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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不美,甚至可以说有点乏味,姿色普通得和路边随手一捉的女人没两样,偏偏倒地的撞击中,他竟为她散发的馨香所吸引。

  他咬牙忍耐的听她一席疯话,要不早把她拖进最近的饭店一逞兽欲,再用一笔钱打发她,省得在异地出尽丑态。

  “什么呀!你是人,有手有脚的那一种?”欧含黛惊讶的仰起头一瞧,但强烈的日照让她只看到他头上的光圈。

  “废话。”她还摸,真当他是石头人不成。

  好不容易压下的欲望在她小手的轻触下再度复燃,低咒着的格兰斯头一次有失控的感觉,情绪之波动是他三十年来最厉害的一次。

  “那就是你的不对了,既然你是人干么还赖在我身上不起来,你知不知道地上有多烫,我都快烫成人干了。”钱没捡成还被人压倒在地,她出门没踩到狗屎吧?

  “等一下。”他努力试着平息体内的燥热,无法理解一个不算女人的女孩怎能对他身体造成如此的影响。

  “再等一下天都黑了,我也被地表散发的热给烤成焦尸。”好热、好热,好像有个硬硬的东西顶了她一下。

  “没错,我非常赞成她的说法,尤其是她刚好是我们的妹妹。”她肯等他们可不想等。

  几道高壮的身影将两人团团围住,指关节扳动的声响不绝于耳,喀喀地具有相当的威胁性。

  “啊!是你们呀!大勇哥、二勇哥、三勇哥、四勇哥、小勇弟弟,你们出车了。”死到临头的欧含黛还笑得很白痴向五位气到不行的欧家儿郎挥手致意。

  她死定了。

  不过有一个男人会比她先死,那五双和钢铁一样硬的拳头正握得死紧,对准该死的人的背准备出手。

  一个人的体能能发挥到何种程度?看眼前满布英勇战绩的男子便可明了得透彻,大小不一的青紫淤痕是力战群雄的证据,以一敌五还能光荣获胜实在是得归功于平时训练有素。

  但是百人齐上就只有等死的份,好死不死的当人家兄弟的面“非礼”他们的姊妹,这个仇结得可深了,比插手管闲事要大卡车司机散会还要严重十倍,他不死也难以善了。

  早说过马路文化是大车当道,他们不管你是权贵还是比尔盖兹,小车让大车,大车让砂石车,最横行霸道的莫过于大卡车,它们的负重量和耐撞度可是其他车辆所比下上,撞死人不赔命还振振有词说死人不长眼,车高人低撞死活该,人避车而不是车避人。

  所以他挨上几拳也算是学个教训,野草虽小也会伤人,别瞧下起教育程度不高的粗人,他们打起人来也是很痛的,多来几下真会出人命。

  “这下不多留几天不成了吧?以你这副尊容上门可能会被人扫地出门。”而且有破坏市容之嫌。

  “你照过镜子了吗?以你现在的模样不见得多有亲和力,我不方便批评一头猪。”他也够狼狈了。

  眼皮一抽的费杰尔愤恨地扭曲嘴角一嚷,“这是拜谁所赐呀!叫你别多事你偏是不听,非要把你的英式作风搬到台湾来,你以为他们吃你那套高高在上的行事风格吗?”

  “这么想你就大错特错了,靠劳力赚钱的劳工阶级最恨你这种目中无人的有钱人,一身名牌用鼻孔睨人,你就算不犯错他们也很想打你,好发泄发泄贫富不均的怨怼。”

  连累他也跟着倒楣,没多想的加入混战,害他有家归不得的陪他窝在饭店顶楼自怨自艾,没法抱老婆香喷喷的身子温存外,还得谎称一大堆借口好避免她瞧见脸上的拳头印。

  “你牢骚发够了吗?你该怪的人不是我。”他从不知道台湾人民是这么的野蛮,不重礼教以暴力取胜。

  不过为一点小事就拳脚相向,毫无半丝理智可言,犹如野人一般不受教化。

  下巴肿得像发过的面团,脸色阴沉的格兰斯对台湾的印象越来越糟了,几乎到了无法容忍的地步,要不是父亲以名下的产业做为要胁逼迫他走这一趟,相信他宁可深入非洲蛮荒地带也不愿涉足此处。

  “我早警告过你台湾有它自己的地方文化,不是我们介入得了,可是你就是忘不了你的贵族身分,台湾没有君主制度,他们下会管你的政治背景多雄厚,或是你是谁,他们只相信眼睛看到的事实。”

  这件不幸该说谁的错呢!一旁看得仔细,费杰尔当然明白事情原由,只是一开始他抱着看好戏的心态才末制止那名大学女生的恶作剧,以为她绝对不可能成功,格兰斯是何许人也,岂会让她轻松得逞。

  谁知恶运真的降临,他一时的轻匆竟换来无尽的悔恨,尤其格兰斯的手还摆错了位置,当着一群怒不可遏的大男人面前扑倒外加“袭胸”的侵犯人家的姊妹,他是死有余辜。

  可是关他什么事?他是去劝架的耶!怎么连他也平白挨了几拳?!还被冠上共犯的恶名,差点被带到警察局作笔录。

  “入境随俗你懂不懂,这里不是英国,收起你眼高于顶的鄙夷眼神尽量平民化,台湾人比你想像中有人情味。”这也是他选择在此定居的理由之一。

  他喜欢这块上地上的人,任何人只要在这儿待上一段时间,很难不被他们的民隋风俗吸引,进而贪恋趄这份难得的可爱,不管你是哪一国人,他们都会敞开心胸予以接纳,并释出真心的热忱让人不寂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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