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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同学,你是于问晴吧?”黑发金眸的阿塞克像头雄狮般走到我面前。

  微笑是学生对师长的尊重。“是的,我叫于问晴,今年二十岁,父亲郑夕问,母亲于弄晴,幼弟郑问潮,八岁。”

  我够诚实吧!一五一十的招供身家,绑架我可以勒索不少赎金。

  “你和我想像中的不一样。”淡谈的困惑让那双狮眼有些黯沉,细不可闻的自言自语仍入了她耳里。

  “老师,阿塞克是你的姓氏还是名字,我们有幸得知是谁将当掉我们的英国文学吗?”钉草人施咒也方便些。

  他胜色倏地一变,和善地扬起煦煦笑脸。“阿塞克·伊斯蓝特是我的全名。”

  “问晴,我们好幸福喔!”谢水芽的眼睛冒出无数的心型。

  “花痴。”

  我瞪了鲁炮一眼。“欣赏美的事物是哲学系学生必修的课程,你别自卑自己貌不如人。”

  “你……”真想掐死她,他只是肉多了一点点。“于同学,你该不会移情别恋了,”

  “心不动哪来的移情,我是清纯小百合。”喝!好小子,敢做出反胃的表情。

  “我还纯洁卫生纸呢!说真的啦,衣学长和阿塞克老师你认为哪一个比较帅?”

  真的并非存心地一瞟,阿塞克老师一脸自负,凝神地等着我的偏心。“帅的定义为何?”

  听到我的回答,他明显有着恼意,看来我要小心了。

  鲁炮非要油里煎鱼地拨弄一下。“看谁比较顺你眼咯!”

  “呵……”我轻笑地扶了扶眼镜。“去问衣仲文。”

  “我上哪去问……呃,衣学长好,你来陪于同学呀!”真好,还有奶昔和火腿三明治。

  一个大三男孩和我们这位新任讲师眼波在空中交会,我的嘴角忍不住往上扬,仿佛看见两头公牛在对峙。

  浑然天成的霸气和沉稳卓尔的锐气,两股气流相互试探比较,大有一触即发之势,男人的竞争性已然挑起。

  何德何能呀!我于问睛可不想成为情杀事件中的女主角,爱情对我而言还是门高深的学问,学习中尚未拿到毕业证书,我该任自己放纵一回吗?

  “衣仲文,我饿了。”唉!我还是选择了这个呆瓜,他让我安心。

  衣仲文暂时先忽略这个令他有威胁感的讲师。“晴,你先吃三明治,晚上我再烤你爱吃的牛小排和清炖鲜鱼。”

  “牛小排……清炖鲜鱼……”口水快流出来了,我的馋相一定很难看。“要加很多味噌哦!”

  一谈到吃,我的心智就会快速退化到只知要奶喝的孩童撒着娇,而他总是纵容地随我的喜乐起舞。

  “好,回去的时候顺道去菊本屋买一些,家里的味噌快用完了。”他说得自然,听的人可多心了。

  瞧他俩的口气多像对恩爱的小夫妻,鲁炮和谢水芽看得掉了下巴,半晌说不出一句话。

  倒是年纪稍长的阿塞克沉着了些,不先下定论地直瞅着两人瞧,一抹冷得发寒的光芒流转在金色瞳眸中,狂霸之色藏在浅笑底。

  “这位同学该离开了,我要准备上课了。”不该留的障碍他会一一扫除。

  衣仲文抬起头不带温度的道:“我准备旁听。”

  很老套,第一堂课便以莎士比亚的仲夏夜之梦起头,讲着贵族千金的求爱之路,三流演员、妖精一堆有趣的人物陆续登场。

  课还算讲解得生动有趣,一口英式英文听起来高贵优雅,讲台下的学生听得全神贯注,如痴如醉的盯着举手投足流露出贵族气质的讲师。

  说句公道话,阿塞克是教得有模有样值得推祟,可是我不喜欢他别有用心地点我回答一些令人脸红的问题。

  他问我对爱情的看法,我回一句“冷暖自知”,我没有必要将自己的爱情捧在众人面前吧!何况才上第一节课,他像是质问的问法有些逾越。

  “累了?”

  温柔的声音就在耳边,我看了看让我靠着的衣仲文。“我好像选错课了。”

  “没关系,先适应看看,不成再退掉。”加退选的时间是三星期后。

  “你明天早上有课吗?”又要出卖他了,我是个坏女孩。

  “没有。”不过她有两节课。

  我尽量做出不关我事的表情。“老爸说最近有个集团似乎想并购流虹企业,他要你去帮忙稳定公司。”

  “事情闹得很严重吗?”他平常就在流虹企业打工,需要他帮忙自是义不容辞。

  “我哪晓得,你又不是不晓得我老爸有多狡诈,我闪他都来不及了,哪会自投罗网去报到。”我是小孩子,不管大人的事。

  老爸的卑鄙事不只一、两件,自从知道我遗传到他的聪明才智之后,他一心要培育我当继承人,完全无视我姓于不姓郑,他该找的人是郑问潮,我的小弟。

  而我老妈更是不像话,从星雨服装造型公司并入流虹企业开始,她和我奶奶形同水火,死也不肯让我认祖归宗,连带着要把姓郑的产业抢来给姓于的好气死老妖婆……呃,就是奶奶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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