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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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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打算席地为床我会当没瞧见,但是请将寄在我这里的小孩领回去。” 郑夕问咒骂几声,连忙用西装外套包裹着几近半裸的于弄晴,计划中并未进展到这一步,他差点失去控制地要了她,她太令人情不自禁。 “你骂脏话?”像是老鼠在天上飞,她睁大双眸瞧着史前最后一块化石。 “我没有。”他不骂脏话。 “你有。”她转向门口的一大一小询问,“于问晴,他骂了脏话对不对?” 我能不能不要回答?“妈,和你平日的功力比起来不算太脏,我能接受。” “喔!我在干什么,这里有小孩……”他是个失职的父亲,居然当着孩子的面低咒。 “请不要在意我的存在,我已经被训练得百毒不侵,妈妈学外国水手骂脏话的气势才叫惊人。”各国语言尽出,拼凑得惨不忍睹。 可她还是骂赢了,所有的港口水手全都甘败下风、瞠目以对。 “晴儿,你在孩子面前说不雅的字眼?”她到底有无为人母亲的自觉? “你管我,她是我生的。”于弄晴手指一勾,“于问晴,你给我过来,我说的话你没听进去是十是?” 妈又要大发雷霆了,我同情那位犹不知死活的叔叔。“妈,你这里像福德坑。” “等我把你埋了就像了,谁准你随随便便和不三不四的怪叔叔在一起?你想当援交妹还早得很,等到你胸部长两团肉……” 拉拉杂杂念了将近十分钟,我刚认的精子爹在一旁猛摇头,见怪不怪地要妈熄熄火,别去迁怒别人,结果被妈削了一顿。 而那位倒楣的怪叔叔整个人像被点穴似的定住了,我很想对他说节哀顺变,这世上没几人不阵亡在妈的怒火下。 “郑大老板,我若一掌劈晕她,你不见怪吧!”没人会乐意被人形容成畸形扭曲的变种乌龟人。 看了乔正轩一眼,郑夕问的表情是妥协。“还记得十年前打遍各大专院校无敌手的小女生吧?” “我当然记忆犹新,我还特意避开她……啊!是她。”难怪他老觉得她的杀气很熟悉。 “是她没错。”终于体认到男人有所为而不能为的难处了吧! 不是说以男人的体力制服不了她,只是真要动手,以她打架多年的经验来看,男方受点伤是在所难免,谁也别想真正的驯服她。 “你脸上的抓痕不会就是她的杰作吧?”乔正轩一直不好意思问,以为他不再做和尚已经开戒了。 千算万算算不到兜了十年后,他们两人的缘份还是断不了,甚至多了个小变数,叫人跌破一地好肝好肺,惊到没力气开口。 “不想死就早点走,太注意别人的颜面问题易招来横祸。”郑夕问威胁的意味浓厚。 关心遭误会成驴肝肺,真是太不值得了。“同学,过河拆桥也拆得太快了吧!国家该聘请你当拆除大队的执行委员长。” “大侦探,你不认为自己的存在很多馀吗?”通常聪明的人会自动消失。郑夕问用眼神暗示着。 有了桥过就不需要搭桥人。“一家团聚是很美满,但别忘了你的另一个责任。” 乔正轩意有所指地提醒他即将来到的婚礼,缺席的新郎将会造成多大的新闻。 一说完,他不想自讨没趣的摸摸鼻子离去,临走一瞟不觉头痛;这三个人一个严肃得近乎古板,一个动不动火冒三丈,外加两人的综合体,看似早熟却古怪的小女儿,他们这一家能成家吗? 看来,他们需要很多很多的祝福,光是郑、季两家的家长就很难摆平,婚礼誓在必行。 这一团乱能有完美的结局吗? 蓦然,他想起那位总带着羞怯笑容的新娘子,她一定不晓得丈夫尚未进礼堂前就背着她偷腥,婚后独守空房的夜晚怕是数不完,希望她有足够的眼泪可以流。 豪门多怨妇,多金公子哪个不风流? 藏娇呀! 乔正轩忽地咧开嘴大笑,越笑越开心的走出星雨服装造型公司,他几乎可预料到好友悲惨的日子正要开始,而他绝不生一丝怜悯之心。 自做要自受,神仙也救不了。 自求多福。 “于问晴,你这个叛徒,给我去面壁十分钟,头下脚上别想摸鱼。” 女狮子吼,墙壁上复制的田园画作荡了一下,倾斜四十五度角似掉不掉,勉力地支撑住供人欣赏,看起来像抽象艺术。 鱼缸里原本有几条小金鱼在悠游着,但是禁不起不时的咆哮声而吓死了,空着一缸水和水草算是凭吊。 当初买下这幢房子,是因为广告上打着附装潢,贪方便的于弄晴是个十足没耐心的人,一见有现成的床就立刻搬进来住,不管房子的过户手续办好了没,反正她生活上的琐事一律交给杰生去打理。 杰生不只是她生活上的全能男佣,包括公事上的辅佐,举凡对外洽商、联络各大厂商进货、接国外订单,甚至代替她出席公开场合,好隐瞒她才是公司负责人的事实。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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