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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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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怀抱着希望,才要再开口,他却在那瞬间,扯掉了她细致的内衣。 羞窘和愤怒,如雷一般轰然而来,轰得她全身发红,她握拳挥了出去,狠狠的打了他一拳。 那一拳直直打中他的右眼,却只换得她连自由的左手都一起被拉到头顶箝抓住。 他愤怒的瞪着她,双眼警告的眯成一条线。 她没有动,也不再做徒劳无功的挣扎,只是怒瞪着眼前这可恶的禽兽,因恐惧和愤怒而颤抖着。如果要被强暴,她也绝不会尖叫,让这王八蛋感到兴奋,或得到一丝一毫的乐趣。 男人不再和她废话,下一秒,他扯掉了她身上的长裤,和那虽然湿冷,但仅存的内裤。那瞬间,她不由自主的抽颤了一下,只觉羞愤欲死。正当她惊惧不已,以为他会强迫拉开她的腿,压在她身上发泄时,他却只是将那湿冷纯白的内裤,往旁边的地上一丢。然后他松开了她的手,下了床。 她愣了一下,却不忘把握机会,在第一时间,手脚并用的飞快往后退缩,将身体蜷缩成一团,遮掩自身的赤裸。 一佗黑乎乎的东西,突地从前方飞来,她惊叫出声,慌乱的将那东西拨开,然后才发现那是一件毛衣。 他又开口了。 说什么? 她喘着气,紧张的看着他。只见那高大的男人站在一个石砌的火炉边,一脸不耐烦的瞪着她,比了一个手势。 她看不懂,只是更加瞪大了眼睛。 他举步上前,她往后直缩,控制不住的瑟瑟颤抖。 他翻了个白眼,停下脚步,喃喃咒骂了一声,然后转过身去,走回火炉边,拾起一旁堆放整齐的木柴,朝那微弱的火光里,扔了几根进去。红色的火舌吞噬着干燥的木头,不一会儿就旺盛了起来。他不是要强暴她吗?现在是怎样?她仍在发抖,防卫性的环抱着自己,困惑又警戒的看着那个男人。没有转头多看她一眼,他拿起放在炉上铁板的烧烫水壶,把热水倒进一个表面凹凸不平的老旧钢杯。 那个家伙背对着她,像铁块一样硬的手臂,拿着一根汤匙搅拌着杯里的东西。 冷寒的空气让她颤抖,她每吐出的一口气,都化成白烟,她紧张的瞪着那高大恐怖的家伙,然后飞快的瞥了一眼落在脚边不远处的毛衣。 他给她毛衣?为什么?是要她穿吗? 男人依然背对着她,之前被她误认为熊皮的外套,他仍穿在身上,但手套已经脱下来了。 他不是想对她乱来?那他为什么要把她脱得精光? 她依然觉得晕眩,手脚无力,喘不过气来,而且冷得要命,虽然不信任这家伙,但她的衣服破了,而这件旧毛衣是好的。 顾不得上面或许会有跳蚤尘瞒,她没有多想,趁他转过来之前,快速的爬上前,捡起那件毛衣,飞快套上。她抬手穿衣时,再次感觉到身体上的各处伤痛,这才慢半拍的发现,她原先因脱臼疼痛得抬不起来的左手,不知何时,已经能够活动。她微微一愣。之前她很确定,她的手脱臼了,几乎只要一动,就痛得她眼泪快流出来,但是现在虽然还是很痛,却已经能够活动。 过大的毛衣垂落在她身上,衣摆几乎要垂到她膝盖,但正好能让她遮住身体。 半跪在床上,记起那把她痛醒的剧痛,她抚着自己原已脱臼的左肩,心头浮现一丝怀疑。 难道,他刚刚是在帮她把脱臼的肩膀接回来的? 忽地,那人转过身,朝她走来。 她脸一白,反射性的再次往后退,直退到大床靠墙的那一边。 男人的脸色再一沉,不耐再次浮现那幽黑的眼瞳,这次他没有停下,只见他大踏步的走上前,让她悚惧得直想找个武器握在手中,但这床上除了一条毛毯之外,没有任何物品,在那短短一瞬,他已来到床边。 她只能紧抱着自己,不肯一不弱的瞪着他。 男人停在床边,伸出手。当他伸出手的那一瞬,她又是一缩,然后才发现他并没有再次攻击她的意图,他只是把钢杯递给她。她紧张的看着他,再看向杯里的不明液体。老旧的钢杯里,有着温热的液体,他泡了某种东西。虽然冷得要命,但她仍是迟疑了一下,不敢轻易接下那杯或许能温暖她的液体。 他眯起眼,哼了一声,把那凹凸不平的钢杯猛地放到木床上,然后转身走了出去。 杯里的乳白色液体溅了出来,但仍有大半在里头,且冒着氤氲的白烟。 那东西看起来很温暖。 她不相信他真的离开了,她听到他在门外活动的声音,那表示她不要想能跟着开门逃走。 哼,好像她真的有办法在什么装备也没有的状况下,穿越雪地,到山下求援。 别傻了,她至少得先想办法弄点东西吃,还要找件裤子穿,才能离开。 蜷缩在床角,她瞪着那个热呼呼的钢杯,全身冷得直打颤,虽然穿了衣服,炉子里的火也旺盛起来,她还是觉得冷。 她不该乱喝陌生人的东西,谁知道他在里面加了些什么。但他显然救了她,还接回了她脱臼的手臂,不是吗?盯着那杯冒着白烟的液体,她晕眩的舔舔干涩的唇舌,只觉得又渴又累又冷。刚刚因为肾上腺素的关系,她不觉得很痛,现在晕眩和痛觉又爬了回来。她抱着曲起的膝盖,昏昏的看着那杯乳白色的液体,想着自己应该喝了它,至少拿到手中,它是热的,多少可以给她些温暖。 不自觉的,她捧住了那只温烫的杯子。 拿到了身前,她才发现这液体很像牛奶,但他加了东西在里面,她有看到。 搞不好他加的只是糖? 她不该喝它,可是她好冷,而这东西是热的,光是捧在手里,已经让她冰冷的手指觉得温暖起来,而且闻起来甜甜的,它铁定能温暖她全身上下。 她需要热量。 还有什么会比被强暴更糟?如果是强暴,或许那样还比较好,至少她神智不清,感觉起来也许不会那么可怕? 话说回来,她现在就够神智不清了。 管它的!她又冷又渴,她要喝了这杯温热的液体。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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