中凝着异样情愫,以为他闹着玩的任依依呼吸一窒,感受到来自他身上的压力,那种男人和女人的正负电波。 滋!滋!滋! “呃,你千万别太认真,我们还是保持距离比较好。”她忽然觉得自已坐姿错误,像在迎合他。 “我没认真呀!我只是……想摸你而已。”他先将视线停在她微耸的胸前,然后出其不意的伸出手指轻羞她脸颊。 还不到时候,他是如此告诉自己克制欲望。 她有种被捉弄的感觉。“你最好别玩我,否则我让你死得很惨。” “假戏真做不好吗?”他看似轻佻的眼瞳中有某种信念。 “好你的头啦!快把工作做好少偷懒,你别想吃白食。”她逃避的推开俯在上方的他,大声的斥喝掩饰一时的心动。 胆小鬼。他在心里对她背影说着。“我手酸了,要休息。” “你是猪呀!一点点小事都做不好。”她扠起腰来大骂。 “对呀!你怎么知道我上辈子是猪,除了吃喝拉撒睡什么也不会。”换他躺在草坪上动也不动地享受蓝天绿地的洗礼。 “你……”她是想骂人,但是心念一转决定不与他计较,毕竟他是个享福惯了的外人。“算了,靠人不如靠自己,我早就认命了。” 拿起木槌的任依依语气轻怏,彷佛乐天知命的顺应天定命运,她不靠天、不靠地、不靠人,只靠一双手打出自己的世界。 听来是云淡风轻,十分惬意,宛如世界只剩下她一人照样能活下去。 但是心口一紧的诺亚却听出她的自嘲和苦涩,太多的失望让她灰心地不愿倚赖别人,她的世界一直只有一个人,即使她的身边围绕着许多人。 她的心,是空的。 一跃而起,他默默地走到她身后抱着她,用着瘖哑的低嗓音喃喃道:“靠着我吧!别再硬撑了,寂寞的毒瘤会侵袭你的心。把心给我,让我填满它。” 水雾迅速的蒙了任依依的明亮双眸,她忍着轻咽不让泪滑落,有个人知道她的心就足够了,她从不贪求。 因为她永远也留不住她爱的人,他们总是在她最需要爱的时候离开她,所以她不要了。 只要不爱就不会有伤心,她是这么告诉自己的。 从前,现在,到未来都是。 不去在意自然不痛,一个连父母都不爱的人还能爱谁呢?她很怀疑。 §第五章 “什么,她回来了?!” 震惊,或是说是气愤吧! 一位打扮得宜,看来端庄秀气的女子扬高音量,无法接受这个突如其来的消息,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镜,显得十分不悦。 她用冷得冻人的眼光扫视窝在厨房里准备丰盛晚餐的一行人——包括她的公公、婆婆、丈夫和受伤的小叔,以及两只米虫——嘎玛和乌沙。 身为红叶国中英文老师的刘月理向来自以为高人一等,她从国小一直到大学毕业的成绩很少落于前三名以外,所以她应是全县最出锋头的人。 但是不。 自从她小学四年级时班上来了一个转学生后,所有属于她的风光在一夕间转移,她成为墙角独自发光的石头,没人在意。 老师的信赖、同学的拥戴,乡里间口耳相传的荣耀,即使那人十九岁那年上台北求学,大家也没有忘了有这么个风云人物。 她,任依依,一个运动天才,一个不需要付出努力就能得到注意、轻易拥有宠爱却从不爱人的女孩,一个说不在乎成绩可是年年拿第一的资优生。 她对她的恨可以说累积了十几年,无时无刻视击败她为最后的胜利,她是多么的恨她呀! 处心积虑的嫁入任家,她的目标在于要排挤她、孤立她,让她得不到温暖的自行求去,远离不属于她的纯朴花莲。 老头子没死之前她是怎么煞费苦心都没用,回回落败,次次受讽刺地将恨意埋得更深,誓言有朝一日她要悉数讨回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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