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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三


  是谁会跟一个未出嫁的姑娘说这些乱七八糟的事情?

  “姓李的。”她眉心一挥,两只眼睛迸射出懊恼的光。

  “姓李的?”谁是姓李的?他莫名地介意着。

  “对,姓李的。”她直视着他,一脸严正,“他说让他变成男人的就是一个陌生女人。”

  这个姓李的是谁?为什么他会跟她说这些事?她跟那个姓李的是什么关系?

  “到底谁是姓李的?”他纠结着,不停追问。

  她半眯着眼睛看着他,“姓李的是个兽医,不是……你干么一直问他的事?”说着,她伸出手指戳了戳他的胸口,笑问:“你对姓李的有兴趣?”

  兽医?她指的是马医吧?

  “他也是马医?哪儿的——”他话还没说,便发现她的手正好奇又不安分地捏着、揉着他的胸口,“你……做什么?”

  “你的胸肌触感很好欸。”她笑视着他,“跟松风一样,肌肉结实,线条分明……”

  她衷心的赞赏让他红了脸,顿时说不出话来。

  “姓李的是只白斩鸡、肉鸡,白白净净的,松松软软的,摸起来……”她摇摇头,叹了一口气,“我曾经有机会可以吃放山鸡的,为什么当时拒绝了呢?”

  听见她这些胡言醉语,他酒都快醒了。她在说什么白斩鸡放山鸡?她真的是在说鸡吗?

  还是……

  “卞秀妍,你在说什么?”他抓住她正骚扰着自己胸口的手。

  “卞秀妍?”她恍神了一下,呵呵笑着,“对,我是卞秀妍……从现在开始,我要过全新的人生,做全新的自己,我要吃肌肉扎实又弹牙的放山鸡!”

  “你到底——”

  “欸!”她忽地欺向他,一把捧住他的脸,然后近距离地看着他。

  她红通通的脸瞬间贴近,两只黑眸迷蒙地注视着他,倏地,他心跳加速,彷佛全身的血都往脑门冲似的。

  他发誓……他从没这样心慌意乱又手足无措,他感觉到自己全身在发烫,胸口彷佛有什么在燃烧着。

  “你有梦见过我吗?”她一脸严肃地问他。

  “什——”他一愣。

  “我梦见过你。”她眼底盈满困惑跟苦恼,“为什么会梦见你?”

  他惊疑地看着她。她梦过他?是什么样的梦?知道自己出现在她梦里,他不自觉地感到喜悦。

  “我不知道那时候我……我快死了……”她含含糊糊地说着,“我看见光头,全身好像在发亮的你,我以为你是菩萨派来守护我大难不死的护法或是尊者,可是我……我还是……”

  她的声音越来越小声,越来越含糊,只听见她说什么她快死了又大难不死。她指的是被马匪掳去又逃过一劫吗?她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你到底在说什么?”他问。

  她抬起眼,眼神放空又迷离,她微微抬脸,用自己的鼻尖顶着他的鼻尖,“我拜过月老后就梦见你,然后又看见你,你……你是那个自己会发光的男人吧?”

  她的动作如此亲匮,如此大胆,如此……撩拨着他的身心,他已经脑门发胀,几乎快听不见她说的话了。

  什么月老?什么发光的男人?他都没心思去想了。

  忽地,她一个翻身,将他压在底下,他一惊,陡地瞪大眼睛。

  “你真好看……”她捧着他的脸,抚摸着那道截断他左边浓眉的伤疤,“破相了都这么好看,而且你……”她接着摸着他的光头,“你没头发都还是好看……”

  “你……”他忍不住笑叹,“真的醉了。”

  “我没有……”她对着他傻笑,“我酒量超级无敌好,真的。”

  “是吗?”他的眼神里有着复杂的情绪。此刻的她,可爱得让他想宠溺她,却也可恶得让他想打她屁股。

  她醉了,才会这么肆无忌惮地接近他、撩拨他,她忘了他是个男人,不只好看,还很生猛。

  “你的嘴巴也很好看……”她用手指轻轻按压着他的嘴唇,眼底盈满着某种渴望,“我……我可以亲你吗?”说着,她嘟起小嘴,眯着眼睛,慢慢往他欺近。

  就在他战胜自己的罪恶感,决定接受她的亲吻时,她突然整个人塌在他身上,然后呼呼大睡。

  他两手一摊,未敢碰触到她,不是因为什么君子不君子的,而是因为他害怕自己一碰触到她可能就会失去控制。

  她的身体柔软轻盈,可压在他身上时……他却感觉到一种甜美的沉重及负担。

  他就那样动也不动地躺在她身下,直到自己稍稍平复缓和了激动及澎湃的情绪后,才碰触了她的身体,将她放在身旁。

  看着她沉沉睡去的娇憨模样,他蹙眉苦笑。

  “看来,我绝对不能让你在别的男人面前喝酒……”他眼底满是怜爱,声线低沉温柔地,“一滴都不行。”

  坐在草原上看着河岸边成群的马儿,秀妍提不起劲兴奋,只觉得头昏脑胀,而且有些许的困惑及懊恼。

  今天早上她是在马广里醒来的,叫醒她的是方日东。

  她记得昨天晚上跟楼宇庆喝酒聊天的事,他们聊野马的事,还聊了一些彼此的趣事及模事,然后呢?她是什么时候失去意识的?

  她从来没喝到断片过,怎么跟他喝酒却醉到不省人事?她没说什么奇怪的话或是做什么奇怪的事吧?

  她并没有觉得楼宇庆放任喝醉的她睡在马厩有什么不对,他可能也喝醉了,就算没喝醉也不方便把她送回房间,幸好昨日天气不是很冷,在外头睡一晚也没着凉。

  河岸边,楼宇庆领着参与套马的人手部署着,彷佛在战场上布阵的将士般。

  他们锁定了野马群中的那匹头马,而那确实是一匹适合育种的头马,骨架肢干精实,比例极佳,意气风发又体魄强健。

  军马经常处在严峻的环境之中,需要极佳的体力及体能,后天的饲育及训练当然能有效地将军马的效能提升,但若先天不良效能则会减半,所以育马是非常重要的一环,马虎不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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