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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六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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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虹儿!你回来啦?”老婆婆手里端着一碗白饭,上头盖了几片野菜叶子,寒酸得叫人掉泪。 “婆婆,今天我多赚些银两回来,你拿去明天给大伙儿加菜。”奉上十两银,她起身伸个懒腰后就往睡房方向走。 “凌尘还没醒吗?” “不知道!”谁晓得那尾大衰人打算睡到几时? 听段虹不悦的口气,老婆婆不必问也知道她还在生皇凌尘的气。 “放宽胸怀,虹儿,凌尘是个不错的孩子,等你了解他之后你会喜欢他的。” “是吗?”段虹轻撇嘴角。“这我可不敢保证,那家伙浑身上下根本找不出一丝优点。” “所以你要试着去寻找啊!” “我试过啦!”皇凌尘打从成亲那天起开始沈睡,至今三日,她每天进房都会看见他的死人脸,将她从头看到脚、再从脚看到头,说实在话,只有“越看越失望”这五个字可以形容她心底的想法。“很遗憾,我始终找不出他身上有哪一点值得人喜欢的。” “虹儿……” “算啦!”段虹挥手打断老婆婆的话。“反正我已经嫁给他了,俗话说得好:嫁鸡随鸡、嫁狗随狗。我认了,只要那尾大衰人别再坏我好事,我不介意。他在这里白吃、白喝、白睡;毕竟养十二个人跟养十三个人并没有什么区别。”说着,她转身进房留下身后一长串的叹息发自老婆婆的口。 新房里……除了床头上那张双喜字依旧红艳动人外,寒酸的布置和破败景象丝毫显不出新房所应有的喜气与欢欣。 皇凌尘还在睡,就在她那张摇摇欲坠的竹床上。 基于第一天被他踢下床的惨痛教训,之后的两天,她拒绝与他同床共枕,宁可窝居于地板上,好过去尝他的“飞天腿”。 不过,打了两天的地铺,换来一身酸痛后,段虹决定今天是她耐性田尽的日子了。他若是再不醒就换她将他踢落床铺:地铺由他打,床铺她来睡。 “皇凌尘!”一根手指在他肩上戳了戳。“你要醒了没有?” 床上的人儿毫无动静显然皇凌尘还不打算清醒。 段虹深吸了口氧,抓起他的手,用力咬下。 纵观他两条手臂,上上下下共有九圈牙印,以弥补洞房花烛当夜她为他无聊的男性自尊所受的伤指之恨。 顺道说明那九方染血的巾帕在土地庙庙顶飘扬了一天后已被她收下,缝成一条短裤,此刻正穿在皇凌尘身上。 她永远也忘不了洞房花烛夜所受的痛苦。 当然为了提醒他记得,她也做了很大的努力——在花烛夜后,她在他手臂上留下了九圈牙印,并且为确保牙印之“清晰”、“新鲜”、她每天都会重咬一次,他休想在睡梦中混掉这次的“血海”深仇。 满意地看着他臂上那似乎永远也不会褪色的迹,她心里有了小小的报复快感。 “你就继续睡吧!我会记得每天来咬你的。”她对着他沈睡的脸磨磨牙然后转身换下做生意用的道袍,准备到庙后去享受辛苦一天得来的成果——晚餐。 并且,她绝对会忘记留给他,管他睡醒之后是要饿死还是渴死;他活该! “唉!”当段虹彩蝶也似的身影飘移出新房后,床上理应沈睡的人儿发出一记悠长的叹息。 皇凌尘轻轻地睁开一条眼缝,随即又合上。 他确实很累,尤其在与花氏兄弟纠缠了数日后又怏马加鞭赶回京城领了项新任务,再赶至石头山娶她为妻。这期间半个多月,他没得好吃、好睡,所有的精神体力都耗尽了,需要长时间的睡眠来补回。 但他毕竟是名武者啊!不管再怎么累,基本的警觉心依然存在,发现杀意近身时,他的反扑绝不会比平时少。 他当然知道她咬他、骂他、戳他……她对他做的一切恶作剧,他了如指掌,连带身上这条笑死人短裤的来历,他也一清二楚。 她受了委屈,所以找他发泄;而他心疼她的辛苦,因此佯装不知,任她欺负个够本。反正当他受不了的时候,他还可以假装睡癖不好踢她下床,他们扯平了。 翻个身打了个呵欠,皇凌尘考虑着要不要继续睡? 精神体力已回复大半,再睡一天会更好,但她老当他睡死了,便毫不在意地在他面前更衣沐浴的举动,却大大考验了他的理智。 她如玉般雪白晶莹的背上,伤痕已经完全消失了。那太医果然没诓他,药膏是贵却十足地有效。他在她肩胛骨附近看见一颗米粒大的朱砂痣,嫣红欲滴,性感诱人得叫人忍不住想要吮上一口。 她称不上美艳绝伦,却风情万种,泼辣的牲子像火;每当她一进房,他都可以感觉到整间屋子因为她的造访而热络了起来。 但她最吸引他的却是那双修长笔直的腿。她比一般姑娘要高上数分,多数男子不喜欢这样高挑的姑娘,怕她们祈损了己身的英雄气概。偏他却十分欣赏,尤其在想到当他拥抱她时,她结实的长腿紧圈在他腰上,令他二人的身躯贴合得密不可分…… 唔!该死的,他又热得睡不着了。 额上冒着汗,他轻声呻吟,想着干脆醒来掳她提早圆房算了。 可是……逼得太紧他又怕伤了她!并非嫌弃她已失贞节,在她被花老大掳去后,他确实担心过这个问题,甚至在发现花老大虐待她时,他气得破戒打伤花老大,也全是为了她。 但事后冷静下来一想,花老大若发现段虹是女子,早奸杀了她,不会将她吊起来打;他对她用刑就代表了他误将她视为男子。 所以说她被强逼刺伤手指,留卜这九方染血的巾帕真是太冤枉了。 他至今未曾要她的原因是,她尚未准备好接受他。所以他情愿等,直到她对他有一丁点好感后再抱她,这样地会觉得愉快一些。 可是很难再忍了,因为他是如此地受她吸引,整颗心都要为她而疯狂了。 “头儿,我听到您的呻吟声,您醒了吗?”宫良推开房门走了进来。 深吸口气,皇凌尘觉得有个人来转移他对段虹的注意力也是不错的。 “什么事?”他还是躺在床上,不想这么快起来劳碌。 “那个……啸天王爷……” “如果是要我回王府的事就别说了,我不可能回去的。” “但啸天王爷已经派了十多个人来催请了。”尤其在得知皇凌尘娶妻竟未通知家中老父后,啸天王爷简直气炸了,传下来的口谕一次比一次严苛。宫良真担心哪天“六扇门”和“黑骑军”会因为这对父子的失合而被迫打上一场。 “别理他。”皇凌尘说得潇洒。 宫良一脸菜色。头儿当然可以这么说,他们是亲父子嘛,再怎么失利也不怕被砍脑袋;只是可怜了他这个副手,夹在中间两面不是人。 “还有,宫里来了封密令。” “哦?”他沈吟片刻端坐起身。“拿来我看看。” 宫良拿着一封信函走近床榻,双眼倏地大睁。“头儿,您穿的是什么东西?”怎么这么眼熟,他好像在哪儿见过?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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