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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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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该说她笨还是白目,一大票满脸横肉的男人恶声恶气的大声咆哮着,个个手臂粗得像树干可以砸死一头牛,你吼来我喊去的比谁的嗓门大,她居然眉头不皱的当街手擦腰教训起一双鞋,恍若它是一个人会开口道歉,赔偿她所有损失,包括心灵上的伤害。 热得满头汗的费杰尔先是一怔的放慢脚步看她做什么,好奇的尾随其后听她怒气冲冲的骂人,可是她的视线始终维持在负六十度,目标是一双不会说话的鞋。 失笑的他归结出一句话——这是个怪女孩。 不过眼前的画面让他笑不出来,黑压压的一群壮汉正朝他活腻了的好友靠近,他能见死不见吗?强龙怎么能压地头蛇。 “哈!还逮不到你,我踩、我踩,我踩扁你。”哈哈……她报仇了。 啊!这是什么,山崩了吗? 情势的发展出乎众人预料之外,所有人全像被点穴似的傻眼,嘴巴张大的吃进一肚子台北市的脏空气,没一丝头绪的看着一个气势凌人的外国人忽然硬生生的往前扑倒,底下还多只拚命摇晃的奇怪小手。 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刚刚还神气活现的家伙为什么突然倒地,不会被他们吓出病吧?先来呛声的人可是他耶!没道理说倒就倒,纸糊的老虎好歹也吼两声装腔作势一番,别一出场就装死。 虽然他叽哩呱啦的番话他们一句也听不懂,但是那张活像被人倒会的强尸脸一看,就知道他讲的不会是什么好话,让人非常想开扁的给他几拳。 “哇!我死了没,谁把家里的电灯给关了?”真是太没良心了,不知道她怕黑呀! 后脑先着地的欧含黛疼得满眼冒金星,分不清东南西北,她双手猛捉的想找个人栘山,可是刚才闹烘烘的人声却都消失了,只有压着她的山还在。 不过她的鼻子好像扁了,这硬邦邦的墙不知上了几斤钢筋水泥,撞得她头痛脸也痛,身体活似被家里的大卡车辗过一样,没一处不痛的像死了一回,她到现在还不确定自己是下是还活着。 嗯!好好闻的味道,还有怦怦沉稳的心跳声,死在山的怀抱中应该不吃亏,起码也算是土葬而非曝尸荒野,她该含笑九泉了。 “是你踩到我的脚。”由牙缝迸出的冷音有着不难错认的耻辱,一字字充满惊气。 “什么踩你的脚,你说话要有凭有据,不然我告你喔!我可是法律系的学生,你别想乱栽赃,我踩的是一双死牛鞋。”她振振有词的反控他诬蔑,死不承认有错在先。 “那双死牛鞋是我的,而且价值不菲。”迸出厉色的蓝眸深沉冷硬,要找人吵架似地磨起牙龈。 “所以说就是你的错喽!没事干么让自己的鞋子出来为害,你不晓得我用多少时间才冰出一杯冰度持久的清凉可乐吗?在这个连石头都会烫死人的大热天是多么难能可贵,你的牛皮鞋再贵抵得上我的用心良苦吗?我就不信你在渴得要死的沙漠里只要你的皮鞋不要一口救命的水。” 喔!好累,难得一口气说那么多话,嘴巴好酸。 好想喝口冰凉饮料的欧含黛只觉得身子一直热了起来,背热胸也热地快着火了,微睁的眼睛看见一件质料顶级的亚曼尼衬衫,由万起跳的$字体在瞳孔中翻动,没有上限。 “你踩的那双鞋子穿在我的脚上。”不敢相信自己会和低下的女孩计较,可是格兰斯就是不想让她太猖狂。 小手推了推“山壁”呼吸新鲜空气,她的视野终于接触到光亮。“这么说你是知晓自己的错误喽!打算为你的鞋子向我道歉。” 不过她个人偏爱实质上,有形体,一张张的歉意。 “我的错?!”声音又冷又硬,他难以置信的眸中有着巨大的风暴。 “喂!当座山就要有山的格调,有错要认不要死撑着,你的鞋子踩坏我的饮料就是你这个做主人的不是,而你还把罪魁祸首穿在脚上有包庇的嫌疑,根据我们人类的律法你是有罪的,帮助行凶便是共犯。” 老当的课她可是背得滚瓜烂熟,学期末的考试她还拿第三高分呢! 要不是姓胡的无情女老霸着第一名不放,法律系的才女非她莫属,她诅咒她早点被天翼集团的野男人搞大肚子,休学生孩子当她的贵夫人,才不会看了心烦。 “我不是山。”他发现要跟她正常的沟通根本是不可能的事,她的思考逻辑偏向外太空生物。 “不是山难道是石头,你吃了骨骼疏松剂吗?”她真的撞晕了头,居然大胆到敲他结实胸肌好听回音。 “我、是、人,货真价实的男人。”他试图以冷横的声音敲醒她的脑袋,撑起上半身想瞧瞧是哪个无知的笨蛋把人当成死物。 格兰斯原意是教训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黄种女孩,由她细嫩的嗓音听来年纪应该不大,但智商值得商榷,没有人胡涂得分下清山和人的不同,除非她在装傻,妄想从他身上得到什么好处。 他的想法没有改变,女人都是不可信任的民生用品,她们的作用仅供于娱乐和生育,再无其他美好的特质让人多看一眼,她们的存在价值取决于身体对男人的贡献。 但是他怎么也没想到身下脸没巴掌大的女孩是个异数,清秀的模样算不上动人娇艳,和他身边的女人一比简直像株不起眼的野草,可意外地,她却让他身经百战的身体起了反应。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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